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属于他的东西,他不会去肖想,更不会沉迷,否则等到要认清现实的那一刻,定会痛彻心扉。
顾归帆是严格按照平时上晚自习的作息离开的容家。
冬日的晚上九点钟,天色早黑透了,又冷得厉害,容宴西已经对顾归帆的性格有所了解,赶在他说出婉拒他们送他回去的要求前,就已经把司机给安排好了,就连自行车也一起抬上上去。
他们的准备都做得这么周全了,顾归帆也不好再坚持驳容宴西的面子,只能是先道谢,然后上车跟司机报出自家的地址。
容家原先的司机小何已经升职加薪,在公司后勤部里有了别的职位,现在负责开车的是另外一个年轻人,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多岁,比顾归帆大不了多少。
顾归帆都十六了,早就不再适合称呼这个年纪的人为叔叔了,索性就选了个最能概括的称呼“您”。
司机听到他这个称呼,却是当时就笑了,丝毫没有恶意,就是单纯觉得他太客气,笑着跟他说:“你千万别这么客气,叫我刘哥就行,这边家里跟你差不多大的孩子,都是这么叫我的。”
容易兄妹三人自小受容宴西和安檀的熏陶,对在自家工作的人一视同仁,无论司机保姆还是做饭阿姨,全都保持着应有的礼貌,有些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索性处成了朋友熟人。
有些新贵家庭天天担心家里的佣人会蹬鼻子上脸,为此付出的精力不知道有多少。
容家的家风却是不允许这种事存在的,精力应该放在别的地方,而不是用来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。
容易在这样的氛围中长大,难怪会有这样好的性格,简直灿烂得跟太阳一样。
顾归帆觉得自己有可能会嫉妒容易,所以极力地想要克制住这种情绪,可是他发现自己做了无用功,因为他竟然半点负面情绪都没有。
容易能在这样好的家庭里出生长大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。
顾归帆当时极短暂地恍惚了一瞬,然后回过神礼貌道:“好的,刘哥,待会儿把我放在路边就行,靠近商圈那一片特别堵,你要是开进去了,恐怕得绕个大圈子才能出来。”
晚上九点半,对于都市中的年轻人来说正是夜生活刚刚开始,一旦堵车是很麻烦的。
刘哥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麻烦的:“不用,我今天排晚班,没人用车也是闲着,大不了就兜个风呗,你这个小同学倒是很会替旁人着想,难怪容易总是提起你。”
车再往前开一段就该能看到他住处的窗户了。
顾归帆原本是归心似箭,一心想回家洗漱睡觉的,可听到刘哥说起容易常提起他的事,还是有几分在意。
少年人还不擅长隐藏最真实的感受,他分明是好奇,但还是要摆出不以为意的模样,故作平淡道:“她对我没有什么意见吧?”
同龄人不见得能懂这点别扭心思,成年人却是一看就明白的。
刘哥半开玩笑的说:“容易对你当然有意见了,她之前跟小峥和安安一起出门找你玩的时候没少吐槽你。”
顾归帆应了一声,认为这是预料之中的事。
他虽然从没放过容易鸽子,可是对于容易的邀请永远都有理由婉拒,她会对他颇有微词才是正常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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