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郑秀珍的话中，林青澜跟周寅大概知道了她跟邓向北还有死者的渊源。
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。
只能说造化弄人吧。
周寅看向顾诚：“把胡洁跟她丈夫叫过来。”
顾诚不知道周寅怎么突然发出这样的命令，他点了点头，带人出去了。
周寅低声问林青澜：“邓向北的病你能治吗？”
林青澜想了想：“看致病原因，如果是精神受到伤害导致的，还是得专业医生来，如果是受到外力冲击，比如脑袋受伤了什么的，我或许能做点什么。”
郑秀珍盯着林青澜看：“你真的能治好我家向北吗？”
林青澜不说话，这个她还真不敢打包票呢。
郑秀珍走过来，一脸倔强又带着哀求地看着林青澜：“闺女，我家向北才三十多，我不求他以后大富大贵甚至还有人能嫁给他，我只希望万一哪天我死了，他还能自己活着！”
林青澜把对周寅说的话又说了一遍儿：“看检查结果吧。”
郑秀珍激动地抓着林青澜的手，扑通跪地上。
林青澜吓了一跳，赶紧侧身躲开：“哎，您别这样！！”
周围的公安跟着围上来，把郑秀珍拉起来。
林青澜真慌，这种年过半百的老人家给她下跪，她哪里受的起。
郑秀珍冲着林青澜喊：“你要是能救好我家向北，我把老房子卖了全部钱都给你！”
周寅：“老人家，她也是学生，能治不能治我们不打包票的，您缓缓。”
顾诚带着人从外面进来：“老大。”
周寅看了眼他身后跟着的吴自强夫妻俩，那两人靠得很近，进来眼神四处张望，表情紧张又忐忑。
周寅让顾诚把人带到询问室。
胡洁一听就有些慌：“不是说问几句话吗？怎么要去审问室？还要分开？”
她抓着吴自强的手，不愿意分开。
顾诚解释：“就是问些事情，真有什么事儿，早就拷上了。”
胡洁半信半疑，忽然看见郑秀珍，指着郑秀珍问：“你不是柳杏的婆婆吗？也是被叫来问话的吗？”
郑秀珍讨厌儿媳一家，对于跟自己儿媳那边认识的人，也讨厌。
所以郑秀珍没搭理胡洁。
林青澜他们就更不会给胡洁解释了。
胡洁也不觉得尴尬，眼珠子滴溜转了转：“我想也是，我们当邻居的丢都得叫来文化，你们可是亲戚，来也正常的嘞。不过怎么不见柳杏小叔子呢？那么大个男人，公安同志，你们不叫过来审问审问吗？”
郑秀珍眯眼：“你说什么呢？我看你才应该抓起来审问！”
吴自强看了眼胡洁：“少说两句。”
胡洁跟吴自强被分开带到两间房间，周寅跟顾诚对了下，带着人分开审问。
林青澜去张建光办公室看案例学习，郑秀珍在大厅等邓向北做检查回来。
郑秀珍想一直跟着林青澜，恨不得把林青澜拉去给她儿子做手术。
临天黑了，小李他们才把邓向北送回来。
郑秀珍在局里坐了大半天，看见邓向北立刻站起来：“向北！”
邓向北面目呆滞，但看到郑秀珍，似乎也认出来了，走上去站在郑秀珍面前，让郑秀珍拉着他的手。
郑秀珍追着小李问：“怎么样？公安怎么说？能治不？”
小李一脸茫然，如果他没记错的话，周队让他做的事情，只是带人去检查有没有问题，没让他去问医生能不能治吧？
反正他是没问这个。
小李半天不说话，郑秀珍急了：“同志，你说话呀！”
小李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：“没问这个。”
周寅跟林青澜从办公室出来，小李像是看见救星一样，赶忙叫立马声周队：“人检查完了，医生说确实是精神有问题，不是装的啊——”
小李话还没说完，身上挨了一巴掌，转头一看，郑秀珍瞪着他：“胡说八道什么！我看你才像是精神有问题的！”
小李嘴里嘀咕了句不知道什么话，边躲着郑秀珍走去周寅那边，嘟嘟囔囔地说你：“周队，这老太太手劲儿真大！”
莫小慧忍不住说小李：“谁让你不好好说话。”
小李不满：“医生就是那意思。”
“那你也应该委婉一点啊。”
眼看着他们要吵起来了，周寅开口：“好了，别吵，小李，有没有诊断单。”
“有。”小李从兜里拿出几张纸，“都是医生给的。”
周寅拿过来，递给林青澜看。
郑秀珍拉着邓向北过去，满脸焦急期待地看着林青澜。
林青澜不到一分钟看完了诊断结果，郑秀珍看她收了视线，立刻问：“怎么样，能治不？”
林青澜看着郑秀珍，还是没有完全打包票：“老太太，是这样的，从诊断结果上看，你儿子是后天遭受物理外力的撞击，伤到了脑袋，大概是当时脑出血没处理好，导致血管性痴呆。”
其实她说的话，郑秀珍完全听不懂，但还是等着林青澜说完才问：“所以能不能治？”
小李算是明白了，这老太太想让林青澜把她儿子治好。
小李觉得很玄：“医院里的医生都不敢说能治，老太太，我们小林同志虽然是念医疗系的，但也没毕业，不是正式医生，你追着她问就能治了？”
莫小慧拍了下小李：“你一根筋儿吗？什么话都说。”
林青澜看向周寅，后者给林青澜一个鼓励的眼神：“没事，你想怎么就怎么样，随你，出了什么事情，还有我呢。”
莫小慧一脸羡慕地看着周寅和林青澜，转头看见小李浑身散发着二愣子的气息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：“你知道为什么你没对象吗？”
小李：“为什么？”
莫小慧眼神看了眼周寅：“你看看你跟周队的差距就知道了，周队说话多有男人味儿啊！女人不就喜欢这种吗？”
小李看沉默了瞬：“周队可是人中龙凤，活着的英雄，我哪儿能比得上呀？”
林青澜看着郑秀珍：“我倒是有个治疗方案，不过时间比较长，也不敢打包票就能好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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