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靠在车边,姿势慵懒的低头点燃了一根烟。
“我当是谁在这市区中心大放烟花污染环境呢,是你啊。”他吐出一口烟圈,“倒是也不意外,毕竟你一向没什么素质。”
傅砚洲看见他,神色立刻阴沉了下来。
“怎么,你嫉妒?”
“我嫉妒你被姜云曦嫌弃?”
“你嫉妒她对我的感情,嫉妒我跟她有过刻苦铭心的过去。”
傅砚洲目光冰冷:“秦时妄,都是男人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心思。”
秦时妄咬着烟,斜斜靠在宾利边上,俊美的脸庞被夜色染上一抹邪肆。
“我什么心思,你管得着么?”
“姜云曦是我的人?”
“她脸上刻着‘傅砚洲’三个字了?”
秦时妄弹着烟灰:“别整天跟个超雄一样地嚷嚷着谁是你的,她是人,不是物件,她想要跟谁在一起就在一起,还轮不到你单方面宣布。”
“她跟谁在一起,也不会跟你在一起,你知道为什么么?”傅砚洲的眼中燃着一丝灼灼的火光,“因为你骨子里是她最惧怕厌憎的那种人!”
秦时妄嗤笑一声。
“哦,你又知道了?”
“我认识她十九年,我比谁都了解她。”
“那就拭目以待。”
秦时妄缓缓站直身子,姿态散漫地拉开车门,之后想起什么,夹着烟的手指向傅砚洲。
“别跟我提什么过去不过去的,人是朝前看的,傅砚洲,你就守着那些过往去沾沾自喜吧,我只想要她的未来。”
说罢,弯腰坐进宾利内,疾驰而去。
车子像是一道离弦的箭,驶入了夜色中。
秦时妄脚踩油门,将速度逼到了极致。
但是内心的烦躁却没消散。
他单手扯着领带扔到一旁,脸上是彻底的冷意。
傅砚洲说得不错,他的确是嫉妒他跟她有那么深刻的过去。
他是自私而强势的。
爱一个人,就想占据她的全部!
……
傅砚洲站在原地,俊美分明的脸上,露出一丝疲惫。
他跟姜云曦之间,究竟是怎么了?
这么久了,她却还不回来。
他明明都放下身段哄她了。
还想他怎么做?
抬头看了一眼姜云曦所在的楼层,他捏了捏眉心,之后便准备离开。
就在此时,却接到了一个陌生的来电。
刚接起,一个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便响起。
“傅总,您快来医院看看安溪吧!我女儿太惨了,摔得好严重,麻醉还没清醒的时候,一直在喊你的名字……”
傅砚洲抓住了重点。
“安溪进医院了?”
“是啊!”杨燕兰着急道,“您有空就过来吧,地址就在S城的第一医院,我们在脑科!”
“我马上过去。”
傅砚洲上了迈巴赫,一路疾驰到了安溪所在的医院。
到了脑科的病房,看见安溪正躺在病床上,纤细的胳膊上插着针管,正在输液。
旁边坐着安建业和杨燕兰。
看见傅砚洲,安溪有些惊讶
“砚洲,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?”
杨燕兰道:“是我打电话给傅总的,他是你男朋友,你受伤了理应过来的,你这孩子,却一直不让我们联系他,也不知道……”
“妈,又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“怎么不是大事?你都从二楼滚下来了,后脑勺着地的!医生都说了你脑子里现在有瘀血,要好好观察,要是消不掉的话,还得手术……”
安溪的眼眶也红了:“妈,没事的,也许消掉了呢……”
傅砚洲打断道:“你怎么会从二楼摔下来?”
杨燕兰抢着大声道。
“这话你就要问你母亲了,傅总,我们虽然没有你们傅家有钱,但是对安溪我们也是宠爱至极的,你妈就算不喜欢我女儿,也用不着上门羞辱吧!”
安建业也捶胸顿足。
“我们就安溪一个女儿,要是真有什么好歹,那不是要了我们夫妻的命么!”
“爸,妈,你们别说了!”
安溪咬着唇:“你们出去吧,我想跟砚洲单独说说话。”
二人不情不愿地走出了病房。
安溪低着头。
“对不起。”
“你道歉做什么?”
“这件事我本来不想你知道的……我不想你为难,我知道余阿姨也是为了你好,想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女朋友,可是,我还是想得到她的承认。”
安溪伸手抹着眼泪:“对不起,砚洲,我太爱你了,可是这份爱,好像给你带来了苦恼……”
她脑袋上还缠着纱布,看起来十分可怜。
傅砚洲伸手,安抚地摸了下她的头。
安溪一把抓住他的手,放在自己脸上。
“砚洲,我知道你没有那么爱我,但是没关系,我会用自己的生命去爱你,你给我个机会,不要急着抛弃我,好吗?”
傅砚洲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
对安溪的爱意,他确实没有几分。
但是面对一个女人这么深沉的爱意,说不感动是假的。
“好。”
他抽出手:“我让人给你转到最好的私人医院,你先好好养伤,我之前跟你说的分手的事,就当没提过,你不要多想。”
安溪眼中有了光彩:“嗯。”
傅砚洲走了出去,拨通了余美珍的电话。
余美珍声音有些不自然。
“砚洲,这么打电话过来了?”
“我跟安溪的事,以后用不着您插手。”
余美珍声音不悦:“安溪跟你说什么了,是不是跟你告状,说我欺负她?”
“她什么都没说,人现在在病床躺着,还有什么力气跟我告状。”傅砚洲声音有些冷,“您知道,我最不喜欢别人插手我的私事,要是您再这样,说不定安溪真成了你儿媳。”
“你疯了不成!”
余美珍声音有些激动:“难不成你想跟你爸一样,为了个女人跟我闹得不可开交?”
沉默半晌后,她终于妥协。
“好,以后你的私事,我不管了,不过你也答应我的,要跟安溪分手。”
傅砚洲没说话,直接挂断了手机。
病房内,杨燕兰和安建业围在安溪身边。
“女儿,你怎么这么傻,演戏而已,你这么豁出去,万一真摔出个好歹怎么办?”
安溪得意一笑。
“妈,傅砚洲和他母亲都不是傻子,我要是演得太假了,他们不会相信的,更何况只有我受重伤了,才能留住傅砚洲。”
她眼底闪着阴险的光芒。
“现在来看,这一招苦肉计成功了。”
安建业有些担心:“万一之后你好了,他还是要跟你分手呢?”
“我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,傅砚洲招惹上了我,他就别想着轻易摆脱我。”
安溪眼中闪着灼灼火光。
“所有阻挡我的障碍,我都会清除干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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