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跟你男朋友怎么样了?误会解开了?”他忽然话锋一转。
江夏笑呵呵的点头,“嗯,解开了。”
盛怀仁目光微动,又问:“现在他对你好吗?”
江夏脸上掩不住的甜蜜,“嗯,我发现我跟他闹一次之后,他对我比之前上心多了。”
盛怀仁微微扬起嘴角,眸色温和,“嗯,那就好。”
江夏看看他,笑道:“谢谢你啊,每天那么忙还记得我那点芝麻绿豆的小事情。”
盛怀仁道:“因为我以为我们是朋友的。”
江夏一愣,随即笑起来:“既然你都这么以为了,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盛怀仁笑着摇摇头,“那个专访,你要是想做也不是不可以的。”
江夏张大嘴,“啊,可以吗?”
盛怀仁点头,“只是,有一个条件。”
江夏觉得这个人意外的狡诈,答应就答应嘛,还提什么条件,这还是不是朋友了?
“什么条件啊?”她皱起小眉头,白皙的小脸蛋被阳光照得粉嫩,润润的颜色,仿佛碰一下都会沾到手上。
盛怀仁微微一笑,不紧不慢的说:“我要你帮我照顾玉婷。”
江夏听到宋玉婷的名字觉得有点头疼,“怎么照顾啊?该不会是要我给她当保姆吧?”
盛怀仁道,“不,只是在她惹事的时候能像今天一样陪陪她,她也只有见到你才能表现的比较正常。”
江夏觉得这人太腹黑了,就拿一个专访就想骗她去给宋玉婷当陪聊,当即摇头,理直气壮的道:“我不干,我跟宋姐那是纯洁的友谊,我去看她也是出于自己的心情,干嘛搞得那么功利啊!”
盛怀仁微眯着眼睛凝视江夏,一眼就看穿了小家伙心中的计较,便笑着问:“你是觉得亏本了吧?”
江夏也不客气,回敬一个“你好意思问”的眼神。
盛怀仁失笑,只好让步,“那就这一次吧,下周陪玉婷去一趟C城,只要三天就够了。”
江夏问:“去C城干嘛?”
盛怀仁道:“度假。”
江夏满眼犹疑,“只是度假?”
盛怀仁坦荡一笑,“对,只是度假。”
江夏总有种即将被卖身的不良预感,想了想说:“那你让我先回去想想,明后天再回复你。我还不知道我们主编给不给我假呢。”
盛怀仁笑笑,小家伙真不傻,还知道多留个心眼儿。
他看着小家伙离开的背影,嘴角上的笑意依旧没有散去。想了一下拿起电话拨了外面秘书的办公室,“问一下对面的梁总现在人在不在,我有事找她谈。”
梁胥年从盛庄恒的办公室出来,手上拿着一只包装精美的礼盒。她走到走廊边上的垃圾桶,随手将礼盒扔了进去,连包装都没拆。
刚跟盛庄恒交接了F城项目的资料,又顺道请了年假。然后果不其然的,听到了盛庄恒的几句刺骨的风凉话。
“怎么,你真不想干了?”盛庄恒弯起嘴角。
梁胥年冷静回答:“只是想休息一下。”
盛庄恒乐了,“胥年啊,失恋了就去旅游疗伤什么的可不是你这个年纪女人该做的事儿。”语调极尽讽刺。
梁胥年不想跟他纠缠,直截了当的问:“盛总,我的年假你到底批不批?”
盛庄恒撇撇嘴,“批,当然批,你都开口了我还能不给。不过十二天是不是有点儿太长了?给你一周的时间散心够了吧,散心完了就赶紧回来给我分担工作,我可离不开你啊。”
梁胥年没想到盛庄恒会在时间上跟她讨价还价,便道:“我也不确定需要多久,不如先给我一周,到时候我看情况再联系你。”
盛庄恒做个夸张的表情:“有我这么好说话的领导就是爽啊,休个假还可以这么随心所欲的?”
