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聪道:“这几天,我已经派人进行了详细的调查,这二十多栋豪华别墅,龚腾在担任厂长期间建造的,他们厂部领导每人一套,就连一些中层干部也是每人分得一套。这还不算,其中还有四套是送给了黎跃、王奇、马成明和罗立航。这四套别墅登记的不是他们本人的名字,也不是他们家属的名字,而是他们亲戚的名字,但实际居住的则是他们本人。他们也不常来,只是偶尔来这里住住,他们是把龚腾送给他们的别墅准备等合适的机会就变成钱。但他们没有等到这一天,就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。房改的时候,他们只是象征性地交了点钱,而他们交的这点钱,还都是从厂部小金库中出的,他们个人没有拿一分钱。”
听到这里,众人个个义愤填膺。
郭祥气愤地道:“这些硕鼠,就是一群祸国殃民的混蛋。”
陈聪道:“所以说,他们的房改是不合法的,这些豪华别墅,是棉纺厂的公共财产,不能让他们独贪了,必须要返还给棉纺厂,让广大职工受益。”
陈聪的这一决定,大气磅礴,也得到了与会人员的坚决支持。
就在这个时候,廖水快步返回来了,但魏民却没有跟来。
廖水道:“陈书/记,魏民已经辞职了。”
听到这里,陈聪大吃一惊,忽地一下站了起来,问道:“魏民辞职了?什么时候辞职的?”
“就在前几天。”
“谁批准他辞职的?”
“是分管人事的副厂长批准的。”
“魏民现在什么地方?”
“我给他家里打去了电话,是他对象接的。说他去上海了。”
“什么时候走的?”
“今天一早。”
“他的手机号码是多少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马上去把他的手机号码弄来,我要和他通电话。”
廖水转身就走,赵逵随即也起身追了出去。
几分钟之后,赵逵和廖水从厂部办公室那里要来了魏民的手机号码,匆匆返了回来。
陈聪拿过手机,直接拨通了魏民的号码。
响了有七八下,电话终于接通了。
“你是魏民吗?”
“我是,你是哪位?”
“我是陈聪。”
“陈聪?”
“对,东山市的市委书/记陈聪。”
陈聪是极少这样自报职务名号的,但他为了争取时间挽留住魏民,也只好破例了。
一听是东山市的市委书/记陈聪,魏民就想起了那一次陈聪和秘书穿着工人制服去织布车间的情景,道:“陈书/记,你好。”
“魏民,你好,我们见过面的。”
“我知道,当时我真以为您是市政策研究室的,过后,我才知道您是市委书/记。”
陈聪问道:“你为何突然辞职了?”
“陈书/记,我辞职的事早就考虑很久了。那一次您和您的秘书说是市政策研究室的去找我们做调研,当时我也说了不少。过后,厂部的那些人开始找我的麻烦。不过,我也早就想辞职了,正好趁机就把工作给辞了。”
“你辞了工作准备去哪里?”
“我准备去上海,我的几个大学同学在上海创办了一家纺织公司,两年之前他们就邀请我过去,但我当时舍不得老婆孩子,只好就拖到了现在。呵呵,现在孩子也上幼儿园了,我也能离开了。”
“魏民,我以市委书/记的身份恳请你留下来,咋样?”
“什么?让我再留下来?”
“是的,东山市棉纺厂离不开你,我准备让你出任厂长,你还是回来吧。”
魏民顿时不说话了,在进行认真的思考。陈聪也不说话,在耐心地等着他的回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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