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极五煌出声叫住她,花影魅脚步微顿,随后转过头,飘逸的衣角在半空中滑过一抹弧度。
“怎么?”花影魅出声问道。
东极五煌盯着她手中的暴雨梨花针,道:“你手中的暗器可否转让?”
虽然依旧不知道这暗器的威力如何,但东极五煌却是有种直觉,觉得他手中的这暗器,必定了得。
“不让。”花影魅想到没想便一口回绝,这暗器的威力只有她最清楚,若她手里早有这暗器,那些暗杀她的人岂会将她逼入绝境?
东极五煌却是不死心,“那你可否让我瞧瞧这暗器的威力。”
花影魅扫了他一眼,转身便走,突然冲出人却揽住了她的去路,花影魅转头,望向东极五煌。
东极五煌道:“若他们都无法接下这暗器,那你将这些银子拿走,银针与短刀我分文不收的送给你;若他们接下了你的暗器,那么便请你将手中的暗器留下。”
接!?
花影魅冷笑,若又能能够接下暴雨梨花针,这暴雨梨花针就不能是天地第二的暗器了。
“没有人能够接下这暴雨梨花针,况且我刚刚放入其中是侵染在毒药中的毒针,你真的要让他们去接?”花影魅笑着问道。
东极五煌心中一掷,有些犹豫,挡在花影魅身前的人却道:“生死有命,所我们接不下,便是我们的命。”
“好!”花影魅喝了一声,随后将暴雨梨花针握在手中。
不知道她按了什么地方,那针宛若利剑般,铺面向他们袭去,密集的宛若牛毛,但那威力,却大得惊人。
“砰砰砰!”只见数根银针射入院中的树干,那树干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,被风一吹,竟化成尘埃。
东极五煌心中骇然,而真正接触到暴雨梨花针的人才知道,那一枚枚看似弱小的针威力到底有多大。
他们手中的利刃根本就无法阻挡绣花针,一个照面,挡在花影魅面前的人被宛若那棵巨树般,死的不能再死。
花影魅却似有些可惜,她泡了那么就得绣花针,就算是报废在这了。
收起暴雨梨花针,花影魅转身回到正厅,收起放在桌子上的银两,飘然离去。
东极五煌望着她的背影,久久无法言语,他没有想过,那暗器的威力竟是如此的惊人,连他们都抵挡不住。
看着他们泛黑的尸体,东极五煌叹了口气:“将他们好好安葬。”
穿着与那些死去的人相同衣服的人将他们的尸体抬了下去。
东极五煌从桌案的抽屉里拿出相同的零件,将他们摆放在桌子上,眉头紧皱,又这些零件又如何,他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组装。
哎,东极五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。
丞相府,欧阳凌月正在处理着政件,花青走进书房向他汇报如今各国的动向:“主子,各国使者已经动身,晁凤国派出的是当朝右相黄瑞;凌阳国派出的是五皇子凌出云;而叶喜国--”花青的声音顿了顿:“叶喜国派出的是云大将军。”
“哦!?”欧阳凌月语气玩味,他放下手中的文件,问道:“三国的人已经到了哪里?”
“回主子,已经到了衡南境外,想必不出半月就能抵达京都。”花青回答。
欧阳凌月手指却是在桌上轻轻一点:“凌阳国的凌出云怕是早就到了京都。”
凌出云,凌阳国国君凌岳最小的儿子,亦是凌岳最宠爱的儿子,凌阳储君的大热人选,饱读诗书兵法,才情更是了得,但偏偏却是个向往自由的主,只想逍遥而活。
只不过他的身份与地位容不得他洒脱。
凌出云,算是在年轻一辈中,与欧阳凌月齐名的人物。
花青听闻欧阳凌月的话,心中一惊,便听欧阳凌月开口道:“去查查京都最近几日出现了那些生面孔。”欧阳凌月的脑海中却是浮现出那日青楼,那个讨要酒喝的男人。
淡粉色的唇角扬起一抹浅笑。
花影魅辗转回到花府,卸下脸上的妆,将秋儿与秋蝉都叫了进来。
“秋儿这些银针是给你练习用的,秋蝉是暗器的行家,你若有什么不懂得便问她。”花影魅将五套银针给了秋儿,随后又对秋蝉道:“我知道你惯用暗器,但身上也不能没有武器防身,这柄短刀可以当武器,也可以当暗器。”
秋儿与秋蝉美滋滋的接过花影魅给的武器,秋儿一直用绣花针练习,还没有用过这么好的银针,自是喜不胜收。
而秋蝉,短刀上手,秋蝉就已经知道这短刀的珍贵,虽然不是玄铁打造,但这短刀的坚硬与锋利程度比起那些也用玄铁打造的武器毫不逊色,习武之人都是喜爱好兵器的,秋蝉自然也不例外。
