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治豪强如果行得通,王雨荷肯定早就干了。
现在不做就是行不通了。
“这个倒是可以有。我跟百官们商议一下。”王雨荷此刻心中阴霾尽扫,朝杨业做了个请的动作,“我们边吃边说。杨先生应该也饿了。”
听宫女说刚才送来的点心小吃,杨业一点没动,都给侍卫们吃了。
才想起来,杨业不吃零食,一日最多三餐。
杨业要坐陪座,被王雨荷轻轻拉着胳膊在主座上去。
坐北向南,是君王和主公之座。
王雨荷若坐陪座,是把自己当做臣子......
若坐对面,是以妻之礼对待杨业
杨业是客,她是主。
怎么看都不合规。
杨业不着痕迹地脚下一动依旧在陪座坐下了。
王雨荷笑了笑:“杨先生多虑了,我只是想离先生近些。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她给杨业夹了一筷子火腿焖笋:“这个是江南特产,先生在别处可吃不着。”
杨业微笑点头,吃了。
王雨荷给他倒了一杯酒:“这是江南的黄酒,没有杨先生得琼浆玉液浓烈,不过也能一饮。”
杨业礼貌性地轻抿了一口。
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在鼻腔里散开。
龙涎香……
催情之物。
话说,刚才宫女上来在熏香炉里点的也是龙涎香。
南越海岸线长,这种海里产的东西自然比别处丰富。
不过一般也只是用龙涎香来熏香。
加在酒里,而且还是加在混浊馥郁的黄酒里,让人不易察觉,就是别有所图。
他默默放下了酒杯,开始研究王雨荷。
穿着暴露,还在酒里下催情物。
按常理,她怎么也是一国之君,不需要用这种招数。
所以,她到底想干什么......
王雨荷已把杯中酒饮尽,白嫩的脸蛋如水蜜桃一般白里透红。
就连脖子和肩膀也泛出淡淡粉色。
她支着脸颊眼睛半睁半闭看着杨业,眼神如蜜糖般甜蜜胶着:“杨先生,我喜欢你。我想跟你生儿育女。”
一上来就是猛药。
他不知道别的男人听到这句话会怎么反应。
可能会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有魅力?
或者惊慌害怕?
或者无所谓,反正又便宜就占。
他只好奇她到底想干什么。
毕竟一个人忽然做违背个性和身份的事情,肯定有特殊的目的。
杨业不出声。
王雨荷起身,过来搂住杨业的肩膀,坐下,靠在他怀里:“你说,我拥有一切世人想拥有的东西,为什么还不满足,还想要明摆着不可能属于我的东西呢?”
杨业顺势搂着她的腰,享受着着温香软玉。
我说过,我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,也不会拘泥于这个年代人的礼法规矩。
王雨荷各个方面都算是女人中的翘楚。
我既然不讨厌她,在她主动送上门的时候为什么要拒绝?
王雨荷闭上眼,像只受惊的小猫一样小心翼翼地,笨拙地亲着杨业的脸和脖子。
杨业淡淡地问:“谁给你出的馊主意?”
王雨荷停下来,僵在那里。
杨业说:“我不抗拒男欢女爱,但是对方一定要是自愿的。如果是为了某种目的而来,我也要知道是什么目的,才敢配合。”
王雨荷坐直,垂下眼不知如何是好。
因为尴尬和局促,她的脸和脖子倒是更红了。
她这样子倒是让杨业生出几分怜爱之心。
杨业淡淡地说:“我猜猜,有人给你说,既然你不能撇下南越到中华去久居,又不能劝说我过来长居南越,为了南越的未来,应该跟我生米煮成熟饭,到时候我自然会对你负责,把南越子民视为自己的子民。”
其实王雨荷的计划更难以启齿。
其实她都没想过让杨业负责,只想跟杨业借个种。
不管她生男还是生女,杨业总是要来看孩子的。
到时候南越有了继承人,她也可以继续做那个骄傲的女王,不用跟其他女人争宠。
杨业转头望着她:“你确定要这么做么?”
王雨荷转头跟他四目相对,眼睛里闪烁着不确定的光,像只被狐狸诱惑的小鹿。
杨业俯身:“如果确定,我可以满足你。”
王雨荷吓得连连往后退。
杨业假装要来亲她。
王雨荷站起来,一路小跑出去了。
杨业坐直,自言自语:“你看,你自己都不确定,所以都还没动真格的,就怕了。我要是刚才任本能驱使,真的上了,完事后你又后悔。”
两情相悦,共赴云端,才是人生乐事。
他觉得有些燥热,扯了扯领口,起身打开门。
他们果然舍得本钱,用了最好的龙涎香,催情效果绝佳。
守勤他们正百无聊赖靠在墙边打哈欠,见他出来,忙站直了。
杨业说:“我要睡觉了,桌上东西,你们随便吃,吃完了,就轮值守夜不要来吵我就行。”
守勤他们早饿了,忙说:“好。”
杨业转身进去,进了正厅边的东厢房。
房间黑暗的角落里传来细细的呼吸声。
有人......
杨业正要开门退出去,那人却幽幽出声:“我说了,她没有我那么爱你。”
杨业眯眼:刘采荇?!
这女人真有意思,分明长着一张最文艺青年的脸,却总干最风骚出格的事情。
刘采荇站在来,一步一步靠近,一边走一边慢慢除去身上的衣服,走到杨业面前时,已经只剩下肚兜。
“她把你撩拨得欲火中烧,自己又临阵退缩,太不体贴先生了。”
虽然你有点不择手段,不过你观察人心,审时度势,布局谋划的本事,倒也比绝大多数人都强。
杨业饶有兴致看着她。
刘采荇攀上杨业的胸膛:“就让妾身来为先生解除烦恼。”
她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珍珠一般的光泽,那日若隐若现的起伏峰峦,也一览无余。
杨业盯着她,眼里闪着灼灼的光,像是恨不得把她点燃。
他伸手一挑,刘采荇身上仅剩的遮挡就掉在地上。
刘采荇暗喜:啊,上钩了。
杨业,你果然还是逃不掉一个男人的本性。
只要跟我有肌肤之亲,你这么正直有责任心的人,不会把我留在这里。
到时候王雨荷再生气也无用,我已经逃出生天,她也责罚不了了。
杨也搂着她的腰一转,换了个位置,把她按在门上。
刘采荇闭上眼睛,等着迎接杨业的暴风骤雨。
身上一凉,耳边的门“嘎吱”一响,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已经到了门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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