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,这都是过去的事了。”贺闻野急忙笑道。
“你别紧张,我就是随便问问。”钟书宁笑容很淡,压着声音,“我跟他都结婚了,还会在意这些吗?”
“就是对他的过往比较好奇,想多了解他一点。”
“毕竟他平时话很少,我们交流也不多。”
贺闻野点头,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。
“我哥确实太忙,之前一段时间,都不回家睡觉,让你独守空房,连我都看不下去。”
“其实,我哥的私生活我了解不多。”
“但喜欢他的人确实不少。”
“哦——”钟书宁抿了抿唇,“这样啊。”
“你说也奇怪,我长得也不差吧,性格又好,为什么那些女生只喜欢我哥,不喜欢我?”
“还有女生一直接近我,对我特别好,就是比我大一点,我还想着……其实姐弟恋也不是不行,结果……”
“人家喜欢的是我哥!”
贺闻野摸摸自己的脸。
他觉得自己挺帅啊!
钟书宁则仔细回想跟贺闻礼相识种种,这个男人,细心、温柔、体贴,就连接吻都很会。
看着,
挺有经验的。
不过他这年纪,有些经验也正常。
钟书宁自己都没察觉,满脑子都在想贺闻礼的事,直至到了CT室,门口有零星几个人在排队等候。
检查很快,结束回去时,倒意外碰见了熟人。
“还真是冤家路窄。”贺闻野咋舌。
居然是钟明月。
她整张脸红肿不堪,尤其是鼻子和眼睛,她眼睛埋线,昨天哭得太厉害,肿得不能看,鼻子就更不能看了,似乎……
还有些歪。
她整容没恢复,就化妆,各种捯饬,昨天又被钟肇庆给打了。
以前还算秀气,现在就是真的丑了。
“我去,她这眼睛,怎么肿得像悲伤蛙。”贺闻野咋舌。
钟明月听到后,气得半死。
目光怨念,死死盯着钟书宁。
就好像拱火的是她。
“我们走吧。”钟书宁抵了抵贺闻野,“你少说两句。”
他简直是拱火小能手。
就算没火,他也会到处放火。
在错身而过时,钟明月忽然笑出声,“钟书宁,你现在很得意吧。”
“芳芳。”冯家夫妇拽着她,示意她别再说了。
“明明我才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,你到底凭什么……就因为你长得比我好看吗?”
“你以为那些男人是真的喜欢你?”
“我告诉你,你不可能一直得意的!”
钟明月昨天颜面尽失。
她以为主动送上门,就没有男人会拒绝。
钟书宁觉得好笑,她自认为从没跟她比较,或者争过什么,她既然已经回到钟家,就好好享受大小姐的生活,有必要总盯着她吗?
她转头,看了眼钟明月。
满身戒备,像个刺猬。
钟书宁只笑了笑,“你有空盯着我,不如找个好些的整容医院,你这张脸或许还有救。”
“……”
钟明月愣住,若非养父母拉着,她怕是要直接冲上来!
贺闻野咋舌。
你让我少说两句,但你听听自己这话,
有点狠!
钟明月就是在意容貌才去整容,您倒好,在她伤口上撒盐,不过看到她气得跳脚的样子,倒也挺爽。
待他们离开,钟明月才气得尖叫一声,惹得许多人驻足围观。
“人家都没招惹你,你干嘛主动凑上去找不痛快。”养父母皱眉,拉着钟明月离开。
“你总说那钟书宁不好,可她并没对你做什么,你小时候走丢,又不是因为她,就算钟家不收养她,也会收养别人,你别总盯着她看。”
“妈,你到底站在谁那边啊!”钟明月气得脸都开始扭曲。
从她回钟家开始,所有人就拿他们在一起比较。
而自己……
样样不如她!
明明就是个孤儿,她凭什么总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。
**
钟书宁回病房后,贺闻礼正在办公,护士过来帮她输液,她就安静玩着手机,之前加过的舞蹈群里,又有人发比赛通知,报名截止时间就在这个月底。
她自从腿伤后,就没参加过任何比赛。
说实话,有些心动。
CT结果下午出来,医生给的建议,还是手术。
“术后要恢复多久?”钟书宁询问。
“至少半年。”
“跳舞呢?”
“这个不好说,也可能您以后跳舞都会受影响。”医生会把最坏的结果都告知她,“但如果不做手术,您的生活质量会受影响,而且影响只会越来越大,最终,还是会影响跳舞。”
“我相信您自己也有感觉,这腿始终要做手术。”
“越早越好。”
贺闻礼在旁听着,并未说话。
钟书宁则始终沉默着。
医生看了眼贺闻礼,“全国做这个手术最好的,是吕培安老爷子,不过他已经退休了,如果能请到他做手术,肯定能把损伤降到最小。”
“不过吕老很难请,他这种级别的专家,早就不轻易给人做手术了。”
言下之意:
很难请。
钟书宁笑着和他道谢。
她对这个结果早有心理准备,倒是没什么感觉,不过她昨夜烧得厉害,医生还是建议她在医院休养两天。
贺闻礼下午出去了一趟,离开时,跟她说:“我约了周总谈生意,会晚点回来。”
他离开前,还叮嘱贺闻野照顾好她。
“啧,我哥可真是双标。”贺闻野轻哼,“他以前在家,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,根本不会交代自己干嘛去。”
“男人呐,无情啊!”
钟书宁这才惊觉:
刚才贺闻礼的言行,很像跟她交代行程。
她现在已经有些恍惚,不明白贺闻礼对她,是真的因为贺闻野在而逢场作戏,还是抱有几分真心。
下午时,张妈来过一次,给她送了些洗漱用品和衣物。
钟书宁不想待在医院,不曾想,下午竟又烧了起来。
她混混沌沌的,反复烧了两次,身上出了许多汗,意识模糊,只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,“宁宁……”
“该吃药了。”
他声音冷清却温雅,钟书宁乖乖张嘴吃了药,又喝了几口水,才又昏沉得睡了过去。
护士推门进来,说最近病毒严重,急诊处几乎都是发烧的人。
“她体温已经降下来了。”护士拿着额温枪,帮钟书宁测了下体温,又看向贺闻礼,“有换洗衣服吧,最好帮她擦下身子,换身干爽的衣服,她睡得也舒服。”
整个青州都知道贺闻礼跟她的关系。
所有人都认为:
他俩早就睡过了。
想来,换个衣服也不是什么难事。
贺闻野跟陈最都很识趣儿地乖乖退出房间。
“陈哥,你怎么一脸亢奋。”贺闻野看向陈最,“工作一天,你不累吗?”
“累啊!”
“那你兴奋什么?”
陈最轻哼:
小傻子,你不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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