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着周子顾的人已经开始动手了。
江挽清侧头看向水韵:“记住,他的人,都给我杀了!试图动军粮的人,一个都不留!就当是…送给周子顾的大礼了!
这处宅院,也留不得!全给我一把火烧了,我去找谢言海!”
如今,粮仓里的,全是假的粮草,若是不手脚做干净一些,怕是会被人查出异样来,皆是风行止捐出的粮草,怕是会被人做文章。
倒不如直接一把火烧没了。
江挽清将脸蒙住。
临走之前,看向身侧五花大绑的男子一眼。
拍了拍对方的脸。
语气带着一丝嘲弄:“别急,等下就能见到你的主子了,你的死期,也到了!”
说罢,江挽清便一个运身,利用轻功,悄无声息地飞到了谢言海的那处院子。
江挽清自二楼窗户翻了进去。
谢言海听到了动静,看向黑衣人的到来,正打算开口喊人。
江挽清却是将一把软剑,直接贴上了谢言海的脖颈处:“敢叫人,我便杀了你,试一试谁的速度更快麽?”
谢言海顿时间额头冒起了冷汗。
看向江挽清,带着一丝恼怒的语气说道:“不是,你们今夜的任务是火烧粮草!你杀我做甚!”
江挽清一把扯下了蒙面。
谢言海借着烛光,眼眸微眯,打量起了江挽清。
瞳孔微缩起来,震惊道:“秦公子?你这是做什么?”
江挽清缓缓勾起了唇角:“不是说了么,我稍后便会同你清算这笔账。”
谢言海听闻,却是松了一口气。
手小心翼翼地伸向了软剑。
江挽清一个用力。
谢言海的五根手指,便被划伤了一道道血痕。
谢言海忍不住吸了一口气,收回了手。
看着手上不断流出的鲜血,谢言海眼中带着些许不悦,
看向江挽清,低声呵斥道:“既然是还钱,你还就是了,何必夜闯我这里!你知不知道,这里是什么地方!还对本官动手!”
紧张气氛之下,谢言海倒是没有反应过来,一个富家少爷,怎么可能会如此身手。
江挽清却是上前了一步,突然一个伸手,狠狠地打在了谢言海的咽喉之处。
谢言海忍不住后退了一步,靠着墙壁,面露痛苦之色。
想要开口说什么,却是发现,什么话,也说不出口了。
江挽清上前了一步,剑指谢言海。
眼中带着一丝狠意:“我的两匣子金条呢?”
谢言海听闻,捂着脖子,瞪大了眼睛。
若是谢言海可以开口说话。
此时此刻,他定然会惊呼一声:奸商!
江挽清眼中带着一丝不耐烦,一个用力,便是削去了谢言海的几根手指头。
谢言海扑倒在地,捂着断了手指的伤痕,面露痛苦之色。
额间青筋爆起,浮现了一层冷汗。
再看向江挽清之时,眼中带着一丝恨意。
江挽清却是不缓不慢地开口:“还不说麽?那我可就在削了你的一只胳膊了。”
谢言海愣了愣,顾不得其他,眼中一阵怕意。
当下,伸手血淋淋的手,指向了不远处的桌台之下。
毕竟,秦公子说做就做的人,他可不想少了一只胳膊。
再多的钱,可比不上自己的命啊!
江挽清走向台桌,果不其然,里面放着两个木盒子。
她从一旁抽出了一块布条,将两个木匣子打包在了一起,背在了身上。
而后回过头,看向谢言海。
却见谢言海不知何时,已经靠着墙,手中提起了一个水壶。
他冷笑了一声,狠狠地将水壶砸在了地上,试图引起巡防之人的注意。
却不想,随着水壶的掉落声响起。
屋外,顿时间传来了众人的惊呼。
“走水了!走水了!”
“来人啊!有人偷袭!”
“快点救火!”
外面人的吵闹声响起,没人注意到谢言海这边弄出来的小动静。
江挽清瞧着谢言海的脸色,那是一寸一寸灰白下来。
啧啧说道:“怎么办?你的人,好像急着在救火呢?”
谢言海看向江挽清,眼中带着一丝不解。
江挽清却是再一次提起了剑。
指向了谢言海。
缓缓开口说道:“我姓秦,是江挽清最后一个字的同音字,可明白了?”
江挽清!
谢言海顿时间瞪大了眼睛,有些不可置信。
江挽清那不是镇国公府的七小姐麽。
谢言海忽而露出了一丝苦笑,什么都明白了。
江挽清这才提起剑,眼中带着冷意,利落地割下了谢言海的头颅。
而后,才又将脸给蒙上了,准备离开。
江挽清一跃跳到了屋顶之上。
瞧着四周一眼。
见着所有的粮仓都起了火,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准备离开时,却见北边的方向,有两道黑色身影纠缠在了一起。
江挽清眼眸微眯,其中一人,正是水韵。
当下,便顾不得其他,便冲着水韵的方向而去。
而后便同那黑衣人交手起来。
黑衣人在江挽清同水韵的联手之下,有些落了下风。
不一会儿,便寻了一个机会,直接离开了。
水韵正打算继续去追。
江挽清却是一把拉住了水韵。
“他是周子顾,别追了。”
周子顾那双充满了算计的眼,最是好认。
特别是,一见着周子顾,江挽清便会没由来的讨厌!
这是让她更能确认对方是周子顾的原因。
即使蒙面,她也由来的讨厌对方!
水韵回过头,看向江挽清,便说道:“周子顾的手下,我已经宰了扔附近了,所有粮仓,都已经烧得差不多了。”
江挽清点头,“来时我看兄弟们已经撤退得差不多了,我们也走!”
“这里还有两个贼人!大家快来!”
突然一声呵斥。
江挽清回过头,看到不远处突然来了两个巡防之人。
当下,便同水韵相视一眼,一个起身,便直接飞跃到了屋顶之上,而后向着另一处后山离开。
江挽清逃离期间,却是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。
回头一看,却是见着方夙公公不知何时也跟在了身后。
江挽清看向了水韵:“我们分开走!”
江挽清知道,水韵轻功最是好,两个人的目标,反而太大。
毕竟,方夙公公的武功,同水韵而言,怕是…
不一会儿,三人便同时涌向了丛林之中。
不出意外,方夙公公追上了更好追的江挽清。
一直到一处悬崖边上,江挽清才堪堪止住了脚步。
方夙公公亦是停下了脚步。
剑指江挽清,面若冠玉的脸上,勾起一抹邪笑:“怎么不跑了?现在投降,本督主允许你死的轻松一些。”
江挽清翻了一个白眼。
这才是正常作风的方夙公公。
和自己独处的方夙公公,一定是哪里有些不对劲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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