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安静的有些诡异,云舒清理腐肉的动作都在瞬间顿住了。
敲门声依旧不间断的回荡。
“叩叩叩……”
门口之人似乎有些疑惑,忍不住嘀咕道:“小姐难道已经睡了吗?可是烛火还没灭呢?难道小姐泡在浴桶中睡着了?”
“叩叩叩……”敲门声继续响起,大有屋里不回应就一直敲下去之势。
云舒皱了皱眉应声:“何事。”
“啊!小姐是奴婢吵醒您了吗?刚才夫人派人来交代,明日小姐要早些起,太后请了夫人和小姐入宫赏梅。”
屋外的小竹被云舒懒洋洋的声音给迷惑了,她以为是她吵醒了云舒休息,当即将事情说完便麻溜的跑了:“那小姐您赶紧休息,明日奴婢来唤小姐起身。”
云舒……
她还以为是祁川回来了,还想着能不能借着祁川的手,待会给此人点教训。
没想到竟然是小竹。
男人看了云舒一眼,将她脸上没什么表情,已经微微张开的薄唇又紧抿了起来。
他的视线落到了云舒的手上,看着云舒给他清理腐肉,给他上药止血,再给他缝合伤口,最后敷上了一层厚厚的药粉之后,才拿着纱布一层一层将他的伤口包扎起来。
她手法熟练,俨然是对这种程度的伤口已经很熟悉了,像是处理过很多次一般。
伤口处理好,男人立马将裤腰给扯了上来,将不该露的全部遮住。
而后才慢条斯理的开始穿衣裳。
云舒……
他这动作显得她很不正经似得,她也没想占他便宜不是么?
甚至治疗期间,她连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做!
有点不太爽快的云舒忍不住白了他一眼,见他穿好衣裳就要走,云舒连忙制止。
“药方还没开,你想死没关系,但是不要败坏了我的名声!”
遇上这样的病患,云舒也是气笑了。
方子写完便拍在了男人的胸膛上,冷冷的赶人:“行了,赶紧走!拿着这药明日找人给你换了,十日后来找我拆线。记得带上你的诊金!我这里是概不赊账的!”
云舒也不怕他赖账,反正用的也不是什么名贵药粉,最重要的愿意是……她已经给他下毒了,十日后他不来,诊金拿不到手,后果他自然就能感受到了。
若是届时诊金到位,她便趁着拆线随手将他的毒解了便是。
权当做今日他擅闯她闺房的惩罚了。
男人拿着方子看了眼,转身走到了窗户口,突然停下又看向了云舒:
“太后宫里并没有梅花,而且太后很讨厌梅花,自从太后生下庆帝,她便再也没有赏过梅。”
男人翻窗离开之际,给云舒留下了一句忠告。
云舒心口一滞,翻涌的浪潮将她淹没,就连呼吸都重了几分。
太后不喜梅花,那明日的赏梅从何而来?
夜色已经深了,云舒也不想去打扰裴氏,只能闷闷的躺到了床上,翻来覆去的猜不透太后此举的用意。
从郡主的表现来看,太后似乎与她关系很好,郡主对她也很好,是断然不会在太后面前说她的不是的。
既然如此,还有谁能在太后面前搬弄是非呢?
苏家?还是白家?
云舒想不通也猜不到,迷迷糊糊的到后半夜才睡了过去。
还没睡饱就被小竹给唤醒了。
“进宫需要这么早?”
云舒皱眉看着还未大亮的天色,有些难以置信。
“小姐,装扮就得很久呢,结束之后用了早膳便可以出发了。”
云舒默默点了点头,浑浑噩噩的由着小竹和小兰折腾。
等云舒到了饭厅的时候,裴氏和莲儿已经在等着了,就是没见到卓相。
“干爹已经早朝去了吗?”
云舒有些狐疑,早朝需要去这么早?
“你干爹呀昨日并未回来,让下人送了消息回来,说是歇在了宫中了,正巧今日是他当值,太晚回来天不亮又得赶去,太操劳了。”
裴氏不疑有他,下人回来交代的她便信了。
云舒莫名便想到了江墨丞告诉他的那些事情。
卓相在外养了两个外室……
他会不会是趁夜去了外室那里?可是他今日又要当值,定然是来不及去的……
“干娘,今日是进宫赏梅吗?可是女儿听闻太后不是多年不赏梅了吗?”
云舒想起了这件事情,连忙开口。
啪嗒!裴氏手中的筷子落了地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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