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布德不卖关子,他清了清嗓子,“草原明珠,苏布达公主。”
那是个传奇女子,秦云川早年间打仗,久闻她盛名。
“她勇敢,坚定,不畏强权。在草原上,用女子娇弱的身躯,创下不灭的神话。她做到许多男人都做不到的事!”
“她会治病,能领兵,能带领族人,在任何艰难的环境下,找到水源,找到青草!”
索布德说起这位公主的传奇故事时,褐色的眸子,都泛着光。
“只可惜,她在一次战役中失踪,下落不明,生死未卜。连个后人都没留下。”
“倘若苏布达公主有孩子,这孩子就是我们草原的珍宝!”
“无论哪族,都会将她的孩子,奉为尊贵的上上宾!”
秦云川支着下巴,陷入了沉思。
按说,阮宁和苏布达公主,八竿子打不着。
可他记得……上次阮宁眼睛突然看不见,她便问起了“苏布达公主”。
难道,她和苏布达公主,还有什么渊源不成?
秦云川忽然灵光一现……
他叫人继续查阮宁祖上三代的来龙去脉……何以她如此有趣,又有这样大的本事?
看来,之前一直什么都查不出来,根本是查错了方向!
应该叫他们,调整一下方向,从“小林氏”身上深挖一下了!
屋里头。
病床上的梁子云轻咳一声。
阮宁看他眼底已有疲惫之色,便打算招呼楚姣和楼心月离开。
“你好好休息吧,改日再来探望你。”阮宁道。
梁子云却认真道,“王妃刚刚的话,子云认真想了。”
“虽然在这时代,实现起来太难。但王妃说的对,我们只管做好自己那份儿,就是积了跬步!”
“子云不才,惟愿一生一世一双人。守得一人心,白首不相离。”
梁子云说这话时,眼眸微垂,他谁也没看。
但旁边站着的三个女子,都瞧见了他眼底的星光,以及嘴角的浅笑。
楚姣呼吸微微发紧,她颇有些紧张。
楼心月挑着眉,歪着脑袋……
她这年纪,虽然经历丰富,也早熟些,但恐怕还不明白这男女之间的情谊吧。
“我们先出去,”阮宁把手搭在楼心月肩头,回头对楚姣道,“外间等你?”
楚姣脸霎时间红透。
“不了,我改日再来看王妃……”
楚姣竟也会害羞。
她转身出去,蹿得比兔子还快。
楼心月都被她吓了一跳。
楼心月又看了梁子云一眼,“我再不提那玩笑话了!”
阮宁点点头,“不管是为他,还是为你,有些玩笑,真当适可而止。”
楼心月连连点头,“我晓得了,阿姐!”
“今日阿姐一席话,叫我明白了以前,懵懵懂懂不甚明白的事,我知道,我想要的幸福是怎样的了!”
“多谢阿姐!”
楼心月一丝不苟地朝阮宁福了福身。
梁子云也眸中有星辉地,倚在床头,朝阮宁拱手。
“是啊,子云生在富庶之家,衣食无忧,既无长兄们的压力,亦无打理家业之烦。”
“所以,一度斗鸡走狗,惹是生非,胡闹玩耍……耽于享乐,声色犬马。”
“今日王妃一席话,忽然叫子云觉得,有些幸福,真不是用钱、用家世地位,就能换来的。”
阮宁轻笑,“你休息吧,你的情况,不宜动脑子。还是别想了。”
阮宁说完,同楼心月并肩离开。
裴郎中一直在一旁站着。
因他的衣服颜色,与帐子的颜色相近,他又一直不吭声,竟然没什么存在感。
直到其他人都走了。
梁子云才突然看见他,“哎哟,您怎么还在这儿站着呢?”
“对了,裴老,我怎么觉得王妃最后那几句……像是在骂我?”
裴老挑眉,“没有吧?你怎么会这么觉得?唔,你得把‘觉得’去掉!”
……
梁子云这回,纯属捡回一条命。
梁国丈没再给宫里任何消息。
三天以后,梁子云这边已经能下地了,太后那边才得到具体的消息。
“瞒得倒挺严实,”太后冷笑连连,“连阿爹都瞒着我……这世上,我还能信谁?”
话音未落,她忽然前胸胀痛,且疼得厉害,疼得钻心。
“召张易之来……”太后皱眉,脸色煞白,冷汗涔涔。
大宫女忽然道,“听说那日燕王府满月宴,众人喝了一种药茶。效果奇好,百病皆有缓解之效!”
“娘娘何不叫燕王妃交出那药茶的药方?”
“她若不肯交出来,娘娘便可借机发作她。她若是交了,对娘娘这难言之隐,或有缓解治愈之效!”
太后闻言,眸子一亮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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