马仁国道:“我没有罪,哪里来的将功赎罪?你们也甭想蒙我,我告诉你们,那四块土地,我是通过合法手续承包过来的。土地管理所那里有承包合同,我手里也有承包合同。你们要是不信,可以去找刘所长问一下,看看我说的是不是实话?”
年成恩轻蔑地一笑,道:“我们知道怎么调查,用不着你来教我们。你只回答你的问题就是了。我问你,这四块地你承包下来,什么时候种上的树苗?”
“我一直在种树苗,树苗成型之后,我就随即出售。就这么简单。”
“马仁国,你是什么时候承包的这四块土地?”
“具体日期我记不得了,但都是在两年之前。”
“你确定是在两年之前吗?”
“确定。”
“那你在这两年之内总共种了几茬的树苗?”
“总共种了几茬我忘记了。”
“你是每年都在这四块地上种树苗还是近期才种的?”
这个问题年成恩问到了根子上,马仁国顿时紧张起来,忙道:“当然是每年都种了。”
年成恩道:“这么说来,你每年都要在这四块地上种树苗了?”
“是的,每年都种。”
年成恩不慌不忙地从公文包中拿出了一大摞材料,道:“马仁国,我在你承包的那四块地附近走访了大量的证人,这些就是证人作证的材料。他们一致反应,这四块地一直就是荒地,但在政府即将充分划分土地之前,这四块地上突然在一夜之间就种上了树苗,你怎么解释这种现象?”
马仁国顿时被问了个哑口无言,他没有想到年成恩还有这么一手。
“他们都是在胡说八道。”马仁国无话可说,只能这么说了。
“这么多人都在胡说八道吗?”
“他们就是在胡说八道。这些穷鬼就是仇富,看不得别人发财。马勒戈壁的,要是让我查出来是谁在胡说八道,我非整残废他。”马仁国咬牙切齿地道。
砰的一声,年成恩抬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,厉声喝道:“马仁国,你给我放老实点,别在这里耍横,这里可是派出所。”
马仁国顿时又老实了起来,年成恩不紧不慢地道:“马仁国,你可以不说,但法院判刑的时候,你可就是首犯了,那你肯定得把牢底坐穿。”
马仁国心里很是害怕,但他仍在硬撑。年成恩突然点燃上一支烟,深深地吸了一口,漫不经心地道:“马仁革和刘所长都已经把问题交代清楚了,你还在这里硬抗?哼,你也太不知趣了。他们可是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了你的身上,那你自己就扛到底吧。”
年成恩的这番话,简直就是杀手锏。一剑封喉,让马仁国顿感窒息,穷途末路。
看到马仁国的心里防线基本快要崩溃了,还差最后那么一点点力量,马仁国就彻底完蛋了。
年成恩不失时机地道:“马仁国,你可以什么也不用说,但我们仅凭马仁革和刘所长的供词,就可以定你的罪,让你以主犯的身份承担主要责任。”
年成恩的这番话就是那最后的一一点点力量,马仁国再也硬撑不下去了,道:“马仁革和刘所长这两个混蛋,太不是东西了,明明是他们让我这么做的,现在却反过来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了我的身上。我说,我全部说。”
接下来,马仁国把马仁革如何找他密谋,请刘所长喝酒,如何让刘所长也成为同谋,最后怎么签订的土地承包合同,以及他们如何分赃的事,一五一十地都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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