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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二章最大的冤种


最大的冤种诞生了

时镜慢悠悠地走过他身侧。

那弟子见自己被无视,有点恼羞成怒,“时镜,我在跟你说话你没听见?”

时镜这才转过了头。

她一脸平静地说:“我听见了呀,但是我不想理傻逼。”

那弟子简直要被气死。

见时镜走得慢悠悠的,他忽然心生恶意。

手指悄悄捏了张火符。

把时镜身上的衣服烧破,她肯定没脸见人。

结果还没等这弟子付诸行动。

他脚下就被人猛地绊了一下,摔到地上啃了一嘴的泥。

他满脸愤恨地看向离自己最近的时镜。

“怎么站着都能平地摔呀。”时镜低下头看他,“是道友觉得这地上的泥,味道不同凡响吗?”

周围传来嘲笑声。

弟子整张脸黑成了锅底。

时镜拍拍手。

随后越过人群往擂台更近的方向去了。

此时的杜鸣还在被捆着。

梁英见他久久不挣扎,便好心提醒:“我这是散灵符,会让中符的修士源源不断逸散灵力,是解不下来的。”

“杜道友,你还是快认输吧。”

然而话音刚落。

杜鸣身上就簌簌地掉下几张符。

符纸飘到半空中就无火自焚,这是他的符咒被破了。

梁英吃惊极了,“怎么可能?”

“我的散灵符还从来没人能破过!”

杜鸣把身上最后一张符撕下,缓缓说道:“符纸说到底还是纸。”

“纸不一定怕火但肯定怕水。”

梁英定睛一看。

发现地上残留的符纸碎片湿漉漉的。

他的眼神更疑惑了,“可我刚才连你什么时候,施咒唤的水都不知道。”

杜鸣随口回道:“那不奇怪,因为是我早先装在龟壳里的。”

梁英愣了下。

属实是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。

第一轮攻击被破掉,梁英有些不甘心。

他取出了十张符,像刚才一样依次在脚下排列。

不过这次却不是一字排开,而是排成了个五元方阵。用不同属性的符咒为一角,共五个角,阵法变幻无穷。

台下传来一声惊呼。

“是重明宗的五元符阵!”

“这下逍遥宗的人肯定要输了,论符没人比得过重明宗的。”

五元符阵匍一拉开。

瞬间就将杜鸣整个人给笼罩了进去。

符咒化作的法阵攻防兼备,一道道金色的雷光在法阵上游走,挨上分毫都不是好受的。

先前那个被时镜绊倒的飞仙门弟子咬牙冷笑。

他费了好大功夫才擦干净脸上。

害他出那么大的丑,时镜这下也要出糗了,就等着她师兄输吧。

这名弟子刚在心里想完。

身旁一个男修就指着台上说:“逍遥宗的那个弟子,也用出了符阵!”

“就是这阵怎么以前从来没见过?”

弟子惊怒抬头。

果然看到杜鸣脚下也布下了一个符阵。

只不过比起重明宗杀气腾腾的五元符阵,他这个阵的形状就有些难以启齿了。

这符阵外在的形状。

是个龟壳。

“逍遥宗这是缩头乌龟要当到底了吗?”弟子讽刺地冲时镜等人冷笑。

时镜本是跟他们一样的外门弟子。

本来都是在外门挣扎求生的人,可她却一转头,说不要就不要了,直接去了逍遥宗,这让他们这些外门弟子怎么能心无芥蒂。

因此他只要看到时镜这张脸,就觉得作呕恶心。

他怨毒地盯着时镜。

可时镜根本没有搭理这人。

就连洛婉清指着问:“小师妹,要二师姐帮你把他眼珠子抠了吗?”

“这种盯着女修看的男的肯定是变态。”

“不用了,随他去吧。”时镜淡淡道。

“没必要跟乱吠的狗计较。”

时镜这句话传到那弟子耳朵里。

他险些被气得呕血。

两个符阵双双撞在一起,五元符阵几乎把擂台的防护结界给撕破了。

重明宗的弟子半点压力也没有。

“果然还是我们宗的符阵厉害点吧,那个龟壳挡不住的。”

赵玉均却拧了拧眉,“不一定,梁英要扛不住了。”

他身后的师妹一愣。

果然就跟他说的那样。

维持符阵也需要灵力,梁英还是个筑基初期的小修士,根本支撑不住。

很快他就感到了乏力。

于是梁英攻击越发猛烈,几乎是不间断地丢符。

把符咒当豆子撒。

抖抖手,就是三张。

再抖一抖,又是三张甩过去。

最后别人看到他抖手就下意识地胆战心惊。

哪有人这么玩命撒符咒的?

然而不论丢多少符咒过去。

他还是破不掉杜鸣的龟壳,后者盘腿坐在符阵下方,岁月静好,甚至还打起了盹。

“道友你继续努力,打完了叫我。”杜鸣打了个哈欠,“顶不住了先睡会儿。”

围观的弟子纷纷无语了。

他们还在聚精会神地看,他却闭眼就睡,礼貌吗?

最后这场对阵,由梁英先行脱力宣告落败。

反押的逍遥宗众人别墅靠海。

而另一方则纷纷相约顶峰相见。

“师兄,你别拦着我。”一个输得倾家荡产的女修呜呜直哭,“我押的三十五万灵石都没了,我不活了!”

师兄怎么苦口婆心地劝,这女修都不听。

最后师兄怒吼了一句:“飞仙门的人前前后后还押了快百万灵石呢!”

声音拖拽着尾音传出老远。

数灵石正数得正开心的时镜疑惑地抬头。

其他的弟子也都唰唰扭头,目光整齐落在准备悄无声息离场的飞仙门弟子身上。

哦豁,最大的冤种诞生了。

飞仙门中人一个个脸黑得跟刷了锅灰一样,内心仿佛有个正在狂怒的小人。

他们怎么会知道重明宗会输给逍遥宗那群废物?

肯定是那时镜用了什么诡计!

在全场寂静的氛围中。

时镜忽然叹了口气,手上抖开张不知道哪捡来的破布,朝他们一丢。

破布轻飘飘落在先前那个男弟子脚下。

动作伤害不大,但嘲讽度简直拉满。

“顶峰的风太大,裹着点吧。”时镜目光诚挚地说。

原先要死要活要从顶峰跳下去的女修噗嗤了一声。

不知道为什么。

在发现自己不是最惨的那个人后,她顿时就觉得好多了。

而飞仙门此时的心情,则变得跟这女修当时一样。

恨不得一跃解千愁。

这届宗门大比,妥妥的有黑幕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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