尼玛,这人更黑,居然连粮食都没看见,就给定一等了?
“张主任,您这是给我面子,这个情我得领。但是,我想跟您说一句,老农民干一大年,就指望这点钱过下一年,你们这样随随便便一笔下去,知不知道毁了多少人家的梦想。”
为啥农民都喜欢冬天办喜事,正是因为这时候能拿回点钱,送完粮还有点闲工夫。
这不是梦想是啥。
可被这些人一整,说不定原计划能拿回去三十五十,最后就剩下十几二十块了。
几十块钱她李如歌当然不在乎,可老农民在乎啊。
张主任见李如歌这么不识抬举,笑容逐渐散去,又换回了那张傲娇脸,说道:“李同志管的是不是有点太宽了?”
“我管的宽吗?我可不觉得我管的……”
李如歌这边还没等把话说完,就听身后的门被推开了,随着就是一声女人的尖叫声,“还真是你啊李如歌?”
一听这声,都不用看人,李如歌就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,她怎么把这位给忘了,陆丹啊,这人不就是粮食系统的吗。
张主任一看见陆丹,赶紧从椅子上站起身,笑容可掬的问道:“怎么陆副主任也认识这位李同志?”
哎呦,陆丹都是陆副主任了,瞧这意思,这两个人是坐一间办公室的。
果然,只见陆丹走向自己的办公桌,砰地一声放下水杯,转头笑嘻嘻的看向李如歌回道:“李如歌,当年的高考状元,咱们县唯一一个京大毕业的大学生,谁敢说不认识。”
张主任:他就不认识,京大很了不起吗?这人真不知道京大是干啥的。
李如歌瞧着眼前的陆丹,头发剪了,人也圆润了,听宋安说,这人自打自己当了妈,尤其生老二的时候,还是个儿子,变化可大了。
听说陆丹现在每年都会给婆家汇三十块钱,偶尔还会给邮寄点山货啥的。
据说这些事都不用宋建张罗,都是她这个当儿媳的,逢年过节,京都几位老人过生日的时候,都会提前想着邮寄东西。
一个人怎么可能说变就变,因为无关紧要,之前听宋安说过几句,李如歌也没怎么往心里去。
这一看陆丹不但形象有了变化,眼睛里的锋芒似乎也不见了,不再是那个一看见她,就浑身张开芒刺的小刺猬了。
人敬我一尺,我敬人一丈,既然陆丹不再针对自己,李如歌自然也能微笑对人。
“没想到啊,你都当副主任了。”李如歌也笑着说道。
“那是。”陆丹很是傲娇的昂了昂头,得意的问道:“我这没上过大学的,不比你京大毕业的混的差吧?”
傲娇难道还会传染?
怎么这屋里的两个人,说话都一个德行。
混的啥样先不说,李如歌扫了一眼张主任,说道:“在其位谋其政,陆副主任,说说吧,你们外面那个检验员,把好苞米写成三等,把差的写成一等,这是怎么回事?”
陆丹一听,立刻转头看向张主任,冷着脸问道:“今天谁当班?不会又是小胡吧?”
小胡子,小胡?呵呵,要她看,叫那人糊涂蛋更为合适。
听这意思,那人之前肯定没少干这种事,而且陆丹和张主任还清楚这事。
李如歌看向两个人又道:“现在咱们国家啥最缺,肯定是粮食,这事不用我说,你们肯定比我还要清楚。可你们这样干,多寒老百姓的心呢,这让那些汗珠子摔成八瓣,自己都舍不得多吃一口的老农民,怎么想你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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