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姓人原本就缺衣少粮,体质虚弱,怎么可能抵挡得住如此凶猛的疫病?
没多久,曾姓人便全部死去了。
至此,三姓村只剩下了一个姓,韩姓。
后来事情过去,韩姓总觉得对曾姓有亏,可他们也没办法,那年,他们韩姓,也饿死了很多人。
韩姓人不愿意再想起当时曾姓的惨状,加上谭姓在清朝时期,就全部灭亡,村子实际上只有一个姓,就把三姓村中的‘姓’改成了‘兴’字,寓意着让村子兴旺发达,不要走之前的老路,即人口越来越少,面积越来越小。
我听完三兴村的历史,也感到很震撼,同时,又有些惊奇,三兴村的人,好像对风水一事,都有些了解,否则也不会出现谭姓与韩姓的沙门之争。
风水之势,原本就很可怕,乘势则兴,失势则衰,逆势则亡。
谭姓被全部诛杀,很明显是风水所致,而曾姓,我认为也没那么简单,否则怎么日军抢掠,颗粒无收,瘟疫爆发,都被十几里路远的曾姓碰上了,韩姓则并无大碍?
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?
但很多东西,现在也只能猜测,因为时间过去太久了,早无从考究。
韩胜元说:“曾姓当时全部饿死,怎么可能会有人活着,而且在村长家的祠堂里面供着?难道…”
韩胜元脑子里,已经有了那个胆大的猜测,只是他不敢,或则不想说出来罢了。
我掏出烟盒,看了看,又塞回口袋,问:“知道今天是农历几号吗?”
“九月三十。”韩胜元回答。
我‘嗯’了声,说:“凌晨,或则明天,他肯定会来。”
“为什么?”韩胜元不解,可随即,他反应了过来,道:“是不是要来给祖辈们烧衣服?”
我点了点头,说寒衣节在北方非常被重视,到了这个时间,就要给祖辈们烧一些纸钱,让他们买点厚的衣服,或则干脆烧一些衣服烤炉暖气啥的,让他们在地下不受冷受冻。
明天就是寒衣节,村长韩大爷肯定会来这里,咱们只需要提前藏好,等他出现,把他给按住,让他来解答一下,这个曾姓人为什么会在祠堂内被供奉即可。
韩胜元说这倒是个好主意,也能最直接,最快速的了解事情真相,可他有个担忧,既然村长韩大爷已经逃走,那就有可能重新制作了灵牌,或则干脆不回来,到坟地上去烧东西,甚至十字路口画个圈,没必要再来冒险。
我摇摇头:“你多虑了,他一定会回来的。”
“这么自信?”韩胜元疑惑的看着我。
我说:“就是这么自信。”
“首先,这里是村长先辈们的家乡,不到万不得已,他是不会带着灵牌逃走的,现在咱们能在祠堂看到这些,也是最好的证明。”
“其次,灵牌只有一个,绝不会像你说的那样,再多制造几个,那阴灵到底是去哪里享受供奉?”
“最后,三兴村的习俗,就是在祠堂供奉,如果村长韩大爷在坟头供奉,那就是对先辈们不尊敬,你看看这张摆放灵牌的桌子上,一尘不染,说明他非常尊敬自己的祖先。”
“所以,我认为他一定会按时来祠堂,给祖辈们烧钱,或则烧衣服。”
韩胜元听完后,也跟着点点头,认为我讲的有些道理。
“难怪你一直不让在这里抽烟,还不让破坏锁头,翻墙进来。”韩胜元喃喃道:“原来是不想让村长察觉到咱们已经来过。”
我看了眼整个祠堂,确定两人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后,就走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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