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手愈加狠厉,没过一会儿两个小混混就躺在地上动不了了。
头目见势不好,丢下同来的小弟们逃之夭夭,其他人没想到看起来跟斯文人似的容宴西这么能打,逃跑的速度比动手时快多了。
容宴西不恋战,丝毫没有追上去的打算,他转身就要去找安檀。
林棠刚好带人在仓库门口把他堵住,她目光怨毒的露出了面具似的甜美笑意,看起来简直像是恐怖片里的娃娃。
“宴西哥哥,你打我那一下真得好痛啊。”她摆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抱怨道。
容宴西丝毫没觉得愧疚:“如果我早知道你这么阴魂不散,就不打得那么轻了。”
当时情况危急,他又中了药,这才不得不以脱身为第一要务,若非如此,是不会给林棠再纠缠过来的机会的。
林棠故作天真的歪了歪头:“宴西哥哥,你真无情,我这么些年来白叫你哥哥了,不过你无情我却不能无义,我把你最想见的人给带回来了。”
说着,她让开位置,示意保镖们把安檀推到前面。
安檀说不出话,刚试着挣扎了一下,手臂就被两边的保镖给死死按住了,先前在车祸中受过撞击的右臂立刻传来钻心似的疼。
“你想怎么样?”容宴西的心像是被攥紧了一样难受,他望着安檀问林棠。
安檀轻轻摇了摇头,想说她没事,但额角沁出的冷汗还是暴露了她此时的真实状态,一天一夜的脱水,她现在需要治疗。
林棠的眼瞳黑到了丝光亮也无。
“宴西哥哥,你就这么喜欢她么?”她不再掩饰内心的嫉恨,以至于嗓音都变得尖利起来,不甘心道,“你难道忘了么?你之前那么喜欢昙姐姐,为了昙姐姐你都不要她了呀!”
这些隐痛被一个外人当着他们的面拆开了。
安檀没有说话,而是神情痛苦的低低呜咽了一声。
容宴西却是斩钉截铁道:“过去种种,情非所愿,我跟你说不清楚。但现在,安檀是我爱的人。林棠,收手吧。”
他言语平静的说了爱。
安檀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形下听到这个字,心下顿感五味杂陈。
林棠歇斯底里道:“你说你爱她?我不信,你现在肯定也没有认清楚自己的心,我哪一点不如她可爱?我比她可爱,比她懂你,比她会讨你欢心。”
这一连串的问句中满满都是偏执。
容宴西经过先前一天一夜的囚禁,渐渐认清了她的本质,这时便反问道:“林棠,我养了一只小狗。它比你更可爱,也更会讨我欢心。”
从一开始,他就没想过真得跟林棠结婚。
“呵。”林棠止住话音,忽然笑了一下。
仓库深处的幽暗仿佛在这一刻有了实体。
安檀感到一阵毛骨悚然,不祥的预感前所未有的强烈,她上次有这样的体会,还是遭遇车祸的前一刻。
容宴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目光中满是安慰和不舍,但下一秒,他就又冷下神色看向林棠,直言不讳道:“林棠,不要一错再错了。”
他的人迟早会找过来了,在这之前,最好是能让林棠多说话,少做事。
可林棠却有所预感似的问:“宴西哥哥,你是不是已经想好要报警抓我了?这对我来说真是太残忍了,不过没关系,我有我的办法,不仅我不会有事,爸爸也会很快就回家。”
安檀舌头被毛巾压住,根本发不出声音,听到这话也还是竭力呜咽了一声。
林置业明明已经被警方带走了,为什么他还会没事,难道林棠还提前准备了后招?她真是太可怕了。
容宴西紧盯着林棠,试图从她的神情中找出虚张声势的破绽,最终也只能放弃道:“我从前真是小看你了。”
恐怕她是真的有办法将投毒和村中无名尸的事全都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
林棠拖着长音说:“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噢,宴西哥哥,是你的话,我愿意多给你一次机会,毕竟我可是真心爱你。”
容宴西讥讽一笑:“你根本就不明白什么是爱。”
林棠笑得更天真了,一副探究表情道:“这是你说的,机会难得,我可不能错过,宴西哥哥,你刚刚说自己……爱安姐姐对不对,那如果遇到危险,你会救她么?”
“当然。”容宴西毫不犹豫的答道,他目光坚定,任凭旁人怎么找,也寻不出半分动摇来。
林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:“差点忘了,你敢一个人过来,不就是在救她么?所以我应该换个问法,如果你和她之间只能活一个,你怎么办?”
安檀浑身冷透:“林棠,你想干什么?”
“安姐姐,你怕啦?”林棠笑起来:“是啊,面对生命的的选择,你也没有把握宴西哥哥会选谁,是不是……”
容宴西理所当然道:“我选她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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