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如歌也没想到,陆姥姥看着身体挺好的,而且她还给她喝了不少营养水。
可能真是寿命到了,就不是人为能留住的了。
看着身体还行的陆姥姥,在小外孙离开的第三天,也就是正月十六这天,睡着后,就再也没能睁开眼睛。
还在火车上的周朝阳似是感应到了,突然就难受的不行。
李如歌看出不太对 ,卧铺车厢里还有其他人在,拉着周朝阳就去了过道那边。
“给,朝阳哥,先喝点水。”李如歌把水杯递给周朝阳,问道:“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周朝阳又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心口窝,摇了摇头,自己也很不解:“我也不太清楚,就是刚刚,突然间觉得心口窝这里很难受,似是有什么东西堵着一样。”
周朝阳这体格,李如歌可不觉得他有心脏问题,而且症状也不似心脏病。
突然想到曾经好像有人说过,如果自己的亲人离世了,就会有这种感觉?
想到他们离开时,周毅老同志那副生无可恋的表情,李如歌试探着说道:“会不会是伯父病了?”
周朝阳明白自家对象啥意思,摇了摇头,“不会是我爸,我现在倒是有点担心,我姥姥。”
对哦,她怎么没想到是陆姥姥。
“哎呀这都是迷信说法,我估摸你就是昨晚没睡好,那小床我睡着都很不舒服。”
周朝阳感觉自己和如歌站在这说了一会儿话,好多了,点点头,“嗯,也可能。”
这就是没有手机的不便,不然一通电话打回去,就知道咋回事了。
接下来的几天,周朝阳的情绪一直都不高,等到了京都,第一件事就是去邮局,给他大哥打电话。
得知果然是陆姥姥去世了,一米八几的大男人,当时就握着话筒呜呜哭起来。
李如歌也很难过,但毕竟还是不能和周朝阳比,这个没娘的娃,可是陆姥姥一手带大的,伤心是必然的。
两个人往招待所走的路上,周朝阳突然提起了他父亲,说道:“对周毅,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他,但他毕竟是生我的人,所以我能做的,也就这样了。”
他能做的,也就这样了?
周朝阳这话她要是理解的没错,对他爹,周小哥是不是以后不打算管那人了?
唉……
李如歌能说啥,这件事这是没搁在自己身上,不然她可能比周朝阳做的还要绝情。
见到陈香菊那天,一看那人此刻的样子,李如歌就彻底放下心了。
什么叫骨瘦如柴,李如歌算是见识到了,曾经多漂亮的一个人,而且陈香菊还不是那种骨感美,现在却只剩下一把骨头了。
本来李如歌还想刺激这人几句,但一看见只有嘴巴能动,手微微抬一抬,都直喘粗气的人,她连刺激陈香菊几句都觉得没必要了。
陈香菊似乎早料到了李如歌也会来,咧嘴笑了笑,说道:“你们俩现在看着,还真是般配,这我就放心了。等我到了地下,好好和你妈说说,让她也放心。”
“说吧,你找我来到底啥事?”周朝阳可不受陈香菊这一套,冷冰冰的问道。
李如歌也和周朝阳一样,肯定不会受陈香菊忽悠,还到地下好好和他妈说说?
周朝阳的妈妈都走二十几年了,要是还能投胎,估计也早投胎去了。
就算没去投胎,她相信这俩人也不可能遇见,因为好人和坏人去的就不可能是一个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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