箬箬独处的时候,身上偶尔散发的忧愁他能感受到的。
嗯,自从流放后,箬箬好像就放飞自我了。
他猜测,箬箬可能不喜欢被人用权力压着。
江箬:你可真是一个聪明的崽。
出门溜达一圈的林管家,看着停在门口的马车,“嗷”得吼了一嗓子,“主子,您回来了。”
刚下马车的萧承瑾,被林管家的吼声吓了一跳,回头“恶狠狠”的瞪了一眼林管家。
瞧瞧林管家这中气十足的声音,堪比年轻小伙。
唉,这些狗奴才待在村里,一天天的没事做,都闲坏了吧!
如果不是旱灾,就给他们买几亩地,让他们天天下田种地。
江箬跃下马车,笑眯眯的道:“林叔,我舅舅来了。”
林管家闻言,一把推开面前的萧承瑾,上前几步后,对着下马车的南宫逸热情的喊道:“舅老爷一路上辛苦了,这大热天的,快随老奴回屋吧!”
哎呀!太好了,舅老爷一来,他们就有事情可以做了。
主子们不在,他们在家闲的都快长毛了。
对了,冰块安排上。
林管家在前面热情的招呼着南宫逸,萧承瑾则和江箬慢悠悠的跟在身后。
萧承瑾看着林管家的背影,不满的道:“箬箬,你看,这些狗奴才自从来到村里后,别的没学会,就学会献殷勤了。”
江箬莞尔一笑,调侃的道:“主子教的好呗!”
萧承瑾:“.......”
原来.......箬箬都知道啊!
晟州某家客栈。
客房内的江祁年脸色苍白,一副病恹恹的模样。
连日赶路,加上有点中暑,进入晟州城之后他就开始上吐下泻。
因为他的身子不适,整个押送赈灾粮款的队伍滞留在晟州。
别的不说,作为这次押送赈灾粮款的钦差大臣,他不放心押送官兵,押送官兵也不敢擅自前往霁州。
所有人心里都明白,万一在中途发生点什么意外,那可是要砍头的罪名。
晟州知府云仲安在得知江祁年去霁州赈灾,因病滞留在晟州后,赶紧放下手里的公文,坐着马车去了江祁年入住的那家客栈。
中途,云仲安还差人买了一份糕点。
哈哈,江祁年这个老匹夫终于来到他的地盘上了。
这么多年未见,去跟他“叙叙旧”。
客房内,卧床休息的江祁年在看到云仲安的时候,有一瞬间的呆愣。
云仲安?
看到云仲安,江祁年又想起江箬在晟州干的那些事情。
端土匪窝、拉皇后的表弟下马......这摆明了就是和皇上叫板啊!
怪不得瑶儿说她死在了霁州。
行事如此嚣张跋扈,一定是在霁州踢到铁板了!
云仲安进入客房后,先是站在一边看着床上病殃殃的江祁年。
在江祁年反应过来后,才用公事公办的口吻道:“本府在听闻丞相大人去霁州赈灾,路过晟州病倒后,立刻放下手里的公务,‘特意’来看望丞相大人......”
江祁年看着云仲安幸灾乐祸的模样,气得头顶直冒烟。
他从床上坐起,怒气冲冲的吼道:“云仲安,不用你这么虚情假意,本相好的很。”
云仲安看着江祁年那张气得涨红的脸,鄙夷的啧啧两声。
随即,冷嘲热讽道:“霁州的百姓们还等着这些粮食救命呢,丞相大人的身子得争气点,早些好起来才行。”
算了,霁州百姓们都在等着赈灾粮,他就把个人恩怨暂时放一下吧!
江祁年哪里不明白云仲安的言外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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