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现在不知道,饭后李如歌也察觉出来了,这位余大夫的口风突然就变紧了,问啥都是摇头,都一问三不知。
李如歌问他是不是知道小东他妈还活着?
余大夫摇着脑袋:“不知道,没听说过这事,这怎么可能,人死就是死了,怎么还能再活过来?”
“那您觉得有没有可能,小东他妈当时只是饿晕过去了,并不是真死,然后也不知被哪个好心人给救走了?”
余大夫继续摇头:“应该不会吧?不说我当时瞧着那人的确已经死了,就是这好心人?现在有这样的好心人吗?”
李如歌:当然有,眼前不就有一个,而且也不知啥原因,这人明明就是上门送消息的,此刻却突然打死不承认了。
“那什么,李同志,谢谢你们家这碗面,我想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了这碗面,太,太好吃了。”
李如歌知道,余大夫这是要告辞了。
看来这人今天这是真不打算说实话了?
这就有点麻烦了,她又不能实话实说,告诉余大夫,小东他亲妈有可能是自家小姑,你有啥话尽管说,我们只是想知道我小姑是不是还安好。
果然,余大夫说完感谢的话,起身就要走,而且那动作那叫一个迅速。
李如歌现在严重怀疑,这人这是吃了他们家肉丝面吃的,连走路的速度都提起来了。
还好她早有准备,提前让小如意给余大夫装了一罐子酱菜,又拿了几个冻馒头,冻豆包。
他们家每到过年的时候,孙老师都会提前几天蒸几大锅馒头,豆包那是一进冬月,就开始蒸了。
而且这种大黄米面的粘豆包,还可以拿去送礼,比如杜书记家,省里市里某些领导家里,谁家没吃过他们家送去的粘豆包。
现在他们家过年过节走礼,不是粘豆包,就是酱菜,连空间出产的大鱼李富斌同志都很少拿了。
当然了,这年月送粘豆包,一点不比后世送茅台送华子礼轻。
没看余大夫一看见这些东西,不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,她咋感觉这人的眼圈都红了?
余起航现在眼睛的确有点泛酸,想到那个连吃点盐巴都要算计的女人,他连一句客气话都没敢和李如歌说,一副生怕她反悔的样子,拿着东西急匆匆的就走了。
“二姐你觉不觉得这人有点怪?我咋感觉这人有点怪怪的?不过这人的心眼还挺好,还知道跑来看看小东和小北过的好不好。”小如意望着已经不见人影的胡同口,小声在那嘀咕。
“书读的太多,都单纯,想让他们说谎,太难了。”
李如歌这番答非所问,把李如意都给说懵了,过来在二姐眼前摆了两下手,笑道:“还没睡醒呢?说啥梦话呢?你怎么知道这人读书多,他自己说的?”
一个乡下的赤脚医生,李如意可不觉得这人戴着眼镜,就是个多有学问的人。
李如歌笑着挥开眼前的手,解释道:“我认识这人的侄子,我今早回来前,还听说过这位余大夫的大名,正规医学院毕业的,还在大医院当过大夫,你说这人的书读的多不多?”
“啊?”这下李如意更觉得这人怪了,“读了正规的医学院,还在大城市当过大夫,那他为啥又回来乡下当赤脚医生?”
“说的就是,而且他还是和小东他爸妈同一年回来的,更巧的是,小东他妈失踪那天,他还给小东他妈看过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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