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一晚过后,周砚从此打开了任督二脉。
不仅自己满工分,还帮阮观南拿到女同志里的满工分才肯罢休。
更令其他男人嫉妒的是,周砚的力气就好像用不尽一般,自己干的好,连对象的都能兼顾。
害的他们回去之后被自家婆娘来回数落,闹的天天不安生。
女人们则完全是羡慕了。
这阮知青还真是好命,遇到周知青这么能干的男人。
男人们表示,他要是有阮知青那漂亮的像个天仙儿似的对象,他们也拼命地干!
阮观南听到外面对周砚竟然有这么高的评价,她只能一笑而过。
他们绝对想不到,周砚白天干活这么快,竟然只是为了晚上好把对象拐出去,多充一会儿电!
刚掩饰好床铺一出门,阮观南又被人熟练的揽进了怀里。
她现在已经完全坦然了。
碍于时代的局限,周砚也只敢偷偷的亲一亲,其他的,是完全不敢越雷池半步。
对于他的自觉,阮观南很满意。
对于他时不时就要拐她的行为,也放任了。
今天,两人刚从秘密基地出来,阮观南被周砚紧紧的抱在怀里,两人贴着耳朵细语,惬意又悠然。
然而,这种温馨的氛围今天却被陡然打断。
刚下山,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。
突然听到前边的玉米地旁边,传来一阵高低起伏的声响。
一听这声音,周砚的脸色顿时黑沉一片。
他脚步迅速一转就要退回去,离的远一些。
可能是那边的两人过于投入,竟然完全没有听到周砚的脚步声。
而且还仗着夜深的缘故,叫喊的声音还越来越大,生怕没人注意到一般。
周砚带着阮观南退回一处隐蔽的角落,准备等人走了再回去。
可那边两人实在是战况激烈,隔的这么远都能隐隐听到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。
周砚脸色很是难看。
他果断的把身前的人扣进怀里,手紧紧的捂住她的耳朵,生怕那羞耻的声音脏了她的耳朵。
阮观南仰起头,看着他越皱越紧的眉头,好笑的伸手也捂住了他的耳朵。
周砚神色一缓,低头与她安静的对视。
月光下,他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身影倒映在女子那满是星光的璀璨眼眸里 ,好似满心满眼的只有他一人。
周砚心猛的一紧,忍不住低下头,温柔的含住了那一抹熟悉的甜美。
他不似刚刚的热烈和汹涌,只是温柔的一遍遍吮吸她的唇瓣,想用这种更亲密的方式,来平复之前内心狂涌的涟漪和悸动。
果然没多久,那边就结束了战斗。
周砚也不由得松了口气,等着两人的离开。
那边,刘梦儿正不紧不慢的整理着衣裳,等收拾好后,她才嗲声道:
“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,计分员走了后,这份工作你可得给我~”
王根犹豫道:“这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,到时候要一起商量。”
刘梦儿看他事前事后两副嘴脸,瞬间炸了,尖声道:
“你可是村长,能不能还不是你一句的事?你要是敢反悔,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。”
刘梦儿心里恨的要死,之前为了撤销处罚去找了王根,却被他明里暗里的暗示了一通。
想到他的身份,刘梦儿还是忍着恶心跟了这个糟老头子。
一开始很是不情愿,可当她得了些好处,任务也分配的比较轻松以后,她就没那么抗拒了。
等她听说,原来的计分员因为一些情况准备换人了。
她立马找了王根,想要拿到这份既轻松又有工资的工作。
没想到事前还答应的好好的,事后就准备翻脸?
刘梦儿脸色阴沉一片,狠声道:
“你要是不帮我,小心我直接把咱俩的事情捅出去,大不了鱼死网破。”
王根也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狠,也有些后悔和她有了勾连。
但事已至此,只能答应道:“行了行了,我去想想办法。”
刘梦儿这才缓和了脸色,挽着他的胳膊开始甜言蜜语。
王根被迷的七荤八素,又收回了之前的想法。
这知青的滋味儿,到底是和村妇不一样……
等那两人离开了,阮观南才收回了震惊的神色。
她和周砚对视半晌,再次刷新了对刘梦儿的认知程度。
周砚对别人的事半点兴趣也没有,只要不惹到他,他都懒得分半分心思给旁人。
他抱起阮观南快步离开这个地方,都不想让她的脚踩在这脏污的地面。
两人快速抄了近路,赶在刘梦儿进门前回了知青点。
阮观南躺在床上,果然没一会儿,刘梦儿就鬼鬼祟祟的摸了进来。
她悄然躺在床上,好似从来没有离开过。
第二天,阮观南专门留意了一下刘梦儿的状态。
啧啧,脸蛋红润气色佳,比刚来的时候好了太多。
但这些都和她暂时没关系,以后有没有关系,就不知道了。
就这样忙忙碌碌的到了秋天,大半年的劳动成果眨眼就到了验收的时刻。
周砚俊美的外表加上健硕的体格,在一群割稻子的男人中格外显眼。
再加上他一马当先的速度,简直成了村里姑娘议论的中心、眼神的焦点。
与他速度齐平的人阮观南也不陌生,正是难得一见的李长庚。
同样出色的外貌和体格,他却好像并不受村里人的喜爱。
只听旁边的婶子道:
“这狼崽子整天神出鬼没的,见天往山上跑,一天天的不知道忙个啥?”
