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从“噌”的大怒,脸色涨红,“你怎能如此侮辱人!!”
阿莱不怕他生气,只怕他无知。
她故意逼近他,进一步挑明。
“是侮辱,还是事实?
“昨晚你家大人赖在公主房中不走,自荐枕席的话,需要我给你重复一遍吗?”
“你……你这个人……”陆从气得急赤白脸,指着阿莱,却想不出一个够解气的形容。
“小人,你这个小人!依我看,公主屡次伤害我家大人,就少不得你这小人的挑拨!!”
……
内院。
昭华正陪着魏玠施针排毒,宁无绝突然跑进来。
“不好了不好了!陆从和那个谁,他俩打起来了!”
宁无绝描述此事时,不仅不担心,还一脸看戏的兴奋。
一刻钟后。
院中。
陆从和阿莱双双跪在地上,两人身上都有伤,灰头土脸,十分不像样。
阿莱绷着脸,一言不发。
陆从则抹着眼泪,气得胸口剧烈起伏。
昭华板着脸问。
“为何打起来。”
陆从委屈又愤怒,直指阿莱,“是她!是她出言不逊,说,说我们大人是……公主,您要帮大人正名啊!”
那个词儿,他说不出口。
昭华又看向阿莱,“你说了什么。”
阿莱挺直脊背,目视着前方。
“属下领罚!”
耳边还有陆从的哭声,昭华眉头直皱。
“行了,别哭了。陆从,你是个男人,不要动不动就哭。”
陆从就是憋不住。
“小人,小人替主子难过……他那样好,公主不珍惜他,连您身边的下人都能侮辱轻慢……呜呜,这以后,以后主子真的尚公主,还不得看人脸色……”
阿莱扭头怒视着他,低低地怼了声。
“小人做派!”
就跟他主子一样,惯会示弱求好。
“够了。”昭华沉声道,“阿莱,你越发不像话了。”
此事因阿莱而起,昭华便罚了阿莱。
二十手板子下去,阿莱一声没吭。
直到她跟着昭华回屋,昭华亲自给她手心上药时,阿莱才出声。
她当即跪在地上。
“公主,属下并非有意侮辱魏相,只是……只是不愿见您耽误正事!早前收到密信,燕妃娘娘,她出事了!”
昭华手中动作一停,视线沾着几分温凉。
“起来说话,燕妃娘娘怎么了?”
阿莱起身,从怀里掏出一封信,双手恭敬地呈给公主。
这信是早上收到的。
昭华看信时,阿莱在一旁解释。
“属下唯恐消息不准确,又飞鸽传书问过。
“这才获知,三日前,杨国舅在天牢受不住刑讯,供述宝物失窃一案是杨贵人指使。
“大理寺主审当日,杨贵人控诉燕妃收买狱卒,动私刑,胁迫国舅认罪等。
“并且,太子也揪出受燕妃指使的狱卒。
“案件的矛盾很快便转到燕妃身上。
“甚至连皇上那边都放话,宝库一案,要……要连燕妃一并查。”
阿莱边说边看公主的脸色。
昭华已将信看完,目光发沉。
“燕妃怎会找人逼迫杨国舅认罪?我离开皇城前便叮嘱过她,让她莫要轻举妄动,她怎会……”
燕妃并不蠢,但有时聪明反被聪明误,急于求成,便容易落入对方的圈套。
前世,燕妃便是因为行事不够周全,才会被贵妃找到机会反击,下场凄惨。
“公主,我们该如何做?
“万一燕妃被送去天牢受审,只怕早晚会供出您来。”
事情已经发生,埋怨谁都无济于事,只能尽快解决。
昭华问:“九皇子那边呢?”
“九皇子目前并未被牵连。”
昭华果断先下决定,“立刻给他去信,让他按兵不动,燕妃自有我们来救。”
“是!”
“再知会姑姑,让她有所防备。另外通知舅舅,看管好那些宝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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