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一任皇帝,终于成长起来了!”
一旁的内阁首辅杨傅轻叹一声说道:
“王爷,老朽还以为皇帝如此做派,你会不开心呢?
没想到,您比老朽看的更透彻。”
“老朽可是听说了,这一战你牵制了草原的数十万骑兵,最后和瓦剌谈判;
逼那瓦剌太师也先撤军,这等功绩恐怕陛下也不知该怎么办吧!”
朱樉听到这里,古怪的一笑说道:
“所以,本王才说皇帝终于成长起来了,他要是今天拉着本王回皇宫;
本王反而看不上他了。”
“这一世,有于谦护着他,他足以无忧。”
杨傅听到这里额头这冒冷汗,连忙说道:
“王爷,您身份尊贵,说这些话无伤大雅,老臣还想多活两年呢?”
“我们还是先入宫吧!”
朱樉跟着内阁的成员,乘坐马车进入皇宫。
走进金殿后,朱樉坐在自己的专属座位上,感叹一声:
“他娘的,朱祁镇那个狗东西造的孽终于收拾的差不多了,真费劲。”
这话一出,满朝文武脸色也是颇为尴尬,虽然这话没错;
但是除了这位爷,几个人敢嚼这种舌根。
朱祁钰这个时候从偏殿走向龙椅,看向金殿众人郑重的说道:
“诸位臣工,此次大战从正统皇帝带领京师三大营,前往边关开始;
历经土木堡、喜峰口和京城保卫战三次战役。”
“大明折损大军五十九万人,战死数十位将军,我大明自开国以来从未遭受过此等重创!”
“朕计划,以此次京城保卫战幸存的将士为骨干,重建京营。”
“同时,在这场浩劫当中也浮现了一批为国尽忠的英雄。”
“英国公张辅镇守喜峰口,和守将聂英带着两万边军将士战死,无一生还;
为我们争取了宝贵的十三天时间。”
“因此我们才有时间布置京城防御战,甚至最终坚持到山东、安徽、河南的援军;
这一战他们当为首功。”
“朕决定追封英国公为镇北王,葬礼提升到亲王等级。”
“至于喜峰口守将聂英,明知是必死的阻击任务,毅然决然选择赴死;
此等功绩朝廷不该忘记,朕追封聂英将军为喜峰侯,可世袭罔替。”
朱祁钰看向朝堂上的小聂满说道:
“聂满,如今你爷爷为国战死,你父亲也在多年前为国征战而亡;
如今,你聂家的喜峰侯爵位有你继承。”
聂满听到朱祁钰的话,扑腾一声跪倒在地,伤感的说道:
“多谢陛下,聂满一定谨记祖训,精忠报国。”
朱祁钰叹了一口道:
“聂满起来吧,你聂家三代忠良,你又是你们聂家最后一根独苗;
给朕好好活着,这就是对你爷爷最大的安慰。”
“礼部尚书姚更,镇北王和喜峰侯的后事你来安排!”
“朱祁钰转身看向于谦说道:
“于大人,京城保卫战你居功甚伟,你以文臣之身带领诸将打赢京城保卫战。”
“内阁两位杨大人,如今已经有七十多岁,俗话说人到七十古来稀;
朕也不能真的让他们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。”
“那样显得朝廷太薄情了!”
“朕计划任命你接替杨傅大人的内阁首辅之位,重组内阁。”
于谦听到这里,叹了一口气道:
“陛下,于谦此战在军中影响力过大,不能再窥测首辅之位;
军权政权集于一身兹事体大,容易误国误民。”
朱祁钰却是摇了摇头说道:
“于大人伺候我大明五代皇帝,忠心耿耿,甚至持有太宗皇帝的打王金鞭;
朝堂衮衮诸公,谁人不知?”
于谦却是摇了摇头说道:
“文臣、武将必须泾渭分明,否则必生祸端;
微臣不能在大明开这个先河,否则未来文臣有点功勋就可以把触手伸向军队。”
“到那个时候,麻烦就大了!”
朱祁钰听到于谦连连拒绝,顿时松了一口气。
连忙再次说道:
“既然于爱卿执意如此,朕也不再强求;
于谦指挥京城保卫战,最终逼退草原联军,保住我大明的社稷。”
“朕今日册封于谦为大明忠勇公!”
于谦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,连忙郑重拜谢,随即奏到:
“启奏陛下,末将于谦想辞去兵部尚书之职,请陛下准许!”
朱祁钰听到于谦的表态,连忙说道:
“于大人,朕允你辞去兵部尚书之职,但是五军都督府的都督一职你得担起来;
重组京师三大营的事情,朕就交给你了。”
众多文臣看到于谦的选择,皆是叹了一口气,暗自叹道:
“以于谦的功绩,封公爵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。”
“但是他竟然拒绝了文臣之首的位置,如果他以文臣封公爵;
也算为我们文臣打开一条封爵的道路。”
“现在倒好,好不容易被他打开的通道,生生被他自己堵死了,真是郁闷了;
为此,他甚至连自己的兵部尚书之位,都辞去了。”
正在满朝文臣都在吐槽于谦的时候,朱祁钰的封赏的声音再次传了下来;
朝会整整开到日落时分,连石亨都被封为武清侯。
傍晚时分,满朝大臣走出皇宫,唯独朱樉被朱祁钰留了下来。
“秦始王,朕其实知道此战你才是大明的第一功臣,但是您老人家如今贵为秦始王;
已经封无可封了。”
“您老人家有什么想要的,尽管告诉朕;
朕一定想办法帮你实现。”
朱樉听到朱祁钰的话,笑了一声道:
“好了,你这小家伙和本王还来那么多虚的,好好做你的皇帝,把大明发展起来;
就是本王最想要的东西。”
“本王要回鸡鸣寺了,你有什么想说的一次性说完!”
朱祁钰尴尬的笑了笑说道:
“那个老祖,您从太祖皇帝年间到如今,已经过去了八十年时间;
竟然还如此年轻,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教教后世子孙的。”
“朱樉听到这里,瞬间翻了个白眼说道:
“你这个问题,朱老四问过,你爷爷朱高炽问过;
你爹朱瞻基那小子也问过。”
“你们这一大家子,就朱祁镇那小崽子没有问过!”
“本王,再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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