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钦走后,刘昂把随从唤了过去,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。
随从点点头,不引人注意的离开了队伍。
……
杨束一觉睡了整整五个时辰,他醒来的时候,天已经黑了。
活动了下肩背,杨束大手一挥,把整条街的酒楼包了,今晚的消费,都由他买单。
消息一传开,民众从四面八方蜂拥过来。
杨束看了看几米远的三名男子,漫步走进了人群里。
他是那么好监视的?
找去吧。
“快,跟上去!”
男子喊了声,急步去追杨束。
但人太多了,根本挤不过去,再瞧的时候,杨束已经不知道去哪了。
“人呢?”男子恼怒,目光不停搜寻着。
“那!”其同伙指着左边。
男子立马看过去,见藏青色的衣袍要埋没在人堆里,他骂了声,抓着前面的汉子就往后扔。
不等男子迈步,汉子揪住了他。
“老子见过插队的,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!”
“松开!”男子语气急切。
“别想走,后边去!”汉子牢牢掐着男子的手臂。
“人不见了。”男子的同伙眼睛四扫,说道。
男子捏紧了手,一脚踹在汉子身上。
“打人了!”
民众惊喊,现场越发混乱。
……
“不见了?”吕周悟面色阴沉,明明暗暗十个人,竟连一个人都盯不住!
“还不去领罚。”管事看着跪在地上的人,沉声喝。
“大人,城门在第一时间就关了,他肯定还在城里。”管事对吕周悟道。
吕周悟手上的册子卷了边,皱的无法抚平。
“找!”吕周悟从牙缝里挤出字。
“另外,加快速度!”
吕周悟不能赌杨束的道义。
虽拿了银子,但那张嘴,未必真会闭上。
“是。”
管事不敢耽搁,快步退下。
……
山道上,杨束把玩着小木棍,夜色暗,只靠灯笼的光,一行人走的并不快。
“公子。”
方壮凑近杨束,同他说窦瑛的情况,“刘昂劫了人,但没带回家,而是安置在一座小宅子里。”
杨束挑了挑眉,“老花样腻歪了,他怕是想整点新的。”
“要把人偷出来?”方壮询问。
杨束瞥他,“窦瑛好不容易进去的,你这会偷她出来,得到的只会是责怨。”
“让她吃吃苦头。”
“公子,若有性命之危呢?”方壮问道。
“窦瑛不会寻死,她不低头乞怜,刘昂的兴致三两天里散不了。”
“真危及生命……”
杨束拍上方壮的肩,“救人啊。”
“相识一场,怎可无情!”杨束眼里写着对方壮的失望。
“我同你说过多少次了,做人,最重要的是心胸宽广,窦瑛不答应嫁你,我知道你心里不高兴,但也不能因此就要人家的命啊!”
方壮傻了,“公子,冤枉啊!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你没对窦瑛起杀心?”
方壮语噎,窦瑛知道公子的身份,他肯定要多留个心,在窦瑛开口前,把人宰了。
“壮子。”杨束环住方壮的肩膀,神情带上了几分认真,“你将来娶媳妇,必须是出自真心的喜欢,而不是打掩护。”
“这世道,女子不易,别拿她们的一辈子,全自己的脸面。”
“我是开明的帝王。”杨束在方壮肩上拍了拍。
“取向这事,也怪不得你,但既走了这条路,就必须把心脏锻炼强大,承受住外界异样的眼光。”杨束望着夜色,语重心长道。
方壮看着杨束,挠头,“公子,你的话,我怎么听不懂。”
杨束抿了抿嘴角,照着方壮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,犊子玩意,他都说的这么明白了,还跟他装呢!
“我就该打死你!”
“边上去!”杨束凶方壮。
为啥啊?
仰头看着天空,方壮想哭,他干嘛了啊?皇上咋这么生气?
哪句话错了?
方壮低下头,盯着地面沉思。
几分钟后,他狠狠拍向大腿。
是窦瑛!
皇上每次生气,他们都在谈论窦瑛。
“我知道了!”
找到答案,方壮没克制住,发出了声音。
皇上希望他能担起责任,把窦瑛娶了!
“公子,我一定听你的话!”方壮屁颠屁颠跑向杨束,一脸坚定道。
杨束斜他,这又抽的什么风?
“公子。”
密卫穿过山林,快步走向杨束,“卫兵在挨家挨户搜找你。”
“一队人马出了城,往东南方去了。”
杨束抬起眼帘,嘴角勾了勾,“齐国那把椅子,都眼热啊。”
“原就是诈一诈,谁知道赚了五十万两。”
“关注一二。”杨束对密卫道。
吕周悟既真是条大鱼,五十万两可远远不够。
一见如故,不得多来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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