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虞疏晚的性格,苦心深吸了口气,
“那您带着奴婢!”
“随你。”
虞疏晚冷冷地收回目光,继续往前。
快要到的时候恰逢遇上一脸疲态的苏锦棠。
她身后的陈妈妈提着一个食盒,看样子是特意给虞归晚来补身体的。
看见虞疏晚手上拿着快一人高的棍子,苏锦棠眼中立刻警惕起来,
“你拿着那东西要做什么?”
虞疏晚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分给她。
苏锦棠见她还在继续走,厉声叫道:
“站住!”
一边说着,她一边快速上前想要扯住虞疏晚的手。
苦心直接拦住了苏锦棠。
苏锦棠狠狠的一巴掌抽过来,
“放肆,当家主母也敢拦?!”
虞疏晚听见后面的声音眼神一凛,脚上加快了步子,快速进了屋子里。
流光还在跟虞归晚说着话,看见虞疏晚进来,流光顿时心虚的往后退了两步。
她讪讪笑着,
“二小姐,这么晚了……”
虞疏晚眼也不眨,直接扯住了她的头发。
流光蓦地发出一声惨叫,整个人被虞疏晚给拖着在地上乱蹬腿,
“小姐救奴婢,小姐救奴婢!”
她好不容易才回到了大小姐贴身丫鬟的位置,不会又要被虞疏晚这个贱种给拖下水吧?!
虞归晚满眼骇然警惕,根本来不及管流光如何,因风寒而沙哑的声音嘶吼,
“虞疏晚,你大晚上在我这儿发什么风,就不怕母亲他们责罚你吗!”
可说完,她才觉得不妥。
毕竟回来到现在,她可没看见虞疏晚受罚过!
如此一想,背后的冷汗更是哐哐直冒。
虞疏晚将流光直接往着她身上一扔,顿时虞归晚被压的闷哼一声,整个人更不好了。
虞疏晚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,直接扯住了虞归晚往着外面走去。
虞归晚惊恐的挣扎,头皮却刺激的她不断流泪,
“虞疏晚,你要带我去哪儿!
放开我,快放开我!”
虞疏晚充耳不闻。
一直到了院子门口,她这才叫了一声,
“苦心。”
苦心回过头,脸上虽然没多少颜色,可虞疏晚却知道那只是人皮面具遮住了。
苏锦棠的手劲儿也不小,少不得苦心脸都要肿了。
“她刚刚是这样打你的吗?”
虞疏晚问道,毫不犹豫的扬起手,狠狠地打在了虞归晚的脸上。
周围顿时一片寂静,甚至连落一根针都听得见。
见苦心没说话,虞疏晚又是毫不犹豫的一巴掌落在了虞归晚的另一半脸蛋上,
“还是这样?”
“虞疏晚!”
苏锦棠目眦欲裂,
“你给我放开归晚!”
她想冲上前,却被苦心眼疾手快地直接拦住。
苏锦棠没有记性,狠狠地推了苦心一把,
“贱婢,滚开!”
虞疏晚的眼神更冷了一些,直接扬起了手上的棍子,直接往着虞归晚的腿上打去。
虞归晚躲闪不急,顿时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声,
“母亲——”
苏锦棠吓坏了,哆嗦着手指着虞疏晚,
“反了天了,真是反了天了!”
“我也这样想。”
虞疏晚喃喃着,手上的棍子却毫不犹豫地再次举起来砸向了虞归晚的另一条腿。
既然长腿是喜欢到处跑着惹事儿的,那就做一条断腿狗,她看看能不能老实一些!
可虞归晚是真的怕了,她拼着身上钻心的疼痛滚向一边,哭喊道:
“母亲救我,虞疏晚她疯了!”
周围的丫鬟们没有一个敢上前的,全部都躲得远远的,生怕虞疏晚连着她们一起打。
苏锦棠不敢对苦心做什么,也实在是心焦的厉害,喊道:
“护不住小姐,你们都得被发卖出去!”
丫鬟们一个个的眼中露出迟疑之色来。
若是真的被卖出去了,那恐怕也没有什么活路了。
虞疏晚冷笑一声,
“管家权可不在夫人的手上,发卖谁,也不是你说了算!”
丫鬟们一愣,随即就反应了过来。
对啊!
管家权早就不在苏锦棠的手上了,她们还怕什么?
虞疏晚看着地上宛如一直肉虫涌动的虞归晚歪了歪头,
“动祖母的时候,你怎么就没想过我会来报复你呢?”
“疯子!”
虞归晚浑身战栗,双眼满是不可置信,
“你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!”
“知道我是疯子,你还要犯贱,你不就是想要被我狠狠地打吗?”
虞疏晚一步步靠近,虞归晚汗毛倒竖,眼中满都是惊恐,
“你、你别过来,是不是有人胡说了什么!”
“是啊。”
虞疏晚微微地牵动了唇角,眼中冰冷一片。
虞归晚带着哭腔道:
“你听我解释……”
“我不爱听。”
虞疏晚举起棍子,眯着眼睛,
“打这儿,还是打这儿?”
棍子在她的腰上和胳膊上游走,每一下都让虞归晚感受到无尽的惊悚。
月白恰此时赶到,看见眼前的一片闹剧,也不多言,直接上前道:
“主子。”
“这回慢了。”
虞疏晚淡淡道:
“打开,一条一条的放她身上去。”
月白没有半点的犹豫。
看见月白掏出来的长蛇,苏锦棠站都站不稳了。
她声嘶力竭道:
“放开她,你这个小贱人,你这个毒妇!
我当初怎么会生下来你这样的恶心东西!
早知道你如此,我就不该让你回来,在路上找人弄死你也就罢了!
你回来做什么,回来做什么!”
这样的话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得浑身一震。
连月白都忍不住看向虞疏晚。
虞疏晚却轻笑一声,目光清冷,直直的越过苦心落在了苏锦棠的身上,
“想杀了我?
可惜了,你已经错过了能够杀我的机会。”
虞疏晚转过头,
“继续放。”
月白赶紧低下头,将蛇故意往着衣襟的入口处放去。
凉凉的蠕动的蛇在炽热的皮肤上爬行,虞归晚的发丝都恨不得竖起来了。
她想叫,却连动都不敢动。
见蛇还在源源不断地从月白的手上往外拿,虞归晚眼皮子一翻,彻底的昏死过去。
“接冷水。”
虞疏晚冷着脸,月白快速地打了冷水出来,苏锦棠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绝望哀嚎,
“你到底是想怎样——
到底想怎样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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