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娟甚至都有点担心,他们闹离婚这件事要是让姥姥知道,不得再加一把火啊?
“这你就不懂了吧,你忘了,你还有两个孩子呢。”她闺女也就剩下最后这两个砝码了,魏凤英有些得意的提醒道。
听她妈这样说,冯娟才迟疑着点点头,“那就去试一试吧,周向阳他姥姥是挺喜欢北笙,不过对建设就差劲多了。”
“那老太太一定是看建设长得像你……”怕再说下去,闺女更不愿意去省城了,魏凤英话说到这,就没再往下说。
周向阳家两个孩子,老大周北笙不但长得像他爹,脾气也像。
可能也是第一个孩子,也可能那时周向阳没像现在这么忙,所以对老大的疼爱就要多一些,名字肯定也是周向阳给起的。
等冯娟生老二周建设的时候,周向阳那会儿就已经是厂长了,每天早出晚归的,也不知是真忙,还是真如魏凤英说的那样,因为老二长得太像他娘,才对这个孩子不怎么喜欢,甚至抱一抱的时候都很少。
周建设这个名字,是魏凤英给起的,就这么个烂大街的名字,一家人还想了很多天,才想出这么个名字,还觉得多好听的一个名字。
当时对给老二起名字这事,周向阳的确没什么反应,听说是姥姥给起的,就点点头,说了句这名字还行,再多一句话都没说。
母女俩现在想起这事,当时不觉得有啥,现在是越想越觉得周向阳就是因为那孩子长得像冯娟,才如此冷淡吧?
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,一旦心生隔阂,想事情就愿意往不好的方面去想,然后就是七百年的谷子八百年的糠都翻出来了。
把周向阳这些年点点滴滴的恶行都翻了一遍的母女俩,越说越气,这下冯娟也不犹豫了,“去,明天一早就去,有些事,我必须得和他姥姥好好说说,别以为就他们家大外孙委屈,我还委屈呢。”
魏凤英听闺女这话,忙劝道:“去了你也不能乱说话,得见机行事,而且态度上一定要好,多喊几声姥姥,多哭几声,说不定那老太太就心软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冯娟依旧气哼哼的应道。
母女俩商量好了,下定决心明天一早就去省城,然后一个起身去幼儿园接孩子,一个赶紧去火车站找熟人看看能不能搞到卧铺票。
省城的陆姥姥今天一早起来,就听见外面嘎嘎的乌鸦叫,因为院里有一棵果树,时不时的就会有小鸟往他们家飞,不过乌鸦还真是很少来。
陆姥姥站在院里,望着落在果树上的那两只大乌鸦,嘴里喃喃着:“不是我老太太迷信,都说你们是不祥之物,尤其早晨听见乌鸦叫不是啥好事,你们还是别在我们家叫了,我这一把年纪了,可经不起你们这样吓。”
两只无辜的乌鸦也不知是真听懂了陆姥姥的话,还是被这老太太给瞪怕了,嘎嘎叫了两声,还真就扑棱棱飞走了。
陆大舅也起的早,出来见老娘一大早就站在树底下嘀嘀咕咕,不解的问道:“娘,您站在这看啥呢?”
“看啥,看树,看天,你瞅瞅,这树叶都落了,意味着,这一年又过去了。”也意味着她老太太离进棺材,又进了一步。
“哈哈,那您还想把时间留住啊?”陆大舅被老娘这多愁善感的话逗的哈哈大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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