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林家吃过晚饭,林北北开了那辆埃尔法送我们回家。
从别墅区出来,二叔吩咐林北北,“先送你熊子哥哥和云初姐姐回去,然后再去我那儿。”
“好的二叔”,林北北嘴特甜,“您累的话就睡会,我开慢点……”
二叔下午才醒酒,晚上又喝了不少。
他靠在座位上打了个哈欠,蹭了蹭后背,“我是得睡会……”
“你好好开车……”
“别毛躁。”
“您放心……”
二叔不再吭声,闭上眼睛,很快响起了轻微的鼾声。
我也喝了不少酒,也在闭目养神。
叶云初默默的看着外面的夜色,自顾自的想事情。
我俩的手十指紧扣,紧握了一路都没松开。
小睡了一觉,到了小区外,叶云初小声把我喊醒,说我们到了。
我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,看看外面,已经到了楼下了。
二叔也醒了。
“到啦?”,他坐起来,看看外面,转过来吩咐我俩,“回去早点休息,明早我带早点过来。”
我俩点头,开门下车。
“您早点歇着”,我对二叔说。
二叔点头,示意林北北开车。
我们目送他们走远,转身上楼。
回到家里,我俩一起洗了个澡,之后忍不住又亲热了一番,折腾到半夜心满意足,搂着云初沉沉的睡着了。
……
转过天来,我们起的很早。
收拾停当后,二叔带着早餐来了。
我们一起吃早餐,这时我才问二叔,“昨晚您说十五年前见过血罗经?”
二叔嗯了一声。
“这血罗经是五法堂的圣物……”,我好奇,“您认识五法堂的人?”
“什么五法堂圣物……”,二叔不屑,“血罗经是血罗教的圣物,后来被五法堂给买过去的……”
“买过去的?”,我和叶云初互相看看,齐声问,“谁卖的?”
“六爻杨”,二叔看看我俩,“杨云鼎。”
“杨云鼎?”,我皱眉,“杨大师怎么会……”
“杨大师是血罗教弟子?”,叶云初问。
她根本不知道血罗教是啥,甚至八法源流是啥,她都不清楚。
我也没听说过血罗教,但从这名字看就知道他们和血罗经有关,肯定是八法源流中的一个门派。
“血罗教早在明朝中期就被五法堂灭掉了,传承已经断了几百年”,二叔说,“杨大师是偶然在一个蒙古商人的地摊上发现的血罗经,当时他并不知道这是血罗教的圣物,只是看那青铜罗盘非同一般,就掏钱买下了。”
“回到京城后,他带着血罗经来找你爸爸,让你爸爸给看看这罗盘是不是有来历。你爸爸当然不认识,于是我们哥俩就带着他去找你爷爷,让你爷爷给看看这罗盘的来历……”
他端起碗,喝了口豆浆,“那天是周末,因为我们要回你爷爷那儿,所以把你放到了林家,你有印象么?”
“有印象”,我点头。
二叔放下碗,拿起油条继续吃,“你爷爷看到青铜罗盘后,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血罗教圣物血罗经。杨先生没听过血罗教,我们也没听过,于是你爷爷就给我们讲了八法源流,讲了这血罗经的来历,使用方法,使用禁忌,以及血罗教灭亡的经过……”
“对了,八法源流是什么,你爷爷跟你说过么?”,他问我。
“爷爷没说过,但晴儿说过”,我说。
“八法源流?”,叶云初有点懵,问我,“是什么?”
“八法源流是八个门派”,我解释,“他们出自一个古老的教派八法堂,这八法堂有八件圣物,分别是天魔镜,天王幡,火神剑,冥王神印,摄魂铃,琉璃五龙盏,天罡仙衣,血罗经……”
我把那天在机场诸葛晴给我们讲的,详细的给她讲了一遍。
听完之后,叶云初感慨,“这些事情,我第一次听到……”
“八法源流诞生于五代时期,在长达三百多年的时间里,他们在修真界都是除昆仑之外最强的存在”,我说,“但到了近代,八个门派只剩下了三个,其余的连同他们持有的圣物一起,全都消失了……”
“剩下了三个?哪三个?”,她问我。
“五龙教,五法堂以及被咱们曾祖秦均公灭掉的天罡道门”,我说,“现如今,只剩下五龙教和五法堂了。”
她点了点头。
“这些都是晴儿跟你说的?”,二叔有些惊奇。
“是”,我点头。
“这孩子年纪不大,知道的还不少……”,二叔笑着喝了口豆浆,继续吃油条,问我,“血罗教的事,她知道么?”
“应该是不知道”,我说,“如果知道,她肯定会跟我说。”
二叔点头,把油条塞进嘴里,接过叶云初递过来的餐巾纸擦擦手,“明朝弘治中期,五法堂向血罗教宣战,不久后就灭掉了血罗教,但血罗教的掌门和血罗经却消失了……”
“他是用血罗经隐藏了行踪吧?”,我想到。
“应该是”,二叔点头,“用血罗经护身,天眼不得寻,术法不得伤,五法堂势力再大,也无可奈何……”
“也就是说,血罗经从明朝中期就消失了,直到十五年前,才重新面世?”,我皱眉。
“是”,二叔端起碗,“被杨先生买了。”
“那后来呢?”,叶云初问。
“杨先生了解了血罗经的来历后,觉得这东西是宝贝不假,但也是个祸害……”,二叔喝了口豆浆,放下碗,接着说道,“他提出把这罗盘让给你爷爷,希望秦家留下这宝贝。”
“那咱们能要么?”
“你爷爷说秦家当年灭了天罡门,现在不想再和八法源流的法脉结怨,所以我们不能要……”
“他建议杨先生,让他把这东西出手,而且要尽快出手……”
“所以杨先生就卖给了五法堂?”,我问。
“看来是了……”,二叔点了根烟,有些惋惜的说道,“早知道这东西会惹这么大麻烦,当初就该给它融了,留着,真是个祸害……”
“确实不该留着……”,我也惋惜,“多好的机会啊,就这么错过了……”
“要是十五年前就毁了它,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……”
“这都是天意”,二叔说,“你爷爷也想不到这东西十五年后会被人用来对付咱们秦家,他要是能预见今天的事,肯定不会让杨先生出手……”
“但是既然已经这样了,我们也没必要惋惜,世间事,皆有因缘,咱们随缘就是了……”
他看看我俩,“还愣着干什么?赶紧吃饭!一会林北北该到了。”
“哦……”,叶云初回过神来,赶紧拿油条给我。
我接过来咬了一口,叹了口气,摇了摇头。
“想什么呢?”,二叔问我,“干嘛叹气?怨你爷爷呀?”
“不是怨爷爷……”,我自嘲的笑笑,“昨晚看您不想多说,我以为这事跟二婶有关呢……”
“感情您是不想把杨家扯进来,所以才不想多说……”
“是我想多了……”
二叔笑了笑,抽了口烟,示意我俩,“吃东西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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