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二夫人把她当自家亲侄女,包括苏家之事,也有裴大人的帮忙。
可以说,国公府人虽少,却团结一心,一家人同甘共苦。又在想,如果他苏家也没那么多复杂关系,只娶一妻,遇到什么事,用不着掖着瞒着、斟酌利弊得失,一家几口聚在一起商量,共患难,该多好?
最终,无论苏明妆如何暗示父亲不用改变计划,苏学士还是更改了计划,陪着母女二人聊了一会,最后留在了主院。
……
翌日。
下午。
苏学士借着欣赏名家字画的借口,把义子沈元请了过来。
另一边,苏明妆得到消息后,也立刻去了书房。
当苏明妆到书房时,却见父亲和义兄正在欣赏一幅字画,义兄正在侃侃而谈,发表自己的观点,父亲则是表面听他说话,实际上眼神若有所思。
见苏明妆来,沈元停下,转过身热情道,“明妆妹妹回来了?真是好久不见,早知妹妹在,应该提前准备礼物才是。”
苏明妆笑道,“沈大哥太客气了,我们每次见面,大哥都准备礼物。”
沈元今年三十有五,与苏明妆二哥年纪相仿,生得一副眉目如画的好容貌,只是,却不知是否遗传自父亲,其身体一向不好。
虽不至于孱弱,却全然没有其他男子硬朗健硕的模样。
身上穿的明明是出自名匠之手、用心剪裁的锦袍,但依旧松松垮垮,不合体。
而且正如其所说,沈元虽不是她亲哥、两人见面次数不多,但每次见面,沈元都会给她准备礼物。
两人接触得少、加之十年梦境的原因,她对他有所遗忘,但现在再次见面,看着瘦弱却热情的男子,她心里也是不舍。
——如果他不是前朝皇室后人,而是真正的沈家人,该多好!?
沈元一愣,“你怎么哭了?是遇到什么烦心事?来给大哥说说,大哥给你做主。”
苏学士见义子对女儿这般热情,以及义子对他尊敬有加、言听计从,也是心酸得很。
苏明妆压下悲伤,绽放笑容,“是因为太久没见沈大哥,刚刚一见,便想起从前尚未出嫁,还在家中的情景,心里有些伤感罢了……妹妹并无烦心事。”
沈元点头,感慨道,“那就好,开心也是活一日、不开心也是活一日,自是要开心一些,人生得意须尽欢,莫使金樽空对月啊。”
苏明妆的心,莫名触动一下,突然有种古怪的感觉。
苏学士起身,亲自去检查书房门。
同一时间,苏明妆问道,“大哥是怎么来的?和谁一起来吗?”
沈元道,“今日说来也巧,我与友人刚从茶楼出来,就见到义父的马车,义父说得了一些字画让我欣赏,我便上了马车同来。”
苏学士已检查好门窗,面色严肃地回来,继续道,“他只身一人,跟我回来的。”
苏明妆也收回脸上的笑容,认真了许多,“那就好。”
“……”沈元。
沈元见父女两人变了脸色,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恐慌,却未表现出来。
随后,三人到一旁桌椅,坐下。
苏学士目光如炬地盯着沈元,许久,道,“阿元,义父问你,这么多年来,义父对你如何?”
沈元的心,沉了一沉,立刻一脸忠诚,“义父待我犹如亲生子,我也视您为亲生父亲!”
苏学士点了点头,“你若真把老夫当亲生父亲,便说了吧。”
“……”沈元脸上假面,几乎要挂不住,本来就不算康健的脸色,更是灰白一片,“阿元不知义父的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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