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看两家人都把炉子拿屋里去了,这是都迫不及待要吃顿好的了。
陈香菊出来的时候没看见那两家人,还以为那两户人家都已经做好饭了,也没怎么在意。
这边周和平一过来,就抻着脖子往冯妙兰家锅里看,见是苞米碴粥,连个菜都没有,就有点酱菜,干脆直接问道:“我如歌姐不是给你家拿来好多吃的?冯阿姨,怎么还吃这东西?”
来之前,冯妙兰就听儿子说起过周毅这一家人,那天李如歌也叮嘱她,别人都还好,就是要离陈香菊母女远点。
然后这几天接触下来,她就觉得吧,陈香菊这人到是也没啥不好的,说话也不似村里那些妇女没深没浅的,对她也一直都很有礼貌。
但冯妙兰依旧很不喜欢这人,不是别的不喜欢,她觉得陈香菊在教育孩子方面,绝对有问题,而且还是大问题。
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,洗衣做饭这种活计不让二十几岁大闺女干,而是干啥都指使自家男人。
那个周红听说都二十一岁了,那么大的姑娘,懒的走路都直晃悠,她那个当妈的,还背后偷偷和闺女说,她闺女是个有福气的,迟早是要嫁进好人家享福的。
这话恰好被冯妙兰听见了,当时她都有点听傻了,自家都落到这步田地了,她还指望闺女嫁进啥样好人家?
别说那些当官的家庭,就是成份好点的人家,都不会娶这样人家闺女,她还指望借闺女光去享福?
这年月享福可不是啥好事,她反而觉得现在挣工分的日子,才是最安稳的。
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,她又不是没过过,可是再不敢过了。
冯妙兰和陈香菊完全就是三观不同,才会互相看不上。
等和汪教授,冯妙兰就很聊得来,两个才认识几天的人,没事就搭伴去河边洗衣服,上工也会一起走。
没看汪教授拿了李如歌给的二斤面粉,半斤白糖,半斤红糖,感激的人都是冯妙兰,觉得自己是借了新邻居的光。
另一户老夫妻因为年纪比较大了,感觉自己活的都很吃力,又有意躲着大家,所以平时都是独来独往的。
刚刚李如歌突然出现在他们屋里,还喊了他们一声杨爷爷,杨奶奶,不但留下二斤细粮,一斤红糖,还给两位老人留下一盒营养水。
这几户人家都啥情况,她爹早都调查清楚了,这位杨老爷子,曾经他们一家想要见人一面,那都是要层层过审的。
所以对这两位老人,李如歌一直都很关注,也偷偷给他们送过药,送过粮食。
不说别的,就这营养水,两位老人就不是第一次喝,只不过上次不知道是谁放在他们屋里的。
当时两个老人都累的虚脱了,对待生死早都看淡了,闻着小药瓶里的水有股子清甜味,拿过来就你一瓶,我一瓶,一盒子八瓶都给喝了。
然后可想而知,自打喝了那瓶里的水后,他们不但疲劳一扫而空,居然连以前的一些老毛病都在好转。
现如今他们终于知道这水是谁送来的了,感激的话两位老人都不会说,但眼里的泪水却已经几十年不曾流过了。
李如歌最看不得这样的画面了,一把年纪的人,哭的跟个孩子似的。
她这营养水的成本就是那些小药瓶,外面的空纸盒,当时她在京都的时候,还没少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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