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当驸马有风险,有识之士都自动远离公主。
想到这,秦羽落叹了口气,“委屈公孙公子了。”
苏明妆轻笑,“不算委屈,公孙公子这般墨守成规、刚愎自用之人,即便以后谋得高位,怕是也不会顺利。
如果我是公孙公子,便干脆做了这驸马。以后若发展得好,那是我有实力;若发展不好,便甩锅给驸马一职。”
秦羽落一愣,随后直接笑出来,挑起大拇指,“有道理!进可攻退可守,明妆姐有大才也!”
苏明妆失笑,“见笑,多谢夸奖。”
两人又下了一会棋,秦羽落猛然想起之前的问题,“刚刚你专门留在那,看他们两人下棋,就是想确定公孙潜对玉萱姐的态度?”
“对。”
“因为公孙潜愿意陪玉萱姐下棋,所以你发现他态度改变,进而推测到他要以身相许,报答救命之恩?”
“是,也不全是。”
“?”
苏明妆耐心为其解释,“公孙公子是否喜欢玉萱公主,并非我推测,而是直观看出来的。”
秦羽落疑惑,“这……除了他态度温和一些,我并没发现其他。”
苏明妆伸手一指棋盘,“看,我们两人下的棋,和他们两人下的棋,有何区别?”
秦羽落看向棋盘,凝眉思索,“我没看出什么区别。”
他没说的是,区别没找到,相同之处倒是找到了——都是一方对另一方有压倒之势。
苏明妆挑眉,“怎么会没区别?公孙公子与公主的棋局,都是他哄着公主、让着公主。但你和我的棋局,真是处处下死手,丝毫不放水。”
“……”秦羽落汗颜,急忙解释道,“不……不是,明妆姐你听我的解释,我没下死手,我……只顾着追问他们的情况,没留意棋局……要不然我们重新下一盘,这盘不算?”
心中无比懊恼——那清高顽固的公孙潜都知道哄着女子下棋,他怎么就忘了这君子风度?
明妆姐的棋艺确实比玉萱姐好一点,但也只好了那么一点,他没用心下棋,也赢得很轻松。
他还是太单纯了!
悔啊!
苏明妆笑着摇手,“开玩笑的,把这盘棋下完吧,左右我也快输了。”
秦羽落额头冷汗都出来了——他怎么能让明妆姐输?
随后开始用心下棋起来,想办法引导明妆姐赢了自己。
苏明妆眼神闪了闪,低声问道,“你们最近进展如何?”
她未明说,但两人都知她指的是什么——解决两人隐患的筹备之事。
秦羽落见房内无人,表情认真下来,低声道,“我与裴大人商量,让沈元夫妇以火灾为由金蝉脱壳,虽然这方法不算高明,但在不出京城的情况下,算是最好的脱身方法了。”
苏明妆了然,“费心了。”
金蝉脱壳的方式,不外乎沉船、坠崖、火灾等等。
其他方式都需天时地利人和,但只有火灾,可以足不出户地实行。只是难点是,找到可做替身的焦尸,以及安排脱身后的伪造身份。
秦羽落用更低的声音道,“实际上,即便今日不见面,我们也会去找你商量此事。沈元的新身份已经伪造好,你找时间私下与沈元见一面,告诉他,随时等消息。
一旦通知他行动,三两日就必须实施。毕竟年龄、身形相似的尸体不好碰,一旦找到,尸体也等不了太长时间。”
苏明妆知晓,尸体存在腐烂的问题。
哪怕先制作成焦尸,也不能耽搁太久,仵作能判断出焦尸的形成时间。
好在现在为冬季,温度低,尸体存放时间长,也能多给众人一些准备时间。
苏明妆沉声道,“我知道了,今天晚上我就回学士府!”
秦羽落一愣,面露疑惑,“不是明妆姐,你不害怕?”
“我怕什么?”
“……尸体……焦尸,正常女子就算不怕,脸色也得变一变吧?”
苏明妆了然,心里想——她在梦里都死过一次,自己的尸体都见过,还怕什么焦尸?
“可能是我们筹谋太久,期待已经盖过恐惧了吧。”她想办法圆了一圆。
秦羽落总觉得自己无法信服,但又想不到问题出在哪,最后也只能作罢。
他小心翼翼地看去,“明妆姐,你……别嫌我唠叨,但我真想知道,若是一切完成后,你还会不会和我绝交?”
苏明妆哭笑不得,“你怎么总介意这个?隐患都解决了,我们还有联系的必要?”
秦羽落收回了表情,面色严肃,“当然有必要!你是我生命中,最重要之人,当初若没有你提出合作,我还不知熬到何时,才有出头之日。我可以与任何人绝交,唯独不能和你绝交。”
“……”
苏明妆欲言又止,最后轻笑出声,“别担心,我不会再与你绝交。”
……
同一时间,另一边。
国公府。
严氏讲罢《六韬》中的一篇,“萧皇子,关于攻守篇,您可还有疑问?”
却发现,年轻人正愣着神。
严氏心生惊讶——学策略与兵法,关乎萧皇子未来前程、乃至生死,其无比重视。平日里都如饥似渴一般地学,恨不得把她说的每一个字都牢牢背住,今日为何这般失神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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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更新两章,还有一章。其实写完了,但不满意,准备推翻重写。
o(╥﹏╥)o
晚一些更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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