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的顾正明是个心思单纯的人物,他听到这话,还以为他们两个是要怼起来,连忙想要劝解一番:“其实每个人的感受都是不一样的,学习上忙碌与否大概也要看自己的安排和效率。”
闻言,容易先是有些不解的迷惑了一瞬,然后才明白了他的意思,她露齿一笑,同他解释说:“我们开玩笑呢,没有吵架。”
她自然无比的又对顾归帆说:“让你别总是板着脸,现在好了,把人家吓到了吧。”
顾正明反应过来,讪笑一下道:“我没有被吓到,就是有点担心你们吵架,你们没有闹矛盾就好。”
这也是个实在孩子。
容易默默地在心里理了一下他跟顾归帆的关系网,发现他们虽然不是像堂兄弟一样的近亲,但父辈是堂兄弟的话,这关系也不能算远,便试着想让他们交个朋友。
顾云霆距离国内实在是太遥远了,根本无法及时在他有需要的时候提供照应,而顾家跟他再怎么有隔阂,毕竟也是一家人,终归会比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对他多些善意。
容易这样想着,主动在入座的时候跟他们两个坐到了一桌。
顾老爷子的七十大寿是顾家很重视的大日子,凡是有交情的门户都或多或少来人了,像容家这样交情好的更是全家出动,因此在座位的安排上就没那么严谨了,基本上等于是随意组合。
跟容易差不多年纪的客人也有不少,很快就自发组了个小孩桌出来,说来也巧,他们这桌除了她和顾归帆还有容安安,包括顾正明在内,基本上都是姓顾的。
容易本来想把容峥也扣在这边,结果他自来熟的个性相当受欢迎,已经跟一些比他小不少的孩子玩到了一块,俨然是孩子王了。
这家伙的个性这么开朗,到底是像谁啊?
容易没见过容宴西从前上学时在校园里当风云人物的模样,只当是容峥个性突出了些,感慨的对身边的容安安说:“你们两个要是能中和一下就好了。”
容安安集两人的文秀内敛于一身,在陌生人面前能不说话就不说话,不过看着非但没有怯生生的意思,反而因着自小练舞,又是富养长大的千金小姐的缘故,很有一点出尘脱俗的高冷。
只有熟悉她的人知道,她跟高冷其实是八竿子打不着。
容安安听着容易的吐槽,小声回了姐姐一句:“我才不呢,容峥他走路大开大合的,我跳芭蕾演得是小天鹅,不是旱鸭子。”
她嗓音柔软,唯有在吐槽容峥的时候会沾染到对方的毒舌气息。
容易努力绷着脸,生怕自己在其他人聊天的时候笑出来会被误会,可是笑容这种东西越想忍的时候越是忍不住,她嘴角开始不由自主地上扬,最后装作捡东西低下头去才敢悄悄的发笑。
其他人发现不了不对劲,但坐在她左手边的顾归帆却是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,他果断抬手帮她遮住肩膀,然后凑过去低声提醒:“袖子滑下去了。”
容易刚刚还怎么忍都忍不住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,她穿的这件轻礼服好像是无袖的来着,那他所说的袖子。
一口凉气险些梗在她胸口。
容易用最快的速度恢复坐姿,同时抬手把衣服往上拉了一下,她跟顾归帆默契深得非比寻常,哪怕他用袖子代替,也还是立刻意识到他说的其实是她肩带露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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