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如歌一直不敢问,怕问了,周朝阳的回答,会让自己很失望。
但这一刻,还是没忍住,问道:“朝阳哥,你这次回来,能在家里住几天啊?”
实际周朝阳一直在等着李如歌问,他媳妇是真能憋啊,周小哥笑眯眯的回道:“如果事情顺利,大概两个月吧。”
“啊?”听见这话,激动的差点蹦起来的人,赶紧又重新躺回到床上,拍拍差点被自己吓到的儿子,控制着情绪问道:“真的吗?怎么会这么长时间?”
“嗯,有些技术上的问题,需要和外面沟通一下,还有这不是要过年了,李院长就说,让我干脆在家里过个年,等年后再回去也行。”
主要是他在哪里,工作都不会耽搁,再加上如歌现在的身份,比他还重要……
反正周朝阳是这样认为的,他觉得媳妇比自己厉害多了,也比自己重要多了。
“媳妇,你不知道,因为你,今年驻地的粮食吃不完的吃,尤其那些小麦,收成完了,又按着你的意思,种了很多大白菜大萝卜。
还有你给驻地买的那些大缸,也都派上用场了,蔡师傅按照你教的方法,腌制很多萝卜酱菜,还有各种野菜腌制的酱菜,再加上那些冬储白菜,萝卜,土豆,还腌制很多酸菜。”
谁会想到,久别重逢的小夫妻俩,躺床上唠的都是这嗑,而且周朝阳还越唠越激动,“媳妇,你是不知道啊,现在驻地的生活,真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大家也都知道这都是你的功劳,所以不管谁瞧见我,都会问上一句,你媳妇啥时候还能回来。”
小顶顶开始还在听爸爸妈妈说话,听着听着,就小身子一侧,小胳膊小腿往妈妈身上一贴,呼呼睡着了。
夫妻俩正说在兴头上,李如歌都没注意到儿子啥时候睡着了。
而且她儿子睡着后,很自然的就往她这边贴,这让当妈妈的,终于又找回了自己的地位。
“朝阳哥你快看,咱儿子睡着了,小手还抓着我的胳膊,估计是怕我突然又要走掉。”
“做了我们的儿子,注定不可能和普通孩子一样,顶顶能理解我们。”
“可我还是想把顶顶带在身边,不然明年春季,我开始忙的时候,试一试,如果儿子愿意和我往乡下跑,我就带着他?”
想到媳妇那个空间,周朝阳也没反对这事,“辛苦你了媳妇,我这也帮不上你啥。”
“朝阳哥你别这样说,你实际比我可辛苦多了,我们这不也是为了……”
这一夜,夫妻俩聊大半宿,后来说着说着,李如歌就睡着了,并不知道,周朝阳就这样看着他们母子,又足足看了半个多小时,才睡下。
第二天就连李富斌同志都发现了,顶顶自打爸爸妈妈都回来了,变得活泼多了。
所以对于闺女明年要带着顶顶一起下乡的想法,李老板肯定是不会反对。
尤其父女俩一起行动的时候,不说闺女那个空间可以给顶顶休息,他这可是还有一辆大奔给外孙当摇篮呢。
“儿子,爸爸妈妈要去上班喽,你跟着姥姥姑姥姥在家,等着爸爸妈妈下班好不好?”
就说这孩子多懂事吧,再怎么喜欢粘着爸爸妈妈,只要瞧爸爸妈妈拎起公文包,顶顶就会抬起胳膊,小手摆着,和爸爸妈妈再见。
夫妻俩难得能一起走出家门,这让附近的邻居瞧见了,都好奇的过来和孙凤琴同志打听,“他孙姐,刚刚从你家里出去的那两个年轻人,是你们家闺女和女婿吧?”
“对啊,我们家如歌,她张大娘您不是看见过吗?那另一个,还用问吗,肯定就是我们家女婿。”
“哎呦你说说这些人,这几个月一直没瞧见你们家女婿,都背后瞎议论,就说你们家闺女是个没男人的。”
“我开始就说我女婿在外地工作,这些个嘴损的,也不怕她们的嘴太过,报应到她们子女身上。”
孙凤琴同志可不是个吃亏的,虽然这话也伤不到他们家啥,那这个亏她也不吃。
这话还能是谁传出去的,这个张大娘最是个能传播谣言的,这些话,十之八九是从她嘴里说出去的。
所以孙凤琴同志才会当着张大娘的面,指鸡骂鸭子,把张老太太骂的转身就走。
以前在驻地的时候,夫妻俩都是一起去上班。
在京都,这还是头一次,小夫妻俩一起出门去上班,虽然绕了一点路,周朝阳还是坚持要把媳妇送到单位门口,还非要看着她进去,才肯离开。
“李如歌同志,你从下边回来了?”
正欲转身离去的周朝阳,听见这声因为惊喜过度,连打招呼都透着喜悦的男声,立刻冷飕飕的看了过去。
冲过来的小伙子穿了一件蓝灰色的大棉袄,戴着个同样颜色的棉帽子,但是,这人脖子上却围着一条很是骚包的红围脖。
骚包这两个字,周朝阳还是和自家媳妇学的,现在感觉用在这小子身上,还挺恰当。
恰巧李如歌今天也围了一条红围脖,而且她还非常偏爱这条红围脖,曾经还试图给周朝阳也织一条。
看出周小哥的眼神不对,李如歌也觉得两个人都在一个部门上班,都围着红色的围脖很别扭。
“朝阳哥,这是我们单位的褚明阳同志。”
李如歌说着,忙把围在自己脖子上的围脖拿下来,给周朝阳搭在脖子上,嘴里还说着:“以前我说给你织一条红颜色的围脖,你就说你是个男人,围红颜色的不好。
你看我们单位褚工,人家不也是个男人,这不也围着红色的围脖。”
褚明阳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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