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花天师制作法器需要一周的时间,这一周的时间我自然也不能闲着,
身边既然有四瞳天师这样的人物,自然要好好利用,也能趁此机会补全自己的短板,
首先便是对鬼怪的认知。
晚饭后
我试着和和摸盲人书的四瞳天师搭话:“天师,我一直有所疑惑”
“那些鬼是以什么样的状态存在的呢?”。
四瞳天师笑笑:“这怎会是人能知晓的呢?人非鬼,两者本就是对立”。
“人永远无法深入了解鬼,但鬼不同,鬼是人所演化”。
“就如同人死后是会去天堂地狱,还是阴间,这不一直是争论的话题?”
“或许鬼也是人,只是人没有死透罢了”。
“你知晓鬼的区分吗?”。
我摇摇头,这个问题也恰好是我想问的,
四瞳天师慢吞吞的说道:
“鬼的区分无非是一些行内人士根据鬼的危害程度,特性而区分出的类别”
“最常见,随时能看到的被他们归属为孤魂野鬼,生前孤苦伶仃,死后仍然不得安宁”
“孤魂野鬼除非特殊情况,一般来说不会对人有害,因为阴阳相隔”。
“第二类的鬼名为厉鬼,怨念过重,阴气过重在某些情况下会促成厉鬼,其实厉鬼的存在很有局限性,它们因冤,恨,怒而化,也因冤,恨,怒而消”
“与孤魂野鬼比的话,厉鬼的危害性很高,可这种危害是具有指向特征的,你有见过厉鬼无缘无故害人吗?”。
这么一说我当即联想到了青龙寺的那个花衣老太太,
她不就是一个厉鬼?
因为多年前青龙寺的见死不救而杀光青龙寺满门,四瞳天师的解释也恰好符合花衣老太太的行为,她杀过的人都是与青龙寺有关的,包括我。
也就是说厉鬼的危害只限于她的怨。
四瞳天师:“你能察觉出来吧,厉鬼受因果束缚,而第三类的鬼则脱离了因果”
“它们名为大鬼也能被称为大凶,大鬼的行径不受因果束缚,它们的杀人受限于规则 ,生前苦求终无所得,故而死后困其终日”。
“它们困于规则, 也可因规则杀人”。
“大凶与厉鬼相比,它们有独特的特性与杀人规则”。
我嘴角扯了扯,四瞳天师所说的第三类我也见过,这不正是齐琦与开门鬼吗?
齐琦杀人利用老教学楼闯入必定跳楼,而开门鬼是开门必死,
两者都是通过这种特殊的杀人方法杀人,
与厉鬼相比,它们的杀人不限于个人,而是限于触碰规则的对象。
毋庸置疑大凶的危害性要远超厉鬼,可在指向性上没有厉鬼危险。
齐琦杀人只能是闯入老教学楼后的对象睡觉后跳楼,她本身不具备危害,
开门鬼引诱人开门,这个开门也是建立在开门对象是主动行为的前提下。
“对了,天师,那之前的披皮鬼是哪一类呢”。
“以我看披皮鬼不会是孤魂野鬼,也不会是厉鬼,但也从它身上也看不出什么规则”。
四瞳天师面色不由得表现出一丝凝重:“你说的很对,披皮鬼并不是属于我所说的那三类”。
“它是第四类鬼:大戾”。
“大戾?”,我疑惑重复一遍。
四瞳天师:“大戾不受因果,不受规则所束缚,它们杀人,行动没有任何限制,动机,第四类鬼是最自由,也是最棘手,最险恶的一类鬼”。
“正是因为自由才危险”。
“大戾杀人无动机,它们的思维与人接近,甚至超过人,披皮鬼可以为了重瞳谋划,潜伏伏笼山多年,这是前三类鬼都不能做到的”。
“大戾无规则,无因果,来源不明,真相不明”。
“四类鬼中大戾最为不稳定,大戾不一定是最恐怖的,但一定是最自由的,大戾可以很弱,大戾也可以很强”。
“鬼并无明显的强弱等级之分,能区分的只是类别”。
“如同披皮鬼在只有一张皮的情况下,一只孤魂野鬼,厉鬼都能撕碎它,同样在孤魂野鬼不触发规则的情况下,厉鬼也拿孤魂野鬼没办法”。
孤魂野鬼,厉鬼,大凶,大戾,
听到这,我开始对自己身边的麻箐产生好奇,麻箐她是属于哪一类鬼呢?
大凶?还是大戾?
以我来看,麻箐的行为更像是大凶,
毕竟她任何行为都是以我为媒介触发,换句话说我便是麻箐的规则。
四瞳天师细微察觉到我的情绪,他打趣道:“你是好奇你身边那只鬼吗?”。
“你身边那只鬼存在很恐怖,我用重瞳看过,不过看不清”。
我问道:“天师,这世上大戾多么?”。
他用拇指刷了下书页,张页一两秒内成扇形开合收拢,其中不免有几张书页角褶皱。
“多,上个时代很多,现在很少”。
他抬头笑道:“大凶,大戾都很少,不然任由这些东西胡来这世界岂不是乱了套?”。
“厉鬼,孤魂野鬼的数量是因时代而变化的”。
“这个时代很好,饥饿,贫穷,疫病只能寥寥无几的夺去生命,世间是平衡的,有人死去,就会有鬼诞生”。
“上个时代的悲剧会造就下个时代的繁荣,和善”。
我靠着屋子墙壁,倾听竹林律动,竹叶,竹节间的奏乐。
一直以来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误区,自己总是以人的角度代入判断鬼的动机。
我无法接受麻箐的滥杀,可麻箐的所有动机都是因我,
林樱,了果大师,那个护士等同于被我杀死的,
为什么会是这样呢?
我是麻箐的束缚,若是没了我,麻箐会怎样?
我不由得这么想了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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