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很快,绿绫的目光快速转移,低下头说道:“奴婢能不能单独和王妃说,此事……”
她又抬头看西平王妃,声音颤抖:“此事还牵扯到王府内其余人,恕奴婢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说。”
西平王妃看向陆老夫人和陆夫人,最后看谢锦云。
谢锦云知道这件事情最为难的便是西平王妃。
她从中游说,安抚陆老夫人和陆夫人:“老夫人,陆夫人,今日有本宫在,定会为陆表姑娘做主,不如先让西平王妃单独审问这丫鬟,等审问出结果,自有定夺。”
陆老夫人擦拭眼泪,点头道:“既然太子妃这么说,那臣妇可以等。”
西平王妃面露谦意,上前给陆老夫人行了一个礼,便转身对绿绫说:“进里面厢房说,如若你敢隐瞒本王妃,本王妃会让你生不如死。”
她虽不屑干那些阴损之事,可她的母亲与后院小妾斗了一辈子,从无对手。
西平王妃做姑娘时,耳濡目染,她不与王府妾室争斗,只做好份内之事,却不代表没有手段。
绿绫第一次在西平王妃眼中看到凌厉的气势。
她身子狠狠颤抖,被两个粗使婆子押进厢房。
梁婉知想跟着进去:“娘,我跟你一块进去。”
“顾二姑娘。”谢锦云伸手拦住梁婉知地路:“让绿绫单独与王妃,你就不必进去了。”
“太子妃,绿绫是臣妾赎回来的青楼女子,林姑娘出了那样的事情,臣妾有罪责,臣妾要知道前因后果。”
梁婉知内心很慌乱,若绿绫乱攀咬,说是她这个做主子的指使她干的,那她的亲生父母还会像从前那样对待她吗。
她必须要进去。
可西平王妃一句话,直接打断了梁婉知的念想。
“婉知,你不必进来了。”西平王妃走到厢房前,回头,面无表情地说,然后迈过门槛,让两个粗使婆子把好厢房门。
梁婉知心头一沉,眉头紧锁。
花溪上前扶着谢锦云,考虑到谢锦云怀孕,花溪关心地道:“太子妃,不如先进大厅坐着等吧。”
谢锦云道:“好,陆老夫人,陆夫人,林姑娘,先进大厅等候。”
谢锦云和陆家的人走入大厅后,王府的府医从另一个房间走出来。
府医被领到谢锦云所在的大厅,向谢锦云禀报:“太子妃。”
“那个男子怎么样了?”
“回太子妃,文公子被人灌下大量催情药水,失去理智,下官要先下去给文公子煮解毒汤,如今还在昏迷中。”
文公子?“他是文荣昌?”谢锦云问道。
先前文荣昌在王府待过,王府的府医都认识他。
而林杏儿听到“文荣昌”三个字,把头垂地很低,眼睛转了转,黛眉拧紧。
府医道:“太子妃,正是此人。”
“你先下去给他熬药。”谢锦云说完,厢房的门打开了。
西平王妃脸色煞白地从厢房里走出来。
梁婉知见此,第一个走出大厅,冲到西平王妃面前,问道:“娘,绿绫那丫鬟跟你说了什么?”
西平王妃抬头,目光犀利又阴沉地盯着梁婉知。
这样的眼神让梁婉知心慌。
两个粗使婆子把绿绫从厢房拖出。
梁婉知看西平王妃表情不对劲,在看到绿绫被粗使婆子带出来时,转身,一脚踢在绿绫的腿上,怒道:“绿绫,你是不是害我,在我娘面前胡说八道,娘,你千万不要相信绿绫说的话,我……”
“绿绫从未供出主子。”西平王妃声音沙哑、哽咽,又很冰冷:“她独自一人揽下所有罪名。”
可就算绿绫没有供出梁婉知,西平王妃对此事保持着质疑。
但也仅仅只是质疑。
如今梁婉知的态度,让她确认了一件事情。
顾碗知要毁掉她的三姑娘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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