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檀难得的主动同他搭话道:“下周就是元旦了,你有没有什么安排?”
容宴西有些惊讶:“你有什么安排吗?”
安檀见他不答,耐心解释说:“你这次救我逃出生天,之前又帮了艾晴和安馨,我要是连表示都没有的话,未免有些不知好歹,不过我不擅长挑选礼物,不如就你自己想吧。”
容宴西毫不犹豫的答道:“只要是你送的,我全都喜欢。”
礼物的意义跟送礼人息息相关,如果是安檀的话,就算她在路边捡片树叶给他,他也会视若珍宝的将它做成标本裱起来。
安檀有些发愁:“那要不然我请你吃顿饭?”
这个答谢方式已经用过太多次了,她自己都觉着有点不好意思拿出手。
容宴西想起她曾经请顾廷去家里吃过饭的事也是敬谢不敏,认真思索过一番道:“刚刚你说下周就是元旦了,那不如到时候你陪我一起跨年吧,医生说我的腿一周后就可以恢复到从前了。”
一块跨年是近些年来在年轻情侣中新兴起的潮流,许多人都相信只要他们能在零点到来的那一刻牵起对方的手,就能白头偕老,恩爱永远。
或许这只是个美好的祈愿罢了,但容宴西愿意去相信。
安檀答应了他:“好。”
一周时间过得极快,在此期间,容宴西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积极复健,为了证明他的骨头真得长好了,甚至亲自开车去学校接了荷花和莲生放学。
安檀是跟他一起去的,见他当真恢复得不错,忍不住调侃道:“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,你倒好,是按了倍速键么?”
容宴西面不改色的找借口:“坐了好一阵子轮椅就够丢人的了,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养着的话就太娇气了。”
他这几日走得太多,伤处总是隐隐作痛,但为了能跟安檀一起跨年,还是咬牙忍着。
荷花和莲生先前一直都是由容家的司机负责接送放学的,今天姐弟俩的班主任见到他们两个来接孩子,第一反应就是警惕:“你们是孩子们什么人?”
容宴西和安檀不约而同道:“哥哥/姐姐。”
班主任狐疑不已:“你们也是……兄妹?”
现在年轻人要孩子的意愿越来越小,这家里有一对姐弟已经是挺难得的事了,这怎么又出来一对?
容宴西跟安檀对视一眼,正在想如何统一口径之时,荷花先把班主任拉到旁边耳语了几句。
等班主任再回来,面上已然写满了然,并且再不怀疑的把姐弟俩交给他们。
安檀实在是没法不好奇的问荷花:“你到底是怎么说服的班主任?”
她跟容宴西分工明确,一人一个的牵着两个孩子往校门外走去。
荷花鬼灵精似的一笑:“安大夫,班主任见我和莲生认识你们,就已经不怀疑你们是坏人了,之所以要多问,只是觉得你和哥哥的介绍有点不对劲,所以我实话告诉她,你们是离婚了。”
事关家庭隐私,班主任哪里还好意思刨根问底,难怪方才放行的那么痛快,怕不是以为两个孩子的家长是要促进感情谈复婚。
安檀有些你无奈,倒也没排斥这个说法,只无奈道: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这次倒是糊弄过去了,等下次再换人接孩子时可怎么办。”
万一班主任心血来潮多问几句,露馅就是分分钟的事。
莲生在学校里接触了很多同龄人,体育成绩又出众,性子比在村里时开朗了不少,话还是少,但冷不丁一句特别精准。
“到时候可以说你们已经复婚了么?老师肯定更不好意思问了。”
这举一反三的速度也太快了。
安檀连忙含糊的带过了这个话题:“前面有卖烤红薯的摊位,你们要不要吃?”
学校附近最不缺的就是卖小吃的商贩。
姐弟俩异口同声道:“想!”
“你们等一下,我去买。”容宴西含着笑意,拿了三个带勺子的烤红薯回来。
荷花和莲生一人吃一个。
安檀给姐弟俩分完,看着自己手里剩下的这个烤红薯犯了难。
容宴西心领神会的表示:“我拿不了四个,而且我不爱吃这个,过会儿还得开车。”
话是这么说,他的目光落在烤红薯上,顿了片刻才挪开,就得安檀想笑又不好意思笑,掰了半个递给他,自己用小勺子挖着慢慢的吃:“从前读中学时,我下了晚自习就会买这个来吃……”
这是安檀第一次主动同容宴西说起她学生时代的趣事,他认真听着,仿佛这样就能够参与她的过去。
……
元旦前一天,马路上已经张灯结彩,很有节日氛围了,开始休假的人们三三两两的走在街上,脸上全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。
安檀和容宴西推着婴儿车,身处他们其中也受到了些许感染。
“难怪我们出门时宝宝非要跟着,这么热闹的场面确实难得,看来那句老话还是顶用,我看了一圈,一个面带愁容的人都没有。”
说着,她不忘替宝宝再紧一下小帽子。
容宴西顺手帮她扶住婴儿车,柔声问:“那句老话总不会是来都来了吧?”
“是大过年的。”安檀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联想的。
容宴西是故意逗着她多跟他说几句话的,这时便笑而不语,一边推着婴儿车同她和宝宝一起看商圈挂了满街的彩灯,一边聊家常般讲了些琐事。
“这两句用在现在倒是都挺应景,反正我们这次出来也不急着回去,我妈和桂阿姨带着荷花跟莲生去隔壁陪安叔叔他们跨年去了,得亏你答应了我一起跨年,否则我还真是无事可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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