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明妆见父子两人面色惊恐,急忙解释,“你们别误会,我并非让沈大哥出卖嫂嫂,只是想知晓他的底线罢了。”
之后,又恢复严肃面色,“沈大哥,你老实回答我,如果通过牺牲她,来拯救你,你可愿意?”
沈元想也不想就回答,“不愿意,如果牺牲,那就两人一起死。我活在世上孤苦无依,除了义父,便只有夫人了!她若是死,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?”
苏学士听义子所言,内心也是震撼不已——这就是……真正相爱之人?宁愿殉情,也不苟活?
他从前以为,这种感情只在诗句里、想象中才存在,或者是裴家人那种祖传古怪性格。
却没想到,就是他身边之人、他的义子,竟也这般。
他突然想起自己的夫人,想起最近一段时间共患难的点点滴滴,突然很后悔当初纳妾之举。
夫人为他生了三子一女,各个出息,如果他没纳妾,就守着妻子和孩子生活,该多好?
苏明妆又仔细问了一些信息,之后便准备告辞离开——她心中虽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,但到底还是内宅妇人,没有任何可调动的势力。
最后,还是要与盟友商量。
更何况锦王未行动,一直等着她,两边要么不行动,要么便一起行动,以绝后患。
苏明妆告辞要离开,当出了书房时,却惊讶的发现——沈元的随从,竟追来了。
暗暗捏了一把汗——还好她没太多聊,父亲和义兄在一起时间长,倒不会引人怀疑,但如果她你在的时间过长,可能就有些麻烦了。
苏明妆回了主院,与母亲打了个招呼,便带人回了国公府。
……
是夜。
英武院。
三盟友再次见面——锦王冒着风险,趁夜翻墙出王府,前来赴约。
书房内,温暖如春,灯光明亮。
某人眼神哀怨,一直盯着苏明妆,那眼神好似被负心汉甩掉的痴情娘一般。
直把苏明妆看得心虚。
她尽量忽略锦王哀怨的眼神,轻咳两声,正色道,“裴大人,关于沈元的事,你告诉他了吗?”
裴今酌回答,“我把我知道的,都告诉王爷了。”
“好,那我就开始说了,我昨天晚上回学士府,今天见到了沈元。”
裴今酌星眸微瞪,眼神充满了期待。
锦王依旧眼神哀怨,好似没听见苏明妆的话,好似小怨妇一般。
“……”苏明妆。
终于,苏明妆败下阵来,无奈道,“锦王殿下,您有没有听我说话?”
秦羽落,“明妆姐你好狠心,说绝交就绝交!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?那个谣言,现在都没人信了,整个京城也没人提什么谣言,你还要对我避嫌吗?”
打败谣言最好的方法,是另一个谣言。
之前苏明妆和锦王公然牵手的谣言被人津津乐道,但自从顾翎羽与安国公珠胎暗结这么劲爆的谣言传出来后,苏明妆和锦王的牵手谣言,很明显就不够看了。
而且苏明妆和安国公两口子,每人一个谣言,一个比一个离谱,众人虽然津津乐道、嚼舌根嚼得喜悦,但也有心智被侮辱之嫌。
加之后来官府严惩传播谣言者,大家也就逐渐认为,两者都是谣言,而非真的了。
而且比这种男女之情谣言可炸裂的,是党派之争的传言!
京城,天子脚下,哪一家的兄弟的亲家的表亲的侄子的什么七拐八拐的关系,都能与官场有所搭上边。
所以许多事多少能传到民间,百姓们也都知道当今皇上和武王不对付,而安国公对皇上忠心耿耿,大家认为,武王的人肯定是要害安国公的。
这也给编排安国公两口子谣言,做了解释。
秦羽落红着眼角,“谣言都破了,明妆姐为何还要和我绝交?不绝交行不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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