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易纳闷不已,想问他是不是悄悄跟踪自己了,又不认为他有机会,纠结的不住叹气。
“你到底是怎么找到的自行车?该不会是跑去问校工了吧?那个……你没把我恶作剧的事给供出来吧?”她一边讲一边试图把车骑到他前面去,好确认他到底有没有在借机消遣自己。
可顾归帆在放学的黄金时段里照样把车骑得飞快,像游戏里总也不会碰壁的贪吃蛇一样,很快就到前面去了。
容易好胜心起,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,寻到人群中的一道空隙,便把车给骑了过去,并且成功在他们需要各奔一边之前,将他甩到了后面。
这个学期就在日复一日的你追我赶走到了尾声。
容易直到将期末成绩单拿到手,也还是没完成把顾归帆请到家里坐客,或者到他家里去坐客的成就,不过她的物理成绩在跟他不断打太极的过程中,也算是耳濡目染,非常能拿出手了。
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顾归帆的语文成绩,要说他没认真学,那绝对是胡说,他记忆力极佳,跟默写相关的题目从不丢分,但阅读理解和作文堪称灾难。
得亏他字迹端正,大大提高了阅卷老师的判分效率,否则非成为偏科的典型不可。
容易为此深深的感慨过:“你平时说起话来那么有逻辑,怎么一写到纸面上就变得奇怪起来了?明明是篇三段式的议论文,你把前面的观点拿过来再用上一遍,重复着收个尾不就行了?”
没人指望初中生能把议论文写出深度来,逻辑能够自洽也就差不多了,可他总在最后环节跑题,于是一篇高分作文理所当然地被归到了下一档。
顾归帆也承认为此失分是很可惜的事,但有些习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,他看起来特别风轻云淡:“大概是因为我的观点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吧。”
容易登时懂得了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监急,提前为他的升学操起了心:“这次你非听我的不可,必须好好练羽毛球,听说在市级比赛里拿到名次的话可以加分,兴许能够找回你丢掉的分。”
明年下半年,他们就要面临升学考试了,凭他如今的成绩,其实是想上哪所高中都可以的,想继续升入H大附属高中更是顺理成章。
可哪怕是有一丝发挥失常的风险,都让容易觉得无法接受。
顾归帆这时对羽毛球并非特别上心,不过是因为容易喜欢,又对比赛特别上心,这才跟着努力罢了,见她操心成这样,跟着也拿出了十分的努力,在距离比赛还有十天时,天天出来练。
时值寒假,附中的操场虽然还是对外开放,但食堂和超市里的员工却是都要回家过年去的,他们商议一番,将练习地点定在了体育馆。
这个地方不远不近,刚好位于双方住处的中轴线上。
容宴西和安檀对于容易要参加的比赛自然是大力支持的,只是一想到她的搭档是顾归帆,心里就梗住了似的难以言喻。
尤其是容宴西,他坚持以天气冷,路途远为由,安排了家里的司机接送。
容易婉拒未果,最后只能是同意,毕竟是她答应父母在先,并且口口声声说自己和顾归帆不过是朋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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