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,您别说了,我在乡下挺好的,再说这事如歌姐又说了不算,您和她喊啥?”
周宁怕李如歌生气,边说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她,有些讨好的说道:“我爸之前没这样的想法,这不是听说你们家都要搬去城里了,就担心没有婶子照顾,我在生产队会被人欺负。”
周毅老同志能这样想,才像个当爹的样子。
“那你是咋想的?”李如歌看向周宁,不答反问道:“你害怕不?”
实际周宁比她还要大一些,喊她如歌姐,也是从周朝阳那边论的。
李家庄又不是啥龙潭虎穴,周宁下乡能来到这里,可以说,真没让她受过啥太大的委屈。
可这样,也容易把人保护的依赖性太强,并不是啥好事。
反正李如歌是这样想的,这个世界是残酷的,活着就没有容易的,别说周宁现在这种情况,就是他们家那些孩子,哪个不是有问题自己去解决,包括二娃和小宝都是,孙老师都在有意锻炼他们。
在李如歌的瞪视下,周宁挺了挺腰板,大声回道:“我不怕,我又不是小孩子,谁敢欺负我,我就欺负回去呗。”
周宁的回答虽然很硬气,但不难看出,她这心里还是有些慌的。
这姑娘自打陈香菊的事暴露之后,表面看还是该干活干活,该咋地咋地,但内心深处肯定是自卑的。
实际周向阳和周朝阳哥俩真商量过周宁的事,当时她就在场,听那哥俩的意思,周向阳好像过段时间,打算把周宁调去省城,想给她换个环境。
这事还不知道周向阳那边有没有变卦,改没改主意,李如歌肯定不能现在就给透漏出去。
啥事都有个万一,万一唐琳不赞成,或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,周向阳那边又改主意了,她这不是给了周宁一个空欢喜吗。
所以这话李如歌现在不能说,就只能先搪塞周毅老同志了。
“您看,宁宁都不怕,您还有啥可担心的。”
“哼。”周毅重重的哼了一声,才想起打听几句周朝阳。
周朝阳那边她就更没啥可说的了,至今为止,就连她都不知道周小哥具体是干啥工作的,单位大门冲哪边开。
把给父女俩带来的吃喝拿出来,李如歌还给周宁买了件衣裳,又坐了一小会儿,就离开了。
李如歌一走,周宁就埋怨老爸,“您和李如歌发啥火,这件事她说了又不算,而且人家哪次出门回来,都给咱们买礼物,您瞅瞅,这么多东西,估摸如歌姐这两个月的工资又没了。”
“你以为她花的是她自己那点工资?”周毅虽然有点心虚,但还是嘴硬的说道:“你二哥一个月能顶她好几个月,他挣那么多钱,给咱爷俩花点还不应该吗。”
“哪来的应该,爸,这话您说说就算了,要真是这样想的……”周宁不好说她爸,只能说自己,“我都替自己臊得慌。”
想到李如歌刚刚说的话,陈香菊已经死了,一切的罪名,陈阿妹都已经承认了,周毅也蔫了。
他两个儿子要不是一直生活在陆家,尤其朝阳那会儿还那么小,怕是早都小命交代了。
“是啊,我这个当爹的,是没资格和两个儿子提要求。”周毅喝了一口碗里的酒,顿觉这酒也不那么香了,又道:“你大哥,你二哥,能不记恨我,都已经很不错了。”
“还有我,那个人毕竟是我的亲娘,您说您让我两个哥哥,怎么对我?”周宁一脸苦涩的瞧着亲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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