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多管闲事的无聊人。”平阳咬牙切齿,提起这位应先生,恨不得将他拨皮抽筋似的。
江慕好更加好奇了,毕竟平阳平日无法无天,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,也不见有谁敢得罪这位尊贵的长公主。
“所以到底是什么来头。”
平阳没好气地说,“这不是我上月多出去玩了几次,朝堂那帮老头子觉得我奢靡无度,上奏父皇说我不得体!父皇就从尚书房挑了个书生来教导我……”
她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管过,不说那些规矩,应庭生竟要她熟读四书五经,还要她读史书。
她又不考科举!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我读书,不就是因为他是今年新科状元,他想在我面前显摆他的才学。”
平阳愤愤不平地看着江慕好,“本公主可不是吃素长大的,长这么大我赶走了多少先生,也不差这一个。”
话音刚落,门外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。
江慕好惊讶地看着那人,还以为应庭生是个柔弱书生,没想到他生得如此高大,不知道还以为这是个武将呢。
“公主,讲学时间到了。”
平阳瞥他一眼,“没瞧见本公主还有客人在么。”
应庭生看一眼江慕好,礼貌地同她点头致意,“那我在这等着。”
言罢,应庭生就站在门边等着,压迫感十足。
即使他一言不发,也令屋里众人感到紧张。
他故意的,他故意的!!!平阳瞪着应庭生的背影,可惜应庭生看不到。
江慕好轻咳两声,“公主,今日出来够久了,我也有些乏,要不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好。”
有这么一个扫兴的人在一旁,她和江慕好的‘大事’怕是不能再继续商议下去。
平阳无奈叹气,“好吧,你先回去,明天我去太傅府找你。”
“公主,我们明日也得讲学。”
言下之意,你休想出去。
平阳几欲爆发,江慕好连忙告辞。
“无妨,等你得空我们再聊便是。”
平阳心里哀嚎,有这人盯着,她得猴年马月才能得空。
江慕好觉得好笑,平阳平时天不怕地不怕,唯独怕这个书呆子一样的先生。
太傅府,轩辕阁。
燕青樾还在跟江子成打太极。
无论燕青樾如何表示想接江慕好回侯府,江子成都不置一词。
眼见太阳就要下山,再不回去怕是念慈要着急了。
不过就这么回去不行,他在这荒废了一日时间,总不能不见到江慕好的人就这么回去。
“大哥,我还想见见慕好,总要亲眼看过她的病况我才能安心回去。”
江子成故作抱歉,“那恐怕不行,慕好身体虚得很,连床都下不了,不能见你。”
燕青樾将信将疑,不信短短几日江慕好的身体就糟糕至此,但是回想起江慕好在侯府时就以身体欠安为由交出管家权,莫不是真病倒了?
“无论如何,我是她的夫君,就必须亲眼看到她才能安心。”
燕青樾执意要往江慕好的院子去,却被江子成声色俱厉地拦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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