审讯冯振南的时候，周朝阳给大家出了个主意，陈香菊不是嘴巴闭的很紧吗，你们可以让她听听她那位南哥是咋形容她的，我保证那女人能交代的更清楚。
被安排在隔壁屋，实际就隔着一道假墙，被堵了嘴，五花大绑的人，得知自己在冯振南嘴里就是个疯婆子，这下彻底疯了。
然后陈香菊交代问题的时候，大家又如法炮制，让冯振南又听了一遍他想娶回家的女人是咋形容他的。
这下两个都想把罪责推给对方的人，都恨不得能多交代一些，细节都交代的清清楚楚。
几轮审讯下来，把几个公安都气得不行。
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歹毒的女人，周研究员他妈也是，唉，这人太善良了真不行。
没有任何余地了，这两个人甭管咋互相推卸，最终都只有死路一条。
因为冯振南的职位太高，这件事还要往上面报，上面的批示就四个大字，必须严惩。
前前后后也就几天时间，本想着回来京都享福的人，就被定了死罪。
至于冯红红和冯和平，两个人因为对他们父母犯下的罪并不知情，可以不追究法律责任。
但冯红红却被打发去了比大西北还要艰苦的地方当知青，听说那个名额本来是一个小领导家闺女的，正好，用她顶上了。
冯和平那就更好处理了，才十二岁，下乡还不够年龄，当知青是不行了，但也没影响了人家当农民的路。
听说最后被送去冯振南老家了。
这叫啥，这都是命啊，那孩子之前是个最会享福的，还总瞧不上乡下人。
这下好了，这下冯和平不但现在要当农民，未来知青返城的时候，肯定也没他啥事了。
所以说，别和命较劲，啥命就是啥命。
就比如陈香菊，你抢了人陆敏的好命又能咋样，最终还不是不得善终。
定了死罪的人并没有立刻执行，周朝阳说还要等，至于等什么，李家那边的人和冯健都摸不透周朝阳啥意思。
反正这两个人也和死人差不多了，有冯健压着，都不用周朝阳出面，冯振南也别想从监狱里出来了。
要过年了，这一天李如歌和李老板又偷偷开着他们的大奔，来省城办年货了，顺便来陆家看看陆姥姥。
李富斌同志和孙凤琴同志都劝闺女，陆姥姥年事已高，说句不好听的，已经到寿的人了，你就是本事再大，也不能改人寿命，非要和阎王爷抢人。
所以这次来，李如歌给陆姥姥准备的只是一些顺口的吃食，还给陆家几个舅舅拿了些腊肉和细粮。
父女俩天没亮就把汽车偷偷收了起来，进到城里，就赶第一班车来到了陆家。
远远的，就听见陆姥姥喘着粗气在骂什么人，还有一些上早班的，和下晚班的人顿足在那看热闹。
“我姥姥这是和谁干起来了？”李如歌赶紧拉着老爹快走几步，把几个碍事挡住自己路的人，差点扒拉倒。
“诶你这姑娘，怎么走路不看着点人，你撞到我了。”被撞的小伙子冲着李如歌的背影嚷嚷着。
有之前见过李如歌的邻居，忙劝道：“别嚷嚷了，那闺女是陆老太太外孙媳妇，每年这时候都会过来给老太太送东西。”
“啥媳妇也不能走路不看着点人，刚刚差点把我扒拉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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