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慕玥一怔,她竟然一点都不怕?
“我娘是你的嫡母,你言语不敬,妄议嫡母,要是爹知道了会如何处置——”
江慕玥吓得脸色惨白,拉着她的手哀求。
“姐姐,我知道错了,求你别告诉爹爹。”
江慕好捏着她的下巴逼她抬起头,她力道虽然不重,却足以令江慕玥痛得掉眼泪。
“放开……好痛……”
江慕好转动着手指,把她的脸甩到一边。
“江慕玥,我是你长姐,我教训你是天经地义的事。你有没有不服?”
“我……没有。”
江慕玥闭上双眼,倍感耻辱。
可江慕好刚才的眼神莫名令她胆战心惊,她不得不服软,否则还不知道江慕好会做什么事。
江慕好冷哼一声,松开手。
江慕玥早就被吓得腿软了,她还以为自己会死在江慕好手里。
带江慕好回到院里时,江子成已经上好药了。
“妹妹!你再不回来你哥我的手要断掉了!”
江子成夸张地在江慕好面前叫,江慕好哭笑不得,“哥,再不上好药,我的耳朵要聋掉了。”
“你怎么能这么说呢!”
江子成对她满不在乎的态度很不高兴,“你怎么能这么说呢?我是真的疼啊。”
“我知道,所以我不是出去了么,把地方留给你,你尽情叫个够。”
一直到吃饭时,江子成还在嘟囔那大夫下手太重,江慕好只得给他一遍遍夹菜,企图堵上他的嘴。
“妹妹,你觉得这次的事情结束了么。”
江子成心里一点底都没有,不知道江太傅究竟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江慕好如实回答。
江太傅并为在他们面前表露出任何情绪,或许是打算息事宁人,或许是打算日后再算账,一切都未可知。
江子成心里憋着事,吃得不多,草草吃了几口就离开了。
慧兰给江慕好梳洗,好奇地问,“小姐,您觉得老爷会怎么做啊?”
“说实话……我也不知道。”江慕好如实回答,她是真的不知道她爹如何盘算。
另外,当着江子成的面她没说出她的担忧,不知道江子成会不会再找那几个人的麻烦。
毕竟以她大哥睚眦必报的性子,这口气不出不行。
江慕好忧心忡忡地睡了,风平浪静地过了几天,江太傅每日早出晚归,似是把这件事忘了。
江子成整日待在她院里,仿佛她这儿才是他的院子。
“哥,你不打算去国子监了么。”江慕好啼笑皆非地看着江子成轻车熟路地搬了张板凳修剪花枝。
他性子跳脱,江慕好只感叹,难得他坐得住。
江子成一边修剪花枝,一边轻巧地说,“我是真不想再去那破地方了,我坐在那儿跟上刑似的。我想好了,无论爹怎么罚我,我都不可能再去了。”
江慕好没说话,江子成放下剪子,看着她的表情,心里一沉。
“妹妹,你不赞成么?”
江慕好笑了笑,“哥,我自然是赞成你的决定的。不过我觉得可惜,你天资聪颖,只不过是从前不爱在诗书上用心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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