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安邦的权力、人脉,以及他对政治权力的深刻认知。
一旦动手。
必然掀起惊涛骇浪。
“领导难道还猜不到吗?”伍安邦有些奇怪。
项南楞了一下,心头猛地一沉。
紧跟着,噌一下站起身来,情不自禁一把按住伍安邦的肩膀道:“安邦,咱们不讲利弊,哪怕就是仅凭良心,这样真的好吗?从你们初次相识至今,在我的印象中,符英华从未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……”
“可是你敢赌吗?”伍安邦打断项南的话。
“那你就不怕这一切都是误会?”
“不,我不认为……”
项南大手一挥,道:“好,咱们不谈这个,你有没有想过,一旦失败是什么后果?”
“我的项市长啊,难道你要让我什么都不做,静坐等待一切降临吗?”伍安邦瞪着双眼反问道。
项南嘴唇颤抖了一下厚,手掌缓缓送伍安邦的肩膀上挪了开来。
伍安邦的性格,固然还夹杂着年轻人特有的冲动和激进。
但伍安邦想要做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吗?
他也只是想要自保而已!
项南一肚子的话,到了嘴边,却说不下去。
半个小时后。
包厢房门打开。
门口站岗的邹宏建扭头一瞥,餐桌上的菜肴,果然一口没动,甚至酒瓶都没拧开盖,倒是香烟烟蒂,撒满一地。
“领导?”
“去市委大院!”伍安邦喷涂着刺鼻的烟草气息,扬了扬手。
邹宏建一头雾水。
他一直以为伍安邦是来市里跑关系,给党群服务中心讨个好评,但是心思缜密的他现在发现,似乎大事不妙了。
如论项南,还是伍安邦,走出包厢后,表情都十分严峻。
在配合包厢内那一地的烟头,没人知道他们究竟在大半个小时中都秘密谈了些什么。
但邹宏建想,应该是很重要的事。
县委书记的车,当然很容易进入市委大院。
不过伍安邦远远就让司机停下了车。
“你坐车上吧!”
没有提礼物,伍安邦步行一百多米后,来到符英华的楼下,仰头看了眼漆黑夜色中,散发出明亮灯光的窗户。
那是符英华家。
“喂,英华书记,是我,伍安邦。”伍安邦拨通电话,声音中还夹杂着讨好的笑声。
但电话对面的符英华,语气依旧生冷道:“说事!”
“我现在市委大院的你家楼下,您在不在家?”
符英华楞了一下。
似乎没想到伍安邦这么厚脸皮。
“有事吗?”
听着那依旧毫无感情波动的声音,伍安邦目光灼灼盯着窗户,寄希望于看到符英华的身影。
但并没有发现。
他当即只能殷切道:“英华书记,我是特意来向您认错的,这些日子以来,我深刻的反思检讨了自己的错误,您看……能否让我上楼,让我诚心道个歉?”
“这是哪一出啊?”
符英华有些莫名其妙的反问道。
但随之,他就陷入了沉默。
联想到今日龚铭辅跑去桃坪县视察,隐约间,似乎猜到了什么。
“英华书记,真就是想当面向您道个歉……”
“不用了!”
符英华说完,直接按下挂断。
“嘟嘟嘟!”
听着声筒中的忙音,伍安邦登时心凉了半截。
这么决绝的吗?
一点机会都不给吗?
伍安邦默默地驻足十余秒,深吸一口气,再度拨打符英华的电话。
符英华倒是没挂断。
但显得很不耐烦。
“还有什么事?”
“英华书记,给个机会,要不然我就在您楼下一直站到天亮。”伍安邦低声下气,丝毫没有之前包厢中,让项南都为之忌惮的搏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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