梁胥年没说话,转身就要往外走,盛庄恒却又叫住她,“等会儿,我有东西给你。”说着从办公桌下面柜子里拿了一个礼盒出来,递给她,“前些日子秦凯去韩国捎回来的,棒子的国宝高丽参,据说炖汤不错,美容养颜,活气补血。”
梁胥年没接,“这么高级的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补吧。”
盛庄恒笑道:“你看我这血气方刚的还需要这些吗?还是你拿回去吧,这几天好好养养生。”
明明是关怀的话,可听在梁胥年耳朵里就是那么刺耳。
梁胥年扔了那礼盒,觉得心情好了不少,下了楼,刚回到办公室Lucia就敲门进来,“梁总,对面的那位盛总说有事想见您。”
梁胥年愣了一下,又问一句:“华年的盛总?”
Lucia怯生生的点头。
梁胥年声音凉凉的说:“说了在哪儿吗?”
Lucia摇头,“没有,就让您回来给他回个电话。”
梁胥年点头,“知道了,你出去吧。”
Lucia小心翼翼的关了门,梁胥年犹豫了一下,想起那晚喝醉了也不知道跟盛怀仁都说了些什么,无奈叹气,还是硬着头皮打了过去。
“胥年。”盛怀仁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清淡。
“你找我?”梁胥年冷淡的问。
“去楼下咖啡厅谈吧。”盛怀仁道。
梁胥年觉得古怪,明明是工作时间,他约她去咖啡厅,难道真的是要谈私事?
刚刚过了午休不久,二楼的咖啡厅生意很是冷清。盛怀仁坐在里侧的一个角落,见到梁胥年进门,对她轻轻挥手。
梁胥年看着这个对着自己挥手的英俊男人,心情不由得又变得复杂起来。
他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清淡,穿着也是一如既往的死板,可就是透着那么一股进驻心灵的魅力。多少年了,始终不变。
梁胥年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,明明被这个男人折磨了十年,可还是会在这么不经意间为他的一个小动作而着迷。
他招呼她坐下,帮她点了一杯法式拿铁不加糖。她觉得欣慰,起码相处十年,他还是记得一点点她的喜好的。
“胥年,你还好吗?”盛怀仁温和的问。
梁胥年做出个莫名其妙的表情:“我很好啊,你干嘛这么问?”
盛怀仁眸色深邃,“那天晚上你喝醉了,打给我......”
梁胥年急忙打断他,“那天我高兴,就喝多了,之后干了什么也不记得了,你不用在意。”
盛怀仁看看她,眸光略微迟滞,随即点头,“嗯。”
梁胥年喝了一口咖啡,问:“你今天找我来,不会就是为了这事吧?这可不像你的风格。”
盛怀仁回答的很实在,“不是。”
这么直接的否定,听得梁胥年莫名火大,这个男人就是这样,永远都不会说出一句让她欣慰的话。
“说吧。”梁胥年道。
“我上午去看了奶奶。”盛怀仁说。
梁胥年神色微微一怔,“奶奶怎么了?她不是在德顺园好好的么?”
盛怀仁脸色透出一丝黯然,“最近状况不大好,夜里睡不着,白天也没精神。”
梁胥年问:“医生怎么说?”
“开了点安眠的药,但是也不敢让多吃,毕竟年纪大了。”盛怀仁道,“奶奶跟我提起你,你看能不能找个时间去看看她?”
梁胥年点头,“好,我正好从明天起休年假。”
盛怀仁笑笑,“谢谢你。”
梁胥年也浅笑,“这点事你电话里说就行,还特意把我叫出来干嘛?”
盛怀仁看看她,接着说:“还有一件事,我想跟你确定一下。”
梁胥年看他忽然认真起来的表情,犹疑了片刻问:“什么事?”
“关于那个陈光。”盛怀仁目光直视梁胥年的眼,“你和他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?”
梁胥年愣了一下,笑了,“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八卦了?”
所以,他还是介意的?
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,一点点的介意,她都觉得无比欣慰。
盛怀仁却没有笑,目光更加严肃,“胥年,我知道我们已经离婚了,我没有立场再管你的事。但是我想提醒你一句,陈光是你的下属,他也有女朋友,你这样做,是不是太欠考虑了?”
梁胥年细细品起他这几句话来,然后恍然大悟。
冷笑一声:“哦,原来是替人家女朋友来打抱不平了?”
盛怀仁你还真是个大好人。
盛怀仁皱起眉头,面色清冷,“胥年,我们都年纪不轻了,也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,我坚信你的为人,不会做那么出格的事情。所以就当我刚刚的一番话是杞人忧天。”
梁胥年觉得心口闷闷的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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