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宴西连“三堂会审”都熬过来了,对冷待接受的十分良好,出门开车的动作照样利落。
安檀如今已经习惯了坐副驾驶,她轻车熟路的系好安全带,轻叹道:“最近真是辛苦了,等过去这一阵,我就找个合适的机会跟阿姨承认其实是我不想结婚,跟你没关系。”
容宴西及时阻止:“千万别,我都已经挨过这么多骂了,你要是忽然承认的话,我岂不是白挨骂了么?”
他还煞有其事的露出愁容:“况且我妈现在对我很有意见,你要是这么说的话,她恐怕会以为你是替我说情,到时候我不仅得再被骂一顿,还有可能被阿姨和安叔叔他们当成是没担当。”
凭他现在的口碑确实是很有这样的可能。
安檀一时间想不出更好的办法,只好是放弃了去解释的策略,转而建议道:“不然我还是搬去公寓那边住吧,离医院近些不说,也能省些麻烦。”
虽然容宴西和白琴书都坚持认为照顾她这个孕妇是应该的,但她对此还是有几分招架不住。
怀孕初期这几个月是需要小心些不假,可这样珍惜动物般的待遇实在是让她感到束手束脚,还有桂凤枝,明明可以回到新房子那边住,却还要来照顾她,这让她没办法不去心疼妈妈。
容宴西沉声问:“你是想……一个人过去住么?宝宝见不到你,晚上说不定会哭的。”
他心里舍不得的安檀,却又担心自己分量不够,只好把宝宝搬出来劝,幸好安檀听到宝宝可能会哭,便暂时放弃了这个打算。
“说的也是,三到五岁才是分床睡的最佳年龄,宝宝现在还太小了。”她是认真考虑过这件事的。
容宴西心中的危机感油然而生,等送安檀进了诊室,又抵达容氏开始处理工作,也还是没能完全稳下心神。
张秘书已经有一阵没见过他有愁容了,不禁十分纳罕。
自从安檀怀孕,容宴西的心情一直都很好,哪怕每天中午都要开车在公司和中心医院往返,也能跟打了鸡血似的在工作时间里专心发光发热,连带着工作效率都更高了。
他现在这样忧心忡忡,怕是不利于最近新项目的进展啊!
张秘书是专业打工人了,汇报完工作后,习以为常的发问:“容总,您的朋友是不是又遇到什么情感上的难题了?”
老板的面子还是需要维护的。
容宴西清了清嗓子,试图像上次一样把事情包装成发生在他朋友身上的,但就在即将开口之际,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弄巧成拙了。
别人或许是真得猜不出来,可张秘书跟他共事这么多年,又对他和安檀的恩怨纠葛颇有了解,怎么可能猜不到他说的那个朋友就是自己?
容宴西破罐子破摔道:“不是我朋友,是我遇到问题了。”
张秘书面不改色:“是跟太太有关吗?”
“是。”容宴西承认得很痛快。
“安檀因为从前的事,还是不想再走进婚姻,家里人那边虽然有些意见,但我倒是还应付得来,可这两天她似乎有些愧疚了,不希望身边人因为她的缘故再操劳,这让我不知道该如何……”
接下来的话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。
张秘书心领神会的接话:“容总,您是不知道该怎么照顾好太太了吧?其实这也不难,只不过得多用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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