省委常委会上,没有任何大变动。
萧泽宇却忽然被提副厅。
这让伍安邦产生了一种不妙的预感。
“没有,这事也不急,年后再说嘛!”萧泽宇掩饰的很好,但在初听伍安邦追问,脸上还是闪过一丝不自然。
见状,伍安邦笑着继续追问道:“要不要我帮你在环保厅安排几个人?你别看我被罢免了,但那只是省委组织部强势干预,事实上,我在省环保厅,还是很有话语权的。”
这是又一个试探。
但萧泽宇还是拒绝了。
“好了,时间不早了,我今晚得连夜赶回安坪县!”看了眼腕表时间,萧泽宇起身道:“安邦,那我就先走了,等党校学习结束,咱们再聚!”
“好,一定!”伍安邦心情无比复杂。
说赵华衡要提桶跑路有些夸张。
但伍安邦基本笃定。
萧泽宇的晋升,是赵华衡已经确定要调离楚州的一项特殊人事安排。
看了眼时间,伍安邦立刻动身,前往省委家属院中的赵华衡家。
最近两个月,伍安邦来的很少。
他知道赵华衡遇到了政治低潮,整个人浑身都散发着阴郁的负能量气场。
可伍安邦也帮不到他,所以只能减少拜访,避免惹人心烦。
“安邦来了?”
郭明灿正在客厅,看到伍安邦后,热情招呼道:“老赵刚回来,在书房。”
“谢谢阿姨!”
伍安邦快步来到二楼书房。
房门没关。
赵华衡正站在窗户前,吸着烟。
“笃笃笃!”
赵华衡扭头看了眼门口的伍安邦,淡淡道:“进来吧!”
伍安邦满腹心事。
怎么问?
老赵你是不是要收拾铺盖走人了?
“领导,刚才萧泽宇找到我,说他升了,过几天就要去党校学习。”
“呵呵!”
赵华衡闻言,笑着拧灭香烟道:“你也进这一批党校中青班?”
“不,不是,我寻思着在家歇了两个月,实在闲得慌,要是重要岗位安排不了,给我找个闲职也行,多少能干点事,总比在家无所事事要好。”伍安邦违心试探道。
赵华衡闻言,也不隐瞒。
转身迈着悠闲的步伐,回到办公桌后面,道:“你的晋升问题应该不大,过几天例行常委会上,我提一下。”
伍安邦登时满面惊喜。
赵华衡没解释。
转身从书架上,取出一个厚厚的灰白色文件盒,放在办公桌上,一脸感慨道:“坐!”
“啊,啊,好!”
伍安邦满心恍惚。
这一下,尘埃落定,他终于可以确定,历史顽固的走上了那条自己熟悉的轨道。
“三十年前,我那时还在重工业部,后来被指派去冀州挂职,主要是那个时候,技术干部太稀缺了,基层搞改革,搞发展,更需要懂技术的干部。”
赵华衡打开话匣子,一脸唏嘘道:“在那里,我遇到了一位老领导。”
“他对我说啊,搞技术,要懂政治,不懂政治,就会被那群搞政治的打压排挤,如果遇到像前苏联李森科那种人,于国于民,都是后患无穷的,所以,干部要懂政治,技术干部更要懂政治,用政治手段,来为自己正确的技术路线发展保驾护航。”
说至此处,赵华衡低头拍了拍桌面灰白色文件盒道:“我说我不懂,他说去读书,读历史书,读多了,自然就懂了,老祖宗五千年的历史,不是让我们用来炫耀的,而是让我们学习前人成功经验,规避失败经验。”
“这是……一套历史书?”伍安邦小声问道。
“这是一套《资治通鉴》,当初那位老领导推荐给我的,我看了三十年,感觉自己也只是看懂了一些皮毛。”赵华衡说至此处,将文件盒向前一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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