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。
下一瞬,方夙公公便是阴阳怪气道:“今日带他回门,怎么,回去是想好好的做你兴昌侯爵府的侯爵夫人了不成?”
江挽清拧着眉头,眼中有一丝不悦来。
便是问道:“怎么,莫不是方夙公公心中也希望着,我去好好的当这个侯爵夫人不成?”
方夙公公顿时间语塞。
将脸撇向了一侧,不想去看江挽清。
倒是小小,挥舞着手中的手,努力的去触摸着方夙公公的脸颊。
方夙公公心中到底是不忍,便又回过头瞧向了怀中的小小。
只见小小朝着他一个劲的咯咯咯的笑着。
方夙公公眼中带着一丝宠溺,刮了刮小小的鼻尖:“还是我闺女心疼老子。”
小小瞥了江挽清一眼:娘亲啊!我们来是要求美人爹爹正事的呀!
江挽清感受着小小强烈的目光。
便是问道:“难道你就不想,正大光明的认下小小为闺女?”
方夙公公听闻,挑了挑眉头,有些心动。
如今,他也可以认下小小为闺女。
不过,这是一件惹人注目的事情
他是皇帝的爪牙。
而江挽清来自镇国公府。
若是就这么认下小小,很难不让外人怀疑一些什么。
这需要一个恰当的理由。
方夙公公便开口问道:“你又有什么好主意?”
江挽清便说道:“等我同周子顾和离,等我们逐步瓦解皇子之间的势力,等你可以认下小小,无需看他们脸色的时候。”
方夙公公听闻,忽而站了起身。
逐步走到了江挽清的面前。
低头注视着江挽清,冷笑了一声,不屑道:“本督主…何时需要看他们脸色了?不过,有一点你说到我心坎上去了…”
如果能让江挽清同周子顾和离,这是一件好事。
江挽清没有细想那么多。
便是直接问道:“所以。你究竟是帮,还是不帮?”
方夙公公勾唇一笑:“江小姐,有没有人和你说过,求人要有求人的模样?说两句好听的话来。”
江挽清目光闪烁着,努力的压下心里的一瞬无奈。
便说道:“东方夙,你是这天底下,最好的爹爹了,为了帮你闺女摆脱混账爹爹,你求帮帮忙好了。”
不知道为何,此时此刻,江挽清总有一种,卖女求荣的感觉。
方夙公公嘴角都快压制不住的笑意来。
轻笑了一声:“回头和离之后,小小这名字,便可以改了。周小小这名字,不好听。”
江挽清目光闪烁着:“这是自然。”
当年,小小这名字,还是婆母取的。
婆母一听小小是女孩子,顿时间便热情散去。看着小小那么小一团的奶娃子,便直接丢下了小小这个名字来。
是随意了一些,不过那个时候的江挽清,还没有醒悟过来。
也只能让闺女委屈着用了这个名字。
待和离以后,她定然会为小小在重取一个好听的名字。
想到这里,江挽清怜惜地拉了拉小小的小手
小小听见二人谈话,顿时间也开心的笑了起来。
【好耶!我才不要同渣爹爹一个姓氏!】
【姓江也比姓周好听诶!可我怎么感觉美人爹爹的东方这个姓氏,更好听呢?】
【嘤嘤嘤~娘亲~我能和美人爹爹一个姓氏吗?】
小小眨巴着双眼,一脸哀求兴奋的神情。
江挽清的脸,顿时间黑沉下来了。
自己的闺女,是不是太偏爱方夙公公一些了?
莫名的同方夙公公亲昵也就算了。
如今,竟然还想着和方夙公公姓同一个姓氏…
好吧,她承认‘东方’这个姓氏,是不错。
可是,闺女是自己生的啊。
江挽清有些小委屈起来。
这时,方夙公公开口打断了江挽清的思绪:“对了,你说想要让我帮你一个忙,帮什么忙?”
江挽清听闻,也顾不得其他想法了,便又恢复了一脸正色。
直视着方夙公公:“我想要同北漠图雅公主见上一面。”
图雅公主,作为联姻公主,在行宫之外,圣上为其安排了住所。
只不过,寻常之人没法接触到的图雅公主的住宅。
因为公主的住所,四周都有重兵把守。
毕竟是一国公主,事关两国交际。
可方夙公公不一样了,方夙公公掌管着东厂,而京城大小事情,又由东厂掌管。
图雅公主的安危,自然也是由方夙公公所掌管。
方夙公公倒也没有犹豫,便点了点头:“这不是问题,等过了明日宫宴之后,我会寻机会让你同图雅公主见面。”
“不行,”江挽清连忙拒绝道,“等宫宴之后,便是来不及了,最好是今日便见面,或者是明日宫宴之前……”
方夙公公眼眸微眯:“既是如此着急,那便现在去就是了。”
“啊?”江挽清愣住了:“现在?”
方夙公公嗤笑了一声:“若是不想去,那便作罢了。”
江挽清连忙说道:“那便现在去,可是小小……”
江挽清犹豫了一瞬,便唤了一声:“莫语,苏嬷嬷。”
门外的苏嬷嬷同莫语便走进了屋子。
二人行了一礼:“夫人有何吩咐。”
江挽清从方夙公公手中抱过小小,将孩子递给了苏嬷嬷。
而后对莫语吩咐道:“你们同小小在这里待一会儿,我很快就回来。”
莫语便应了一声:“是,夫人。我一定会保护好小小的安危。”
方夙公公也开口道:“这说书楼天字号包厢,四周我也布置了一些人手,可以放心小小的安危。”
江挽清倒是没那么的担心,她暗中也有一些暗卫保护着小小的安危的。
父亲留给她的那些人的身手,她还是放心的。
之后,方夙公公便同江挽清从后门离开了说书楼。
当方夙公公江挽清二人出现在图雅公主所居住的府邸时。
二人也已经换了一身着装。
方夙公公穿着一身红色飞鱼服,手持绣春刀。
而江挽清在其身后跟随着,亦是穿着一身东厂服饰,手中还捧着一盆盆栽。
江挽清低下了头,压低了声音:“这真的能行吗?”
方夙公公嗤笑了一声,不屑道:“这京城又怎会有我去不了的地方。”
江挽清撇了撇嘴:“那皇城司呢?上一次也不知是谁受了重伤,还得靠我救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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