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雪茹哭喊的声音尖锐刺耳,像破锣般在阿妍耳畔炸响。
阿妍不耐烦地皱起眉头,一把推开她,姜雪茹踉跄几步,险些摔倒。
孩子在她怀里吓得哇哇大哭,哭声更增添了阿妍的烦躁。
“闭嘴!”阿妍厉声呵斥。
姜雪茹吓得一抖,连忙捂住孩子的嘴,可孩子依旧发出呜呜的闷哼声。
阿妍居高临下地睨着姜雪茹,眼中满是鄙夷:“你哭有什么用?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?你帮着容瑄对付姜茯谣的时候,可曾想过会有今天?”
姜雪茹面色惨白,嘴唇颤抖着,却说不出话来。
她当然想过,想过如果容瑄失败,她会是什么下场。
可她当时被嫉妒和仇恨蒙蔽了双眼,一心只想除掉姜茯谣,根本没考虑过后果。
现在,报应来了,她除了哭,什么也做不了。
“你不是很得意吗?不是很嚣张吗?”阿妍继续嘲讽。
“现在怎么变成这副丧家之犬的模样了?活该!”
姜雪茹无力地瘫坐在地上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。
她后悔了,真的后悔了。
她不该听信容瑄的甜言蜜语,不该被嫉妒冲昏头脑。
如果能重来一次,她一定不会再做那些愚蠢的事情。
侍卫过来带走姜雪茹的时候,她几乎没有反抗。
她像一具行尸走肉般,任由侍卫拖拽着,走向那阴暗潮湿的天牢。
临走前,她绝望地看向阿妍,哀求道:“阿妍姐姐,求你,帮我照顾我的孩子……”
阿妍冷眼看着她,没有说话。
等侍卫将姜雪茹带走后,她才蹲下身,看着那个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孩子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“孩子是无辜的……”姜雪茹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。
阿妍冷笑一声。
“无辜?呵呵,生在皇家,怎么可能无辜?他活着,只会背负更多。与其让他将来受苦,还不如现在就……”
阿妍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。
最终,阿妍还是没有对孩子下手。
她只是转身离去,没有回头,任凭孩子在空荡荡的府邸里哭泣。
皇宫内,皇帝卧病在床,气息奄奄。
惠妃一党被连根拔起,后宫人人自危,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。
皇后整日以泪洗面,担心皇帝的身体,也担心自己的未来。
容珩忙得焦头烂额。宫变之后,朝中局势动荡,百废待兴。
他每日都要处理堆积如山的政务,几乎没有片刻休息的时间。
姜茯谣则和容珩的母妃贤妃,正一起照看着姜茯谣和容珩的孩子。
皇帝卧病龙榻,惠妃一党被连根拔起,后宫的气氛如同绷紧的琴弦,一触即发。
贤妃抱着白白胖胖的孙儿,眉眼间尽是温柔。她看着姜茯谣,心中五味杂陈。
“孩子长得真像珩儿,”贤妃轻叹,目光落在姜茯谣略显苍白的脸上。
“谣儿,之前养胎辛苦了吧?”
姜茯谣摇摇头,轻声道:“还好,有劳母妃挂心。”
贤妃握住她的手,眼眶微红。
“都是我不好,没能早些将你接进府,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……”她想起儿子说起姜茯谣在姜家受的苦,心中更是愧疚。
“过去的事就过去了,”姜茯谣反握住贤妃的手,给予她安慰。
“如今一切都好,母妃不必自责。”
贤妃点点头,命人取来早已备好的珍贵补品和绫罗绸缎,一股脑儿地赏赐给姜茯谣。
姜茯谣推辞了几番,最终还是盛情难却地收下了。
太后也来看望了小皇孙,慈祥地逗弄着孩子,笑得合不拢嘴。
临走前,她将姜茯谣拉到一旁,低声说道:“哀家听说,你想重开女学?”
“是的,太后,”姜茯谣恭敬地回答。
“只是如今朝中事务繁忙,等王爷安定下来,臣妾便开始着手准备。”
太后满意地点点头。
“哀家已经命人将女学重新修缮了一番,一切都准备妥当了,就等你一声令下。”
姜茯谣心中一暖,谢过太后。
看着太后离去的背影,她不禁想起前世,太后对她也是关爱有加,只可惜那时她被蒙蔽了双眼,没能体会到这份真情。
与此同时,被撤了太子之位的容黎在府中大发雷霆,将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,口中不断咒骂着容珩和姜茯谣。
“容珩!你这个卑鄙小人!你抢了我的太子之位,我不会放过你的!”
容黎歇斯底里地咆哮着,状若疯癫。
皇帝听闻此事,只冷哼一声,派人去传话:“再敢胡言乱语,就将他贬为庶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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