“老大个人了,不想着踏实过日子,就知道脱离组织。平时也不见他上工,也就秋收的时候来干一干,这哪家人肯把姑娘许配给他啊?”
“嗨别提了,就他家那地主成份,就算他干破天了也不见得有人给,更别说他家里那个瘸腿的爹和弱的跟猫儿似的妹妹了。”
“你还真别说,光他这大体格子就有不少小媳妇儿稀罕哈哈哈哈。”
猝不及防,不明话语从阮观南的耳朵里撵了过去,让她尴尬的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。
也有婶子看不下去了,骂道:
“你这老货,当着人家女同志的面儿胡咧咧,也不怕脏了人耳朵?”
阮观南也不好说什么,只能抱起地上的稻子往地头走去,远离这群彪悍的战斗人员。
到了半上午,日头已经很高,热的人睁不开眼。
休息间隙,阮观南实在受不了,带着自己的小毛巾往远处的溪边走去。
她扒开自己的衣领仔细看了看,原本白嫩的皮肤被稻子划出一道道红痕,刺的她又痒又疼,难受不已。
赶紧把毛巾放在水里打湿,然后在脖子上来回擦拭了几遍,原本的灼热刺痛才被这冰凉的水压下去了几分。
阮观南舒服的叹了口气,这才感觉活了过来。
很快,身后响起了一阵脚步声,紧接着她就被一双大手拉离了水边。
周砚一下就看到了她通红一片的脖子,原本沉稳的神色瞬间沉了下来,
“稻子划的?”
看到是他,阮观南顿时瘪瘪嘴,委屈道:“嗯……”
周砚霎时心疼的不得了。
他蹲下身洗了把手,拿过她的小碎花毛巾搓揉了几遍,小心的给她敷了又敷。
他仔细检查了一下她身上的其他地方,发现胳膊和小腿上也有不少红痕,眉头皱的又紧了几分。
他看了一眼四周,脱下自己的背心搓揉了好几遍。
然后把阮观南的袖子和裤腿挽了起来,给她把表面处的划痕都仔细擦了一遍。
看到他光裸的胸膛,阮观南脸色瞬间通红一片,乖乖的站在原地,任由他摆弄。
她垂头看向蹲着的男人,原本利落的短发被汗水打湿,还潦草的挂着好几根水稻枯叶。
额心的汗水顺着脸颊一滴滴的滑落,掉在泥土地里消失不见。
看着浑身冒汗的男人顾不得收拾自己,只一遍遍的替她清理,阮观南心里一片酸软。
她蹲下身重新洗了洗毛巾,然后一言不发的抬起他的脸,给他仔仔细细擦去了脸上的汗水和灰尘,让他狼狈的脸终于恢复了原本的俊俏。
周砚被阮观南这突然的动作弄的一动也不敢动,任由那沾满她香味的毛巾在脸上拂过。
熏的他更是迷迷瞪瞪的,耳尖红了个彻底。
看他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一直看,眼神还越来越火热。
阮观南瞬间恼了,把毛巾直接丢在他手里,让他自己擦。
周砚眼角满是愉悦,听话的又擦了擦脸,其他脏的地方直接用水泼,顺便洗了个头。
瞬间,两人从原本的满身尘土,又恢复成了个体面人。
阮观南正满眼笑意的看着周砚洗头,眼角余光扫到了其他人的存在。
她愣了一下,点头打了个招呼,“李同志。”
李长庚回过神,脸上没什么情绪的点头回应。
然后走到溪水边也开始洗脸降热,没有再往那边看一眼。
阮观南看他没什么兴趣搭理她,也就没有自讨没趣的没话找话。
周砚听到动静,抬头看了一眼,原本含笑的眉眼淡了下去,眸底闪过一丝幽深,又很快消失不见。
他把阮观南的卷起的衣袖拉了下来,带着人回到了树荫下,把一早准备好的水和零嘴递给她。
周砚拍了拍她的脑袋,低声说道:“安心休息,剩下的我来。”
阮观南有些犹豫,这么干,村里的唾沫星子怕是会淹死她。
周砚看她皱巴巴的小脸,好笑不已,沉声道:
“没人说你,要是说,你就让他来和我比,咱们又没少干。”
阮观南这才没什么顾虑了。
时不时贴心的去给周砚送个水,然后周砚速度肉眼可见的更快了,把其他人远远的甩在后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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