待秋儿与秋蝉接过去,花影魅才道:“在这悠然居中,你们二人是我最信任的人,音梨与浮湘虽然不会害我,但终究不是我的人,而如翠玉那些花俊阳赏我的丫鬟,自然更不能信。”
说了这么多,花影魅自然说到了重点:“赵嫣然今日午时离开,明日午时左右便会回来,今夜的悠然居怕是不会平静了,你们二人去通知音梨与浮湘,今个你们四个轮流守夜,以防万一。”
秋儿与秋蝉自是应下。
秋儿去给花影魅准备晚膳,秋蝉则是单独去找音梨与浮湘,她看的出来,那两个丫鬟也是有些身手的。
音梨与浮湘听了花影魅的吩咐自是答应了下来。
她们两个都是红莲的人。
秋蝉点了点头,离去的时候碰上了打理院子的沫儿。
身子交错的时候她瞥见了沫儿手腕上带着的通透玉镯,在太后身边伺候过,秋蝉的眼光自是好的,一眼便瞧出这镯子价值不菲,必定不是一个小丫鬟能带的起的。
秋蝉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。
回到房中,秋蝉将自己看到的禀报给了花影魅。
花影魅微微扬眉,等秋儿将布好了晚膳,便道:“秋儿,将沫儿叫进来。”
秋儿没有多想,便前去叫沫儿。
沫儿进来的时候还有些忐忑,花影魅钳着汤匙,喝了一口鸡汤,随后道:“那就是沫儿?”
“沫儿给小姐请安。”沫儿穿着普通二等丫鬟的衣服,头发梳着标准的丫鬟头,衬着的只有一只木质的钗子。
花影魅笑着让她起来,声音柔和动听:“我听秋儿说你外面的院子是你打理的?”
“回小姐,是奴婢。”沫儿满满的放下心,镇定的回答着。
花影魅道:“你将院子打理的很好,我身边只有秋儿与秋蝉两个大丫鬟,想着在你们这些丫鬟中提上来两个,今儿个叫你进来我就是想瞧瞧,那秋儿赞不绝口的小丫头长成什么样。”
“果然,清秀可人。”
“多谢小姐夸奖。”沫儿自是惊喜。
秋儿却是眨了眨眼,她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!?
“秋蝉。”花影魅开口,秋蝉会意的将梳妆台上放置的首饰盒捧到花影魅面前,花影魅随意拿了一只玉钗,道:“这个赏给你,以后做了我身边的大丫鬟,可不能让人觉得寒酸。”
那玉钗是极好的,通体的碧玉,与她手腕上的玉镯相得益彰。
沫儿连忙叩谢,随后上前接过花影魅手中的玉钗,她提起手,袖子短了一分,露出她手腕上玉镯的一角。
果然如秋蝉所说,是极好的玉镯。
花影魅眼眸微闪,随后让她退了下去。
用过晚膳,花影魅问秋儿:“秋儿,你可知道沫儿是家生子还是被买了卖身契进来的。”
秋儿道:“小姐是被卖进花府的。”
秋儿记得很清楚,因为沫儿被卖进花府的时候,曾经与她同住过一段时间。
既是被卖进来的便说明她若不是孤儿,家里便是很穷,而她这是个二等丫鬟, 怎么也不可能有那么珍贵的玉镯。
“小姐是怀疑沫儿?”秋儿算是明白过来了。
花影魅点了点头,道:“你刚才可见她手腕上戴着的玉镯,那可不是她一个小丫鬟能够有的东西。”
“小姐,那刚才为什么不质问她。”秋儿问。
花影魅道:“抓贼拿赃,若是质问未免会打草惊蛇。”
“秋儿秋蝉,你们今天晚上值夜的时候重点注意沫儿,若她真有什么,务必要人赃并获。”
“是,小姐!”
“秋蝉,让音梨去查查沫儿家还有什么人。”花影魅眯了眯眼。
沫儿不是家生的丫鬟,虽然有些小聪明,但到底只是个小丫头,行事又怎么会小心谨慎,从花影魅那屋出来,她还一直以为是花影魅看上了她想提她为丫鬟,哪里想到对方这是已经怀疑了她。
沫儿攥着手中的玉镯,心里却不是个滋味。
入夜时分,守夜的秋蝉果然看到了沫儿鬼鬼祟祟进了院子,秋蝉等到沫儿从院子里出来之后,一把堵住了她的嘴,将她押到花影魅面前。
花影魅没有宽衣,衣衫整齐坐在凳子上,看着瑟瑟发抖的沫儿,却是笑道:“怎么这么害怕?”
秋蝉松开堵在沫儿嘴上的手,手一推,将她推倒在了地上。
花影魅拿着茶盏,低头垂眼的望着她,道:“说吧,别人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,让你胆敢背叛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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