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师妹,你看你因为师兄我赚了这么多灵石。”
杜鸣刚回到住所,就讨好地冲时镜道:“是不是也分点给师兄我?”
洛婉清走过来把手轻轻放在他肩上。
杜鸣一僵。
随即颤颤转身,“二师姐,我在跟师妹聊之后的比试呢。”
“可我怎么好像听见,你在讨要小师妹的灵石呀?”洛婉清笑容愈发温柔。
杜鸣连连摆手,“我怎么会无耻到连自己师妹的灵石都不放过呢?”
“二师姐,你听错了!”
“那就好。”洛婉清微微一笑。
被她搭住肩膀的杜鸣感受到来自师姐的血脉压制,一动不敢动。
“二师姐,你抽到第几号上场啊?”时镜忽然问。
洛婉清神色如常地回道:“我的是丙末,三百零七号。”
“那大师兄呢?”时镜扭头看向一侧的秦北。
秦北:“甲申,七十九号。”
比试共分四个场地,以甲乙丙丁排序,申就是申时
而序号前的无疑就先比。
时镜望向商旻白。
这次还没等她问,他就主动道:“我是丁卯,四百二十五号。”
“那看来明日是大师兄先比。”时镜愉快决定,“那就先去甲场看好了。”
为此她还特地将今日赢的部分灵石分出来,打算明日下注押大师兄赢。
秦北听她说要押自己,微微点头,“我会尽力赢下来的。”
时镜大度挥手,“输了也没事,区区灵石而已。”
杜鸣闻言不乐意了。
“小师妹,怎么要你押我赢的时候那么不甘不愿,要你押大师兄你就这么爽快?”
“你这是歧视啊。”
面对四师兄的不满,时镜果断选择转移话题,“四师兄,你还是符修吗?”
“今天台上你用的符阵哪学的啊,好像很多人都没见过。”
杜鸣眼神不自然地闪躲,“我就是瞎琢磨的,误打误撞。”
时镜盯着杜鸣。
她总觉得四师兄,似乎有什么在瞒着她,包括今天在台下押注的时候,二师姐他们的态度也很奇怪。
就好像他们早就知道杜鸣能赢一样。
被时镜看得心虚的杜鸣胡乱找了个借口,“我想起来有人找我买符咒。”
“小师妹,我先去了啊。”
说完他就脚底抹油溜了。
随后洛婉清也声称自己有事出去了。
大师兄去食堂帮忙带饭,留下的就只有商旻白跟时镜两人。
商旻白斟酌了下语句:“小师妹,你想好比试怎么办了吗?”
时镜找张椅子坐下,手撑着下巴,“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。”
商旻白沉默了。
这摆烂式的回答,不愧是小师妹。
这时门外走来一个穿着浅蓝服饰的弟子,他敲了敲门说:“时镜,有人找你。”
来敲门的弟子是飞仙门的,态度算不上好。
甚至连靠近时镜这间屋子,他都十分嫌弃一样。
时镜有点疑惑这天都快黑了,谁会这时候来找她。
隐隐约约的,她感觉不是什么好事情。
商旻白见她犹豫便问:“要我跟你一起?”
时镜从椅子上撑起身子,叹口气:“不用了,我自己去吧。”
时镜跟着那名传话的弟子来到外面。
弟子边走边冷嘲:“真不知道你这种人,怎么配做时瑶师妹的妹妹。”
“你简直就是师妹的污点。”
“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污点,不过你脸上有污点倒是真的。”时镜指了指自己的左脸颊示意。
那弟子见她停下来,于是便也跟着停下来。
他狐疑地伸手摸自己的左边脸颊。
结果还没碰到。
时镜就云淡风轻地走过去踹了旁边的树一脚。
树上的鸟窝掉下来砸中那弟子的脸。
后者被鸟毛糊了一脸,脸都黑了,“时镜,你敢耍我!”
他弄干净脸上,愤怒地上前想对时镜动手。
这时清脆的鸟鸣声响起。
只见不知哪飞来一只有着七彩尾羽彩雀,见自己的鸟窝被那弟子一把扫落在地上。
它愤怒地俯冲下来,用尖锐的鸟喙啄弟子的脸。
“别啄了,该死的鸟。”弟子用剑胡乱劈砍,“给我滚开!”
然而那鸟雀凶猛异常,竟是连剑都不怕。
不仅如此,它在天上盘旋了几圈后。
还唤来了一群大大小小的七彩尾雀。
那弟子见了大惊失色,“你们不要过来啊!”
一群七彩尾雀蜂拥而至,他被逼得弃剑逃跑,可还是被那些鸟追着啄得不停惨叫。
哀嚎声引来了无数围观的人。
看到那弟子的惨状,御兽宗的一个女修面色愕然,“七彩尾雀这种攻击性强的灵兽,也有人敢去惹?这在我们御兽宗,都没人敢。”
“这种鸟雀小心眼得要死,一旦惹了轻易时赶不走的。那弟子,要倒霉了。”
众人正围观时。
时瑶皱眉走过来冷斥道:“时镜,你怎可如此对吴师兄?”
一下子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。
时瑶满眼失望地看着时镜,俨然是个看到妹妹走上歧路的好姐姐,“我原以为你只是顽劣,所以一次次请求师父给你机会。”
“可是没想到你竟然连昔日同门都能翻脸不认。”
时瑶的话让周围人逐渐明白过来了,是怎么回事。
御兽宗的女弟子好奇地打量时镜,“原来她就是那个自请离开飞仙门的时镜啊。”
“我还以为她转投别宗是假的呢。”
“连四大宗之首的飞仙门都看不上,未免也太自视甚高了。”
时镜看着摆出亲姐姐驾驶的时瑶。
该说不说是有点好笑的。
她也的确是笑了,“你也说了是昔日同门了,那我为何要认?”
“而且他是被鸟啄的又不是被我啄的。你要讨公道,可以找那群鸟呀。”
她坦荡的态度,让时瑶心里略微有些不舒服。
时镜以前不是这样的,她从小嫉妒自己,从来都是用阴毒的目光看自己,然后萧珂师兄就会站在她这边。
是因为她加入那个宗门,所以一切就变了吗?
时瑶素手一指,看着时镜说:“但是你先踹了这棵古榕树,鸟窝才会掉下来砸到吴师兄。”
时镜无所谓地笑笑,“怎么是这棵树亲自告诉你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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