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华手心潮冷,心里更是寒凉。
她苦笑,擦去那不受控的眼泪,大喊。
“绿兰!进来!”
绿兰虽是她的贴身婢女,可她跟魏玠在一起时发生何事,绿兰直到现在都是一片空白。
她听到传唤,赶紧跑进来。
见到地上的碎瓷渣,便要蹲下身收拾。
昭华直接吩咐她。
“别捡了。收拾东西,回宫。”
绿兰愣了一下。
“公主,现在就回吗?可魏相说您病了,要……”
“你是听他的,还是听我的?”
绿兰站在床边,不知所措。
“当然是听公主您的。”
绿兰去收拾行李,片刻后,折回床边一看,公主竟然睡着了。
她叫了两声,公主都没反应。
刚想再喊,一个婢女提着食盒进来了。
“这是给公主备的药膳,劳烦姐姐给公主喂下。”
绿兰接过食盒。
“行,只管交给我。”
她想等公主醒来再喂药膳。
可是,这一等就等了好久。
墨韵轩。
陆从焦急地小跑进书房,也顾不上规矩。
“主子,大事不妙!公主病情加重,这会儿都没醒,老夫人让您赶紧去看看!”
厢房内。
魏老夫人皱巴巴着一张脸上,愁云密布。
瞧见魏玠过来,她立马叫他。
“快来瞧瞧昌平,她这是怎么了!”
府中也有其他大夫,但她知道孙子的医术更为高明,不如直接让他来诊治。
男女有别,魏玠坐在帐外,悬丝诊脉。
期间无人出声打扰。
直到他收线,魏老夫人才迫不及待地问。
“要紧不?”
魏玠面色如常,叫人看不出丁点异样。
他从容地回复祖母。
“公主只是气郁气虚,以致体弱晕厥,调养便可恢复。祖母无需太过担忧。”
魏老夫人仍是不放心。
“怎会这样呢?这孩子在为何事犯愁?光用药调养,是不是治标不治本?”
魏玠自然晓得昭华为何这般,他不经意地瞥向那垂落到地的帐幔,眉峰微敛。
“祖母,只能待公主醒来,再细细问清。
“现下公主需要静养,我吩咐下人备药,祖母先回去歇息。“
老夫人一声叹息。
“也好。有你安排,祖母也放心。”
她转而吩咐绿兰,“你且好生照看着公主。”
绿兰垂首领命。
“是,老夫人。”
公主昏迷不醒,可把她吓坏了。
她猜测,此事或许与魏相有关。
先前公主被叫去墨韵轩,就已经晕过一回。
之后一直是魏相在房内,也不知他对公主说了些什么,公主当即要回宫。
思来想去,定是和公主的真实身份有关。
魏相早已知道她并非真正的昌平公主,竟不直接揭穿,就这么时不时逼问一场。
公主肯定受不了。
绿兰及时打住,不敢细想。
要想活命,知道得越少越好。
魏老夫人一行人走后,魏玠单独叮嘱绿兰。
“公主再有何不妥,莫要去叨扰老夫人,直接来墨韵轩禀告。”
“奴婢记住了。”绿兰心肝发颤。
直到魏玠出去,她才深呼出一口气。
老天爷!这样的日子何时能到头啊!
……
药熬好后,绿兰一勺一勺地喂给昭华。
夜深时分,昭华清醒过来。
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一问绿兰才知,这个时辰,宫门早已落钥。
绿兰又补充道。
“公主,明日就是除夕,宫门也不会开。我们最早只能年初一回了。”
昭华坐靠在床头,情绪并无波澜。
“魏相来过吗?”她嗓音微哑。
绿兰如实回答。
“公主您昏厥不醒,魏相来诊过脉。
“之后他就没再来了。
“不过魏相嘱咐奴婢,若公主您有何不适,须得立马告知他。”
绿兰小心说话,察言观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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