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,好,好。”
目送伍安邦上了车,王铁英这才招呼儿子王玉与自己上车。
“爸,我早说了,咱们直接联系这伍安邦就是了,何必弯弯绕,被这佟厅长从中敲竹竿。”
关上车门,王玉自诩聪明的嚷嚷一句。
“你懂个屁!”
王铁英摘下金丝边眼镜,没好气道:“这伍安邦也就比你大两岁,看看人家,再看看你整天干的那些破烂事。”
“我,我……我是副处级干部,他不也就正处。”王玉哼了一声。
你自己干不过张知行,还怪我了?
这是父子对决,老豆你自己输了,冲我发什么火?
“蠢货!”
王铁英见儿子还来了劲,没好气的怒斥道:“你看过这伍安邦的履历没有?你知道他之前是什么职务?长宁市市委书记,正处级担任副厅级职务,你懂不懂这是什么概念?”
王玉楞了一下,见父亲发火,嘴唇动了动,没敢再顶嘴。
“你现在看人家只是正处级,还在环保厅这种没有大权的单位,哼,年龄一到,三十一过,人家立马升副厅,而且必然是实权岗位,党政一把手。”
王铁英冷冷道:“你呢?你三十岁能上正处吗?能担任正处级县长和县委书记吗?”
正处和正处的差距,有些时候比人和狗都大。
王玉怎会不知道?
他就是不服气罢了。
看着父亲低声下气的敬酒赔罪,对一个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年轻人道歉,身为儿子,王玉心中怎会好受?
最后,想了想,王玉咬着后槽牙,愤懑道:“他也是个官二代,大哥别笑二哥。”
这算是他唯一能自我聊慰的地方。
顶多伍安邦比自己运气好,能干一些,没什么大不了。
“爸……刚才听伍安邦的意思,佟厅长这次耍了咱们,你准备怎么办?”刚刚心理平衡下来,王玉转而又想到一出更加恼火的地方。
“就当是赔礼道歉的代价吧,既然请人出面,哪有不付出代价的道理。”王铁英十分看得开。
这是要吃下这个闷亏。
王玉见状,默默地看着父亲,低下头道:“爸,这次是我糊涂,给你惹祸了。”
如果当时在酒楼里,主动向伍安邦一行人道歉,哪里会有后续这么多事?
伍安邦这几天提心吊胆,生怕佟震毁约。
但王铁英父子更不好受,四处奔走。
这些,王玉都看在眼中。
“算了,不打不相识,这次就算是打了个脸熟,以后……也算是混个熟人身份。”王铁英闭合双眸,揉了揉眉心。
王玉见状,越发难受。
结果,忽然就听父亲道:“以后注定还要打交道,总算这个结果不太坏。”
“啊?”
王玉楞了一下,惊咦道:“爸,你要调去楚州?”
“谁说的?”王铁英睁开眼,不悦的看向儿子。
“那你……”
“我是说,这个伍安邦日后大概率要调来江南,而且根据他的履历,有很大可能,是来政法口。”
此言一出,王玉顿时愕然瞪圆双眼。
但细品之下,却发现父亲说的不错。
伍安邦在政法系统有相当漂亮的履历,江南省又有即将上任省长的张知行。
在王铁英看来,未来几年,伍安邦调来江南,那几乎是必然的事儿。
“搞不好,过两年再见面,他就会以副厅级干部身份来我手底下。”
听到父亲这么说,王玉顿时面色越发古怪,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这算是不打不相识吗?
第二天中午。
王玉带着几个当日与伍安邦发生冲突的小伙伴,前来酒店,宴请伍安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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