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她这么一提醒,村长神情凛然。
是啊,苏良刚才说了,小夏和一个军人结婚了,还是个瘸子。
这山上的奸夫不光双腿健全,也不是军人。
苏良还说,这人绝对不是苏半夏的丈夫!那就肯定不是!
老丈人不会认错女婿!
既然涉及到军婚,那他就不能不管了!
他要是不知道这事,还能借口推脱。
可现在闹得……他还不能装不知道。
那这事,他就必须要管到底了!
苏半夏这死丫头!竟然偷汉子!
一会抓到他们,必须要把她和奸夫绑起示众,到时候上头查下来,才不会怪罪他!
“好,来几个人,跟我上山,这事伤风败俗,我作为村长,绝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!”
“走走走!”
村长一声令下,几个青年立马响应。
比起追私奔的黄莹和高阳,他们更愿意去捉苏半夏的奸!
苏半夏可是玉溪乡最漂亮的姑娘。
从前他们见她一面,都会脸红啊,更别说追求她了,就是和她说上一句话,他们也是不敢的。
只是他们都没想到,苏半夏私底下竟然是个荡妇!
表面上瞧着多清纯,私下里却跟了这么多男人,还玩得这么刺激,大半夜上山打野战!!!
小青年能不兴奋嘛,都想上去瞧瞧苏半夏光溜溜的身子。
一个个兴冲冲的往上爬,眼睛睁得比灯笼还亮。
见村长带人上了山,童美英松了一口气,连忙下山去追黄莹。
天色渐渐暗下来,帐篷里点着一盏小桔灯。
就挂在尖尖的帐篷顶部。
两人坐在帐篷口,瞧着月升星移,银河如水……
渐渐的山风变冷,吹在身上带来丝丝寒意。
裴照拿出被子披在苏半夏的身上,顿时那侵袭的冷风就全部被隔绝,身体也跟着暖了起来。
裴照帮她收拢着胸口的被角,苏半夏却坏笑着捏住了他的手。
“你进来。”
裴照不明白她的意思,手上的动作顿住。
苏半夏轻轻打了一下他的手背:“碍手碍脚。”
裴照连忙放下手:“怎么了?”
“我让你进来,你不明白吗?”苏半夏嘟起嘴,有时候觉得他真的是太不解风情了。“你个呆瓜!”
“我进去?我进哪?”裴照想起这几天晚上,和她的春宵几度。
她在床上也说过同样的话:“你进来啊……”
裴照一时神思恍惚,喉头不由得滚动。
沉沉的黑夜里,他的眼神变得幽暗,就连声音也沙哑了起来:
“你确定……要在这里?你……要是想……也不是不行……”
“什么不是不行?!”
苏半夏神情一凝,感觉到他火热的气息,和不同寻常的语气。
顿时明白了什么。
她脸色悄然染红,在山顶上恩爱……那不是打野战吗?
这么刺激的事,她,她还没做过呢……
哪怕是只想想,苏半夏的鼻血都要掉下来了!
“咳咳,我是怕你冷,我叫你进我被子里来。”
苏半夏羞得满脸通红,赶紧掀起被子,拿一半罩在了裴照的身上。
裴照也差点被自己呛死,恍然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他别扭的捏着被角,不敢离她更近。
就怕多看一眼,自己没忍住,不顾她的意愿,在山顶上把她给那个了……
苏半夏的表情也不遑多让。
一时间,空间陷入尴尬的寂静。
苏半夏偷偷拿余光瞟他,不知怎么回事,心里面居然羞耻的有些期待。
在家里怎么荒唐都成,可这是野外,他怎么那么敢想呢?
真看不出来,那样正派的人,脑袋里竟是些不正经的画面……
“要么……睡了?”
“睡……怎么睡?”
“我是说睡觉……”
“纯睡觉?”
“那不然……”
“咳咳……在山上不好吧……”
就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拉扯的时候,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吼了出来:
“快上去,抓住他们,奸夫就在那!”
苏半夏和裴照愣神的功夫,几个青年就从四面八方把他们两包围。
“你们是什么人?!”裴照条件反射弹射而起。
下一个动作,就是把苏半夏往帐篷里塞去。
苏半夏被他用被子裹吧裹吧,弄得头昏脑胀。
等她七手八脚从帐篷里爬出去,就看到裴照已经撂倒了两个小年轻。
而她此刻也借助着微弱的月光,认出了那领头的中年男人。
正是玉溪乡苏家村的村长苏长水。
“长水叔,是我啊,我是半夏啊,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?!”
眼看越来越多的青年爬上来,苏半夏焦急的出声。
苏长水岿然不动,他看向苏半夏,神情严峻:
“抓得就是你和你的奸夫,没有误会!大家快上,这人有武术,大家要小心!”
在山顶打架,裴照已是收敛着手脚,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人甩下了山崖。
苏半夏也更担心这个,这些年轻就是苏家村的普通青年,怎么会是裴照的对手。
她只怕裴照误杀了他们,到时候连累裴照!
苏半夏爬出帐篷,冲到一团乱的战局中。
身姿仿如翩翩起舞的蝴蝶,三两下就定住了最前头的几个青年。
看得苏长水目瞪口呆,惊叹之下认出了这是苏家的点穴功。
“哎呀,你爹竟然把传男不传女的点穴功传给你了!”
苏半夏当然不会那么傻,承认这是她偷学的,只是看向众人:
“长水叔,你还是快叫他们停手吧,不管是我,还是我爱人,他们没一个打得过的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苏长水就是一愣:“等等,你爱人?!”
“怎么?长水叔,你以为我没和我丈夫在一起?”
苏半夏拉过裴照。
月光下,两人并肩站在一起,就像是身披圣光的璧人。
“他就是我的爱人,裴照。”
苏长水定睛看去:“你,你就是裴照?那个英雄,不对呀,你不是瘸子吗?”
裴照拉起裤腿,月光下,他的腿剩淡淡的一块疤痕,要不是腿毛没长整齐,还真叫人辨认不出。
“我的腿,小夏已经帮我治好了。”
苏长水恍然大悟,哎呀一声,忙挂起谄媚的笑:
“都是误会一场,裴营长,半夏啊,这事不怪长水叔,都怪你爸呀!
是他说你在山上偷汉子的,我这不是怕破坏了军婚,赶紧过来瞧瞧……
裴营长,我,我这么做,也是为你着想不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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