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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9章 景爷心机


“孙儿,到底是啥呀?”

季绵绵拉开拉链,抱出一个木匣子,“世界顶级沉香,齐楠。”

季老看到孙女送的,一脸惊叹,“诶呀呀,小宝啊,你,你这在哪儿弄得?这盒子……”

“这盒子也是。”

季绵绵打开盒子,上边纯木雕刻的木松,里边还有一串佛珠,季老拿着,喜欢之情溢于言表,他家小孩儿这可没少花钱啊。

“你咋给爷爷买这么贵的呢?你还是个孩儿,又没工作又没挣钱,这钱爷爷都替你心疼。”

季绵绵确实也心疼了一会儿钱,但一想到给爷爷买的,果断支付。

原木材是季绵绵竞拍来的,后来是她监督着加工的。当时加工师傅,心都快碎了,那些小碎末都不舍得浪费,做成香条送给季绵绵,“太珍贵了,千万不要浪费啊。”

“诶!这盒子和政深送的田黄石刚好能放一起。”景老开口,“绵绵盒子上雕刻的松,政深送的田黄石上边也雕刻的也是松。这两个松组在一起就是林,这可是松林贺寿之意啊。”

为了撮合这俩小的,景老头一回对死对头说了句祝福的话。

季老急忙拿出自己的手串,又拿着桌子上的田黄石印章放在沉木盒子里边,果真,刚刚好。

莫教授也趁机说道:“看来啊,政深就是逃不过绵绵的手掌心,送个礼物也得是绵绵的礼物包裹住他。”

都在隐晦的提点夫妻俩,但二人却都没说话。

景政深送出手的礼物,必然是千万起价,更何况是送给妻子爷爷的。一个小小的田黄石,是最稀缺的那种,市面估价一千五百万起,但没货了。

到时间点了,去餐厅吃饭,季绵绵先去卫生间洗手,她离开的功夫,景政深看着她背影,稍纵也起身跟着她去了洗手间。

“为什么这几日不让子安去接你?”

季绵绵抬头,通过镜子映照看着背后的丈夫,良久她咽了下口水,找回自己声音,“不想。”

景政深跨过她身边,用她打开的水龙头,也洗了洗手,“我出差了,他能代表我。”

季绵绵:“他能代表你和我过日子吗?”

“季绵绵!”

季绵绵甩了甩手,转身就走。

景政深是想好好和她说话的,他深呼吸,关了水龙头,紧跟着出门。

在沙发上,季舟横那突然横叉的一杠子,让景家都明白了,吃饭时未免季舟横再从中横叉一下,景董都亲自出马,“绵绵,你坐你妈身旁,你妈初次过来你陪你妈适应适应。”这个“妈”指的是婆婆莫教授。

莫教授和对面的好友季母对视了一眼,她点头,“是啊绵绵,你坐妈妈身边来。”

季舟横:“姨,你不是第一次来吧,你和我妈不是多年朋友吗。”

季母:“……”

季绵绵歪头,“妈妈,那你应给和我景家那个妈妈坐一起呀~”

季母:“……”

景政深看了眼故意分开他和妻子的好友,季舟横感受到了视线,却不和好友对视,他可是护犊子的狠,妹妹和好兄弟,当然是小肥肉第一。

季绵绵心思简单,没想那么多,真的以为莫教授不习惯,便热情的拆散了她爸妈。

季董:“……”深呼吸,看着亲闺女。

“爸,你瞪我干啥。”季绵绵无辜问,她是真的没理解景家爸爸想让她和景政深坐一起,因为此刻景政深也没在餐桌落座,她单纯的认为就是陪景家妈妈的。

季董最后又憋着火,瞪了眼亲儿子。

季舟横撇过脸,不和他爹对视。

轮到季绵绵了,她开心的坐在了末尾端,坐在了最靠近酒的地方~

她坐下后,还美滋滋的小手拉着凳子往前拽了几下,让自己挨近桌子。接着,她身边就坐下了一个沉默不言的男人,坐下的很自然,和她紧挨。

季绵绵一扭头,看着熟悉的侧颜,她笑容逐渐收起,对着满桌饭菜,撅了下小嘴。

景董很满意,原来不是儿子不开窍去争取和儿媳坐一起,而是他很开窍,故意不坐位子,等儿媳妇坐下后,直接坐在小绵绵身边。

季舟横对景政深挑眉,真有心机啊。

故意先等绵绵选位置,他就找绵绵身边坐。

而他又很清楚,季绵绵喜欢坐的位置。

每次全家有聚会,谁生日了,或者谁有好事了,她都喜欢坐最后边,然后倒酒的时候,“我来我来我来~”没有人比她更殷勤。

有一次因为没让她倒酒,那场饭她哭着吃着抱着酒罐子嚼着告状着,那一滴滴剔透的眼泪都落酒罐子上了。

今天亦是,看着父亲开酒,正要去倒,“我来我……”

景政深离得最近,他率先起身接住了季董手中的白酒,“爸,我来吧。”

季绵绵气的鼓着小脸,“!!”抢活的!

景政深嘴角噙着笑,季家瞬间都紧张的望着季绵绵,上次有人抢她倒酒的活,她闹的全家哄了她半个小时,最后让她倒了两瓶窖藏好久才罢休啊。

今天,季绵绵气呼呼的坐下。

景政深给几位长辈父母的杯中斟酒,余光扫了眼生气的小圆豆子,他笑着,就等她开口问自己要。

偏偏,倒了所有人的,季绵绵的杯子里空着,她不解的小眼神追着景政深看,然后他放下酒瓶不给自己倒了。

她胳膊举了半天,都快举到景政深的脸上了,最后他给自己了一瓶饮料,“小孩儿喝果汁,别喝酒。”

季绵绵气急了,“小孩小孩,你娶的是小孩儿吗?”

景爷:“……”

“给我倒酒。”

景爷看着她鼓鼓的小脸,皱着的小眉头,凶巴巴命令的语气,景政深问:“会喝吗?”

“你倒了不就知道了。”

景爷将自己的酒杯递给她,“先喝一口我的尝尝味儿。”

季绵绵端着他的,一口全闷了。

众人惊瞪眼睛。

“倒酒。”

景政深看着空杯子,又看着她,他拿起酒瓶,给季绵绵倒了一点,“满上,你都没满~你虐待我~”说道最后,季绵绵语调都未察觉的在撒娇。

景爷宠溺的笑起来,“好好,给你倒满。”

满满一杯,酒面看起来都要溢出来了,季绵绵才